王琴根本不以为意,对于花叔,她恨不得这个成事不足的家伙早点死了才好。“城儿,有些人你就该好好处理掉!这种人居心不良,死不足惜!”
“易城少爷,你知道你是怎么生出来的?”花叔忽然大声质问,“你知道你的出生,是易浮安的耻辱吗?”
易城怔了一下,才以一种极为缓慢的速度俯身,拧起他的下巴,“你说什么?”
王琴急了,一把推开易城,挡在花叔的面前,“城儿,你不要听他胡说!是你爸爸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才会不待见我们母子的……”
“王琴你个毒妇,你有胆做没胆说呀?”花叔本就要疯狂了,但凡能有一点点的的机会,他也要拉着王琴一起死。“我老婆亲自过手的,你瞒不了我!”
“闭嘴闭嘴!”王琴狼狈的嘶吼,“来人,把他拖去喂狗,快点呀!”
可是在场的啜茗和几个亲信的手下,没有一个动的。也是,有易城的地方哪里轮到她发号施令?王琴眼看着使唤不动这群人,而易城怀疑的眼光落在她身上,她急了,自己上手去拖拽花叔,“你个混蛋!你想死我成全你!”
“要死一起死!”花叔也是个无赖,他想一想自己这一辈子也算是折在易家了,这心头的火气也“蹭”的冒上来,“王琴,你做过多少的亏心事?你弄死易浮安多少的孩子?啊?别人不知道我不知道吗?”
“你闭嘴!”王琴狠狠的扇了他一个耳光,“你要是想让你老婆,你女儿陪葬的话,你尽管说!”
花叔有片刻犹豫,老婆他可以不管,可是女儿是他的血脉,他不能不顾的。
看见自己的威胁达到了目的,王琴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就说嘛,她还制不住一个司机?她还能给一个下人要挟到?笑话!
可是,当她抬眼看见门口进来的两个人时,就再也笑不出来了。门口,刘婶被绑在一个轮椅上,而推着轮椅的是刘婶的女儿——花玲玲!
花叔也看见了,他第一眼就看着花玲玲,“你不是跑了吗?你怎么又回来了?”
“是妈让我走的,我不想回来的……”花玲玲毕竟还是个小姑娘,一看见这大院内的藏獒,还有一溜跪着的男人,还有那冲鼻子的血腥味,就吓得哭了出来,“妈妈,我不要待在这!”她死命的摇晃着刘婶哭道。
遗憾的是,刘婶早就瘫了,她能动的也就只有头了。她吃力的转动脖子望向了易城,哀求道,“城少爷,求你看在我多年照顾你的份上,饶了我们吧!”
“照顾?”易城细细的咀嚼这两个字,“很有意思的词语,说说,你是怎么照顾我的?”
刘婶哑口无言,她不过是个拿钱做事的佣人,有什么资格说照顾少爷?可是看着这满院的惨状,她一点也不怀疑自己会被撕掉喂狗。一股求生的欲望让她疯狂的喊道,“城少爷,你不能这么对我,你这样做的话我会让你身败名裂的!”
“哦?”易城清冷的哼了声,“是吗?”
刘婶一副要说却又想要藏着的样子,看了眼王琴又看了眼易城,神神秘秘的。
王琴的头立刻炸开,她不知道刘婶会说什么,但是可说的实在太多了,比如说她之前为了稳固易夫人的位置,下狠手弄死多少的易浮安的孩子。比如有一个易浮安很喜欢的小明星,她眼看着易浮安一点一点被勾去魂,就狠狠心让人把她卖到国外去,还诬陷那个女人跟人私奔了,后来易浮安找回来却嫌弃那个小明星脏了,才没有追究她……
后悔,席卷了她的整颗心,她有些慌乱的挡在刘婶和易城的中间,“城儿,别听她的,她就是想要钱,你可不能听她胡说呀!”
“我胡说?”刘婶尖锐的叫到,“你是不是忘了,城少爷是怎么来的?啊?当时易浮安要和你离婚,因为易臻要出世了,他要给易臻一个身份。你就急了,你不能失去易夫人的名分,可是易浮安又不待见你,你连他的牀都上不去……”
“闭嘴闭嘴!”王琴疯狂的吼道,“不准说不准说!你个老贱人,我哪里亏待你啊?你这样对我?”
难道不是?易城蹙眉却面色沉静,就好像在听旁人的事情一样,平静无波。
“试管婴儿是要J子的,可是夫人和易浮安之间势同水火,这东西哪里来?她……”刘婶的手笔直的指着王琴,一字一句的说,“她找了个女学生上了易浮安的牀,偷拿了避孕T,然后把那东西弄到自己的身体里,那个女学生被宠了多久,她就这样做了多久……恶不恶心?啊?”
是很恶心!易城努力压抑着胸口要翻涌的呕吐感,面上却不露一分。
王琴已经跪倒在地了,她耳边仿佛又响起易浮安无情的辱骂声,“你怎么这么贱?想男人想疯了吧?想要的话你不会去大街上拉一个?啊?你让我恶心,非常的恶心!”
可是,这又能代表什么?现在的易家,已经是他易城的了!而他易城是易老爷子认定的继承人,谁也撼动不了!
“这里已经不止三个了。”易城的手点点院内的保镖,足有十来个之多。
“他们不算,只要你下命令,他们不敢说的。”刘婶赶紧补救。
可易城极冷极淡漠的打断她的话,“就算知道,又如何?”
刘婶却愣住了,这有钱人不都好个面子?难道易城不怕别人非议?
“刘婶,你也不要把我当小孩耍了。”易城轻轻侧头给了啜茗一个眼神,啜茗立刻拖上来一个女人,她头发散乱,脸上带着惊恐的表情,“你们抓我做什么?我不认识你!”
花玲玲也大惊失色,她不是让这个女人躲在小旅馆里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刘婶面如死灰,她从这个女人的出现就已经意识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已经被识破了,可是她的心底却还带着一丝丝的侥幸。“城少爷,既然你找到了这个女人,我也没有话说,只是这都是夫人做的孽,不干我的事!”
那个女人听见“夫人”二字,猛地抬起头辨认着,这院中只有一个衣着华丽的女人,一定是她!“是易夫人吗?”那女人怯生生的问。
王琴咬着唇不吭声,这个女学生当年的下场她是知道的,易浮安一路追查下来,知道是这个女学生和她合谋盗取J子,就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到了女学生身上,这女人不仅被学校开除,而且再也找不到可以为生的工作,为了生存,她成了人尽可夫的欢场女人。
“你害的我好惨啊!”那女人倒是个懦弱的,只敢轻轻的抱怨,“这些年,我过的生不如死呀!就因为你,我成了今天这幅模样。”
“我不知道你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