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撩起的轿帘外,那花树下一道身影伫立,却是许久不见的欧阳永君,如沁清然一笑,这一刻,他的美好永远都会是自己的珍藏,只是自己真的不配,不配拥有欧阳永君的美好,她与他,终是不会有未来。
飞轩堡的会客大厅里,此时那桌子上已摆满了时令的新鲜水果,紫的葡萄,红的荔枝,橙的桔子,酸酸甜甜的果香飘溢着,让人的心也不由得舒畅了。
厅内,负手而立在一幅巨型画前的轻展轩在听到她的脚步声时慢慢的转过了身,抬头望向如沁的那一刹那,眸中闪过一抹惊艳,这女人,无论是什么样的场合都会是所有人嘱目的焦点,只是,他已预先给她的人生多了更多的未知与玩味,而所有的结都只在他的手上。
他若许了,结便解了,他若不许,那结,便是死结。
因着还未痊愈的伤,她的身子似乎有些僵,却依然不失柔美。
柔美中带着一抹清灵的淡雅,仿如一朵初初才绽的花儿,让人只想要采撷。
“坐吧。”厅前的桌子前他邀她坐定,估摸着时间,白锦臣也快要到了,所以他才派了轿子去把如沁接来,有些事从此刻开始,有些情就从今日断去。
有些拘谨,如沁真的不想坐在他的身边,看着他的手势只无措的不知是否要坐。
“据说还要等上半个时辰才会到,所以我们也只好一起在这里等他了。”轻展轩星眸微眯,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便已经猜出了她心中所想,一言两语让她甚至想不到拒绝的借口。
“可是……”如沁还是迟疑,锦臣要来了,她真的不想再与眼前的这个让她恨之入骨的男人坐在一起。
“坐吧,一会儿而已,呆会儿我自去大门外迎他,你可能要自己在这里稍候了。”他的话语中仿佛他已知道了她的心病一样,那每一个字都在劝着她的坐下。
坐了,似乎再也没有推却的理由了。
可是那身衣裙让她坐在他的身边总是显得有些怪异,奇怪的,轻展轩居然也穿了一件暗红色的长衫,与她的竟是那般的配搭,眼神不自然的轻瞟着他先前看过的那幅画,巍峨的远山,一片苍翠中只有一个樵夫飞走在山间,那担子上的柴甚至可以看出那一摇一摆的架势,而一只小鸟别有深意的落在柴上,似乎在高声鸣叫,那画,真是一幅细腻之作。
“这画,真好,只是倘若再多一丝霸气,那么便更加的完美了。”上佳的一幅画,如沁不由自主的就评论了起来,闲着也是闲着,姑且找点事情来做。
轻展轩在听到她的话语时不由得一怔,“多嘴,这画其实在我心中是最完美的。”
听得男人口中的冷厉,如沁起身来到那画前,仔细的再看过去时,才发现那落款的两个字:婉柔。
怪番他如此之说,原来这画是出自婉柔的手笔。
是的,一切与婉柔有关的东西都是最好的吧。
轻展轩根本不容许任一个人说起婉柔的东西不好。
可她已经说了,却不知他又要怎么惩罚她?
轻展轩悄悄的踅到她的身后,似乎没有任何的不快,两只手各执了一杯花茶,淡淡的泛着一股香气,从来没有品过这一味茶,但是那茶的香气已道出了它绝对是茶中之王,随意的将一杯茶递到了如沁的手中,“喝杯茶润润口吧。”
自然的接过,眸中依旧是那幅画,如沁为着婉柔的笔峰而叹息,那样一个满是才气的女子却为何年纪轻轻的就去了,可惜了她,也可惜了身边的男人。
轻酌了一口茶,才入口的刹那立时就红透了半边脸,一股酒的味道,可是奇怪的那酒味只在茶中,却不在空气中,这茶太古怪了。
“呵呵,这么香醇的酒茶可不能糟蹋了,再喝一口吧。”推着她手中的茶杯,执意的一推,一杯茶转眼已尽数落在了她的腹中。
那酒的感觉愈发的浓烈,头脑里慢慢的有些昏沉,“你……你……”指着轻展轩,她还要见锦臣,可是此刻的自己又怎么能见他。
脸,一定是酡红的,她记得自己第一次来月事的时候疼痛了一天,后来母亲就为她酿了些米酒来缓解她的疼痛,淡淡的没有什么浓度的米酒她只喝了一小杯就醉得不省人事,直直睡了一天一夜,可眼下她刚刚喝过的酒茶似乎比她记忆里的米酒那浓度还要高。
那一次事后醒来时,她的脸还是红的,甚至连手指头与脚趾头也是奇怪的红着,母亲说她不能喝酒,喝了就会上脸,这样子在重要的场合总是要让人说笑的。
轻展轩却仿佛没有听见一样只向窗外望了一望,半晌才转过头来,“沁儿,你醉了。”
坐下的那一刻,大手一揽,没有抵抗,那酒意让眼前的世界只有模糊一片。
一张脸在她的眼前不断的放大放大,如沁只望着眼前的男人,似乎是锦臣,似乎又是轻展轩,抬手挥了挥,却被男人一把抓在手心里……
迷茫的世界里,脚步声有些紊乱的传来,来不及回首……
“沁儿,你在吗?”
一声从年少时就熟悉的声音骤然惊醒了她,那神情只落在了门槛上正欲踏进来的男子眼中,男子一滞,随即是轻展轩巧妙的收势……
随手一带,一起,那幅画前,三个人,轻展轩,宁如沁,白锦臣蓦然而立……
酒茶的香气依然飘荡在空气中,而挥之不去却是如沁悚然而起的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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