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最近挺不太平的,刘若对元彩澜的态度是一天比一天的不满,这女人嫁过来就是别人家的了,怎么可以使劲往娘家搬东西呢?她已经警告过好多次了,可元彩澜却经常给她妈稍一些好东西过去,今天是乡下山里放养的老母鸡、明天恐怕就是值钱的古董摆设了。而让刘若非常气愤的不是一只老母鸡,而是元彩澜这女人,竟然把她祖传的玉镯子给送了出去。
要知道那可是她的心头之宝的,平时都舍不得拿出来带一下,现在倒好,直接送去亲家母那边了。
“元彩澜我告诉你,明儿个你立刻去把那镯子给我要回来,否则我娘家祖宗在九泉之下都和你不客气!”刘若叉着腰怒斥。
反观元彩澜,却是吃着小苹果,看着热播的偶像剧漫不经心的回答,“那就先让你家祖宗过来找我算账吧,送出去的东西还要回来,显得我这个当女儿的多小气似的。”
那天尚如安开了一个聚会,宣布自己以后就是单身女人了。
她再也不要当那种文文静静的家庭主妇,而是要当一个令人赞叹的麻辣女郎。元彩澜身为时尚尖端的女人,当然是同意这些活动的了,只是尚如安手头上并没有多少拿得出去的首饰,偏偏聚会上她穿了一条劈叉的油绿旗袍,为了衬她,元彩澜也就跑回家东找西找,最后拿到了刘若的一双镯子给了尚如安。
事后才知道,原来刘若那天欣赏完自己的宝贝镯子之后忘记放进抽屉里面锁好了,这才让元彩澜得逞。
“你拿着老娘的东西去摆什么阔气啊?你妈现在离婚了,你如果识相的话就回你爸那里和他亲近,要知道你后妈可是你公公的表妹,到时候吹了枕头风,我看你没了娘家傍身该怎么办!”刘若口出狂言,非要让元彩澜给自己跪下来认错,然后乖乖的把镯子还回来。
“我为什么要回去?那女人虽然要和我爸结婚了,但我永远也不会叫她妈,你知道的,我对小三一向都挺反感。对了婆婆,田添前几天说想吃手扒鸡,不如你去肯德基打包几个回来吧,免得每天晚上都在我耳边叫着吃鸡。”元彩澜努力的把自己的视线望向电视,这刘若真是越来越胖了,现在把那么大屏幕的电视都给遮住,真是醉了。
“吃鸡?前几天的事情?元彩澜你这老婆到底是怎么做的,你说不办婚礼我已经同意、也妥协你了,娶你回来是干什么的,不就是好好照顾田添的么,现在他前几天要吃鸡,你今天才跟我说,是不是想死啊!我就知道你这女人不好对付!”刘若骂着,迅速跑到门口穿好鞋,拿上钱包跑了出去。
就当元彩澜觉得自己的世界终于安静的时候。
刘若却又一次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怒斥道,“好你个小贱人,竟然敢骗我!如果田添真的要吃手扒鸡的话,你不给他买个够,他现在指不定怎么闹呢!真当老娘是傻逼,能够任你戏耍了对不对?”
“我可没那样认为,不过你如果像这样说的话,也没问题啊。”元彩澜无所谓的耸耸肩。
镯子呢,是不可能从尚如安手上在拿下来了。
如果要的话,她大可以去再买一双还给她,不过让自己去找自家老妈要镯子,说是还给婆婆的, 这样她绝对做不到。以尚如安那种刚烈的性子,如果知道她的女儿偷偷拿了镯子给她,肯定羞愤得这辈子在刘若面前都抬不起头。
无论是为了气刘若,还是为了自家老妈的尊严,她都不能开这个口。
“你不问是吧,那我现在去找你妈,看看她还要不要这个脸,好不好意思带着我的东西到处炫耀,你是选择自己去问还是让我去?”刘若威胁着,如果元彩澜有那个脸让自己去的话,她肯定要让尚如安知道自己是不好惹的。
敢动她的东西,简直找死!
“那你就去啊,对了婆婆,忘了告诉你了,我妈最近被一个颇有名气的老板看上了,正准备追着做二婚呢,田家的势力应该没有那位老板打,要找我妈的麻烦,请您先掂量掂量田家的能耐。”元彩澜倒也不是吹的。
尚如安的单身聚会那天,来了一位其他城市的老板,并且对尚如安一见钟情。虽然是外国人,可耐不住势力遍布J市和B市啊,如果刘若想要动手的话,没准会被那男人给丢出去吧。虽然元世诚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可元彩澜却觉得,那外国男人对自己和对尚如安,要比亲生父亲还要好上几分。
况且尚如安在那个男人的追求之下很开心,这就足够了,她不奢望对方是什么厉害角色,只希望那男人对妈妈好就可以了。
刘若闻言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是更加鄙夷了,“你妈怎么和你妹妹一个德行啊,你结婚的家宴不来就算了,勾搭男人的本事也不小嘛!你妹妹呢勾上了席氏的总裁,现在你妈妈又说勾搭上什么人来着?有钱的老板!还真是不害臊啊!”
这时候田添恰巧下来了,见到刘若在斥责元彩澜,便傻里傻气地跑过来撞了一下刘若,差点没把她撞飞出去。两个都是那么胖的人相撞,元彩澜很怀疑会不会和行星一样爆炸!
“妈妈,你怎么又在骂我媳妇儿啊?骂跑了可怎么办!”田添嘟着嘴说道。
刘若平日里最心疼这个傻儿子,一时之间也顾不上元彩澜了,急忙安慰着,“儿子啊儿子,你这媳妇手脚不干净,妈把她赶走,在给你物色一个好漂亮好漂亮的媳妇成不?就像芭比娃娃那样漂亮!”
“不!我就要这个媳妇!”田添平日里最喜欢芭比娃娃了,就算是睡觉也要抱着。
为此元彩澜没少费心,索性在一旁摆了个折叠床,装上窗帘,然后睡觉的时候拉上窗帘眼不见心不烦。对于这个冒名老公,她是打心眼里不喜欢的,先不说这种极品家人,光说是个傻子她就千万个不愿意。
但现在眼看着田胜龙差不多愿意把公司的一些股份给自己,换取自己的青睐了,她绝对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差错。
“你是死人么?还不赶紧哄你老公上楼睡午觉,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刘若见自己摆平不了田添,只好怒斥着开口,岂料再一次惹哭了田添。
元彩澜摇了摇头,冷笑一声,打个响指示意田添上楼。
刘若差点没气疯,颤抖着说,“你这女人竟然敢拿我儿子当狗使唤?我告诉你,以后不许用响指来和他打招呼,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
“响指怎么了,田添挺受用的啊!平时晚上没事,我们在房间里就喜欢扮狗吃屎的小游戏……”元彩澜娇笑着,当然她没有那么变态,而是把狗吃的东西换成了那些威化饼干,然后还让田添叫出一些令人臆想的声音。
也就是刘若平时听墙角听到的那些了。
“狗……我打死你!”刘若差点没哭出来,虽然儿子是傻的,但什么时候不是被自己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啊?这女人竟然敢让她儿子学狗吃屎,简直不想活了。
“你打死我?不怕田添哭着跳楼啊?不怕你镯子要不回来啊!我可跟田添说了,如果他一个星期内没见到过我,那就让他从阳台跳下去,我们可是拉钩钩发过誓了的。”元彩澜轻轻一躲,就灵巧地离开了刘若的攻击范围之内。
她在田家过得憋屈,自然不能让别人爽了。
刘若想拿乔婆婆的架子,那还得看自己同不同意呢。
婆媳俩闹得挺欢,但站在门口的田胜龙脸色就过不去了,他怒喝着开口,“干什么呢,刘若!这是客厅,不是你发疯的地方,还不赶紧上楼去收拾一下!”
瞧瞧这婆媳打成什么样了,披头散发的活脱脱像疯子。
“老公,这女人欺负我们儿子……”刘若扭着水桶腰娇滴滴地撒娇。
“公公,是我不小心把婆婆的镯子弄碎了,不怪婆婆……”元彩澜立刻用手指梳了头发,却越发显得可怜。
一个大美女哭得可怜,一个母夜叉哭得过于虚假。
任谁是男人都会选择前者。
田胜龙看了看自己身旁的老总,脸色很难看,“刘若,你也不小了,怎么跟个孩子置气!哎呀欧总,让你看笑话了,我这老婆就是不懂规矩,乡下来的,但糟糠之妻不下堂的道理我还是懂的,这不忍着呢么。”
欧总目不转睛的看着元彩澜,下意识点点头,“这个好、这个好。”
田胜龙心中大喜,以为欧总在夸赞自己的性格,便施舍一般说道,“赶紧上房间收拾收拾,彩澜啊,你一会去梳个头就成了,赶紧下来泡茶给欧总,你的手艺可是大师级别的呢。”
“知道了公公。”元彩澜低着头,一副破涕为笑地灿烂容颜。
看得刘若是咬牙切齿啊。
她那价值不菲的镯子,就这么被元彩澜一句话给弄得消失在人间了。
欧总看着元彩澜离去的背影,突然开口,“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