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丽莎娜没有经历过国内妇女的厉害,一时之间竟然目瞪口呆,啥反应也没有的任由着尚如安拍打。而次数多了,她也就感觉到疼痛了,颇有些求饶的姿态道:“阿、阿姨你没事吧,我我我实在是不知道你……”
话说到一半,她就愣了。
听说Z国的神经病杀人不犯法!
而尚如安何等机敏,一下子便洞察了她的想法:“你脑子里面在想什么龌龊的事情?以为我是神经病对不对?”
“阿姨我没有!你冤枉我了!”丽莎娜一下子没了席天阳的援助,顿时慌乱起来。
早知道在Y国的时候就选修心理学了。
要是选修了,也就不至于被这神经病吓得一愣一愣了。
“别打马虎眼,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我可是有特异功能的人!”尚如安决定将神经病进行到底,吓跑一个是一个!
听到这句话,丽莎娜心里就更加慌了。
果然,她猜的没错。
这女人就是神经病。
“好了妈,你别闹了,天阳也该办好出院手续了,来,我扶你。”元蔚蓝站在旁边想笑不能笑,片刻才出口阻止了老顽童似的尚如安。
怎么说丽莎娜也算是‘国外友人’,她们这么对待于理不合啊。
元蔚蓝都出口了,尚如安自然给这个面子。
她别扭地把头一扭,顺势让元蔚蓝搀扶着自己率先除了病房。丽莎娜可谓是恨死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席太太’了,她本以为这种交易式的婚姻肯定会感情不和,自己稍稍一挑拨那就马到功成了。
可没想到这元蔚蓝功力那么高深,自己刚出马就被打回来了。
席天阳回到病房的时候,丽莎娜的嘴已经撅得可以挂酱油瓶子了,他忍不住戏谑一声,“怎么了?你是要挂个酱油瓶去打酱油吗?”
“什么打酱油,天阳哥,我可是女主角,打酱油的事情就让坏配角去做!”没错,她说的坏配角就是元蔚蓝。
那种丑女人就应该去打酱油,哪里适合站在席天阳的身边啊。
“好好好,你是女主角行了吧。”席天阳有些无奈,面对丽莎娜时,他眼角的冰霜也似乎消融了一些。
这是慕容雪都得不到的殊荣。
若是元蔚蓝看到,少不了又要大肆猜疑一番了。
尚如安被席天阳开车送回家,这让她心里抹了蜜似的甜极了。但她没想到的是,这次回家,一场酝酿得更加疯狂的暴雨正即将展开,而此时此刻,不过是暴雨前的风和日丽罢了。
元家。
元彩澜死死盯着楼梯上散落的胸罩与内裤,手里的指甲陷入了掌心。到底是谁在家里做这种龌龊的事情!
“爸!”她呼喊了一声。
回应她的却是女人畅快极的吟叫声,这不由得让女人黑了脸。这就是爸的理由吗?让自己的女儿拼死拼活跟生意场上的男人打交道,喝酒喝到吐都没能回来,而他自己则是躺在家里,跟那些来历不明的女人勾三搭四?
元彩澜自然知道尚如安现在身处何处。
若是尚如安的性子,就算白日行房,也绝对不会叫成这个样子。
听着一波又一波的声音,元彩澜忍不住了,她迅速上楼,踹了踹门。那屋内的声音停止一会,可逐渐却更大声了。
“世诚、你好棒、你快点,再快点!”这是那不知廉耻的女人一声盖过一声的叫喊。
伴随着男人的低吼,元彩澜清清楚楚地听到女人的话语。
她黑了脸色,立刻从玄关处掏了备用钥匙,把反锁的门给打开。
“爸,这就是你身体不舒服的理由?”元彩澜厉声喝道。
可却不料迎接自己的,是那一个响亮的耳光。
疼痛瞬间席卷全身,元彩澜不敢置信,疼爱自己的父亲会为了个狐狸精打自己。
“谁允许你进我房间的?滚出去!”男人黑了脸,下身是一条丝绒被卷着。
而那女人,却更嚣张的连被子都不卷,颇有兴趣地看着父女俩。
元彩澜恨不得一巴掌扇回去,可对面的却是自己的父亲,她只能失望道:“爸,妈还在医院,你却跟这样乱七八糟的女人在房间里做这种龌龊的事!”
房内。
还摆着元世诚与尚如安的婚纱照,还有各式各样的全家福等。
一切都是值得怀念的东西,但这些东西,却见证了最肮脏的背叛。
尽管尚如安还不知道,可元彩澜却不能原谅这种事。
元世诚闻言,又是一个巴掌扇了过来,“什么叫做龌龊的事?不做这种事能有你?你老爸是男人!这只不过是正常的生理需求!”
哼。
真是和元蔚蓝那贱丫头呆久了,还敢跟自己叫板!
“生理需求?”元彩澜冷笑一声,父亲已经53岁了,而这个岁数的男人,有生理需求的日子少之又少,何必拿这个来当借口呢。
“你对得起妈妈么?”她又道。
“你妈护着那个贱丫头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是她老公,是她的天和地?”元世诚见提起尚如安,那可是一个劲的闹腾了起来。
这段日子自己沉浸在愧疚之中。
但若没有莎莎的引导,自己怎么能走出这段失落期呢?
尚如安吃自己的、穿自己的、用自己的,生活上每一处都花着自己挣来的钱。打一下怎么了?难道花了自己那么多钱,还要和公主一样对待?
哼!莎莎说的还真对,这女人啊越惯越大胆,就应该冷落她一番。再说了,只不过是玩个女人罢了,现在的有钱人,有几个没小三情人啊?
“蔚蓝那是……”元彩澜蓦地无语。
她失望的看着元世诚,转身走了出去。
世诚集团有这种不负责任的老总,那倒闭也是迟早的事。既然父亲都靠不住了,而自己有实力有人脉,又何尝不能自立门户呢?
这个念头一旦形成,就难以收手。
元彩澜是一个有野心的女人,她自然敢想敢做。
当宾利车停在元家大门口时,正是元彩澜将要离开的时候。
她看见尚如安从车里下来,顿时慌了——若是让妈看见楼上那奸夫淫妇,岂不是……
“妈,您怎么回来了?医生不是说要静静养个把月才能出院么?”女人立刻迎上去。
尚如安嘟囔着,“个把月?在医院那种地方别说个把月,就是那几天都憋得我够呛!诶?彩澜啊,你拿着行李要出差?”
“恩?啊!对,西南那边有一点事需要我飞过去处理一下,妈,家里现在又没人,你手又不方便,不如这样吧,你跟蔚蓝去她那里住一段时间,等我回来了再去接你。”元彩澜看了看席天阳,见他什么表情也没有,便提出了这个建议。
而建议是好。
可尚如安不想麻烦元蔚蓝,她认为夫妻俩最重要的日子还是这段时间,若是能趁热打铁,让元蔚蓝怀孕,这席太太的位子可以说是稳坐如山了。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想来想去,她还是有点心动。
元蔚蓝左思右想,觉得也是这个理,“妈,姐说的没错,万一你在家里磕磕碰碰了,那去医院操心的还不是我们?不如你就跟我回去住几天吧。”
现在家里可是她做主。
席天阳神马的,就让他继续沉默吧。
“那好吧。”
两个女儿左右相劝,尚如安也乐得颐养天年,便再次上了车准备跟着元蔚蓝回家。
丽莎娜本来是想着等‘神经病’走了之后,在好好的挽回自己的面子,可没成想转个眼自己化个妆的时间,‘老妖婆神经病’再一次卷土重来,坐在了后座,也就是自己的旁边。
她不得不陪着笑:“阿姨,您怎么又上来了?是不是落下了什么东西啊?”
“没有啊,这不是女儿女婿强烈要求我去新房那边住吗?哎,你说现在和我女儿女婿这样有孝心的年轻人可难得了。”尚如安故意气丽莎娜似的,漫天夸耀了一番。
说来也方便。
这个丽莎娜是天阳的朋友,没准刚回国找不到地方住,会赖在夫妻俩的身边。
与其如此,那还不如自己住下,帮忙死盯着这个不安分的女人。
“什么?你要住天阳哥的家?”女人不可置信地大喊一声。
“怎么了?有问题吗?”
“额?没、没有。”
丽莎娜讪笑着附和,内心却泛起了波涛汹涌。若是让这个多事的老女人住下,那自己如何夺回天阳哥的心?
“岳母,我一会还有点事情,就让蔚蓝开车和你回去吧。丽莎娜,你下车,我和你去公司谈点事。”席天阳突然探头进来。
这话无疑解救了痛苦中的女人。
她喜出望外,迅速地钻了出去,“天阳哥,我觉得也是,趁着今天还早,我们就去看看那块地吧。”
男人点点头,不语,随手打了电话让人接自己回公司。
而元蔚蓝则是和元彩澜说了几句话,才上了驾驶座开车。
在路上。
尚如安心中却是雷声大作,“蔚蓝,你就这么放心天阳和那女人去?”
“妈,您想多了,天阳跟我说了他和丽莎娜只不过是小时候的玩伴,没别的关系。”
“就是玩伴才需要多加谨慎啊,你没看过言情小说?那里面的青梅竹马,一般都是来搞破坏的!”尚如安想起自己沉迷的一本小说,剧情和现在大致相符。
元蔚蓝笑了笑,有些无奈,“妈,您别老是看那些霸道总裁之类的,我又不是女主角,天阳也不是狗血小说的男主角啊。你别操心了,这些事我自己会注意的。”
话虽如此,可她心里,多少还是有几分不舒坦的。
“不行,我得找人调查调查这个丽莎娜,看看是何方妖孽!”
一句话,尚如安便下了决心。
决定要捍卫女儿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