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眨了眨眼睛，道：“你的心情似乎不错！”
西门吹雪道：“应该比你的心情要好一点。”
陆小凤忽又觉得自己的心跌到了冰窖里，他在这七月盛夏竟打了个寒颤。
有些事他实在不想追究了！
旧恨，新仇，何时能了？
陆小凤道：“你放走了一个人，那人杀死了沙曼。”
西门吹雪道：“你亲眼看见了？”
陆小凤道：“没有，但是……”
西门吹雪道：“眼见也不一定为实，你所看见的一切可能只是一场戏。”
陆小凤道：“是，但是……”
西门吹雪道：“我看见她每天去自己的血提炼解药，然后给你服下。”
陆小凤大惊失色，道：“血？”
西门吹雪点点头。
陆小凤顿时明白了：自己所中之毒其实与天下山庄外树林中浮着的**是同一种东西，只是树林里的**浓度极低，用扬苏香便可解毒。这次所中毒量极大，虽然对慕飞花亦无事，因为她从小几乎就泡在那种毒里，但对自己则是致命的。好在自己之前中过小剂量的毒，以致自己能坚持几天都没有死，直到这万梅山庄。
陆小凤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心里不断叹道：“好险！”他随即又笑道：“运气这东西真是很重要！”
他道：“她本就欠我一条命，这样做不过也两命相抵。”
西门吹雪道：“沙曼不是她杀的。”
陆小凤惊道：“你怎么知道？”
西门吹雪道：“其实你也知道，你早就知道。你与她毕竟也相处过些时日。我不知道你为何硬要把此事怪罪到她头上。你在这件事上太过草率，这很不像你。”
西门吹雪面无表情地说完这番话，便将那坛女儿红打开，像一只骨瓷碗里倒了些，递给陆小凤。
陆小凤皱着眉头将碗接过，不待细细评酒就将酒全咽下了。
酒一下肚，一些隐藏起来的东西就忽地全都涌了上来，陆小凤只觉得心烦意乱。
酒本是浇愁的，今日如何就使得愁更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