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容渊看着挽着自己手臂的小女人,脸上的表情闪现过一丝看不出的表情——
让这么一个垃圾,在本尊的寝宫,和你姐姐的尸体交欢?
嘴角冷冷地抽了两下——
算了吧,就不和你斤斤计较了:
毕竟,我的就是你的,我就是你的。
迹容渊从来没想过,那个曾经被誉为是“万花丛中过,能采九千朵”的不良公子,现在居然会喜欢上这么一个毛头小丫头,还这么能无下限地妥协!
容兰看着迹容渊在叶溪幼的搀扶下渐渐离开,他很有眼色地让人关上了门,而后,房子内,就有一个男人惊恐地尖叫着,被人扒下了裤子……
听着身后的一阵阵尖叫,早就习惯了打打杀杀的“双面妖狐”叶溪幼,原本应该是不会有任何反应的,但是,这句身体还没有做好迎接惨叫的准备,不自主地打了个激灵。
迹容渊以为那是身边的小猫害怕了,从她手臂中抽出自己的胳膊,将叶溪幼禁锢在自己的怀中。
等两人走到不良阁的九色湖旁时,他们才一点点放缓了脚步。
“溪幼,为什么会从堕天峰崖上跳下去?”迹容渊虽然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但,还是不愿相信,自己想要去宠的女人,居然受到了这么大的侮辱——
而且还是在那个口口声声说要保护她的兰彧锋眼皮底下!
叶溪幼找到一块石头坐了下来:“是这样的。”
随后,她将自己和南亦思之间的所有过往,就像是竹筒倒豆子一样全都吐露了出来,最后,淡淡地说: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谁能想到,姐姐会在堕天峰呢?”
迹容渊听着她的叙述,心疼的很。眉头死死地扭在一起,眼睛里杀气,不亚于刚才和兰彧锋真枪实弹过招时的样子。
叶溪幼看着面前这个男人身体紧绷,伸出胳膊,用自己温暖的小手包裹着他冰冷的大拳头:
“圣尊殿下,您的头发乱了,溪幼来给您整理一下吧!”
说完,还没等迹容渊点头应允,叶溪幼就起来,把迹容渊安置在自己刚才坐过的地方。
坚硬的石头上,还残留着她的体温。
叶溪幼不是很会梳头,目前唯一会的一个发髻,也是曾经去买马时,兰彧锋给她梳过的。
手指在迹容渊发丝见笨拙地穿梭,心里默默地感叹:
这男人的发质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啊!简直比飘柔还要飘柔!是用什么保养的?
由于不是很熟练,加之迹容渊那一头乌黑浓密的及腰长发,叶溪幼梳头花了很长时间。
等一切完成时,迹容渊睡眼惺忪地柔声问道:“可是好了?”
叶溪幼看到迹容渊一脸倦容,简直要内疚死了——
自己不会梳头,还非要给人家梳,这么冷的天,冻感冒了怎么办?
她双手合十:“对不起,圣尊殿下!”
迹容渊眯着眼笑笑:“溪幼做过的事情,本尊何时说过一个‘不’字儿?”
“这样吧,”叶溪幼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把圣尊殿下的寝宫给弄成了婚房,更是羞愧地要死,“我先回圣尊大人休息?”
迹容渊被清风彻底吹醒了,他用手指勾着叶溪幼垂在胸前的发丝:“去哪儿休息?”
叶溪幼打着马虎眼:“这整个不良阁都是圣尊殿下的,岂不是去哪里都可以!”
迹容渊脸上的笑意更明显了:“今晚,溪幼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叶溪幼很为难地说:“今晚溪幼要回十二王府。”
“不行!”迹容渊猛地站了起来,浑身散发着戾气。
“但是今天和圣尊大人打了那么久,我们王爷的腿受不了啊!”叶溪幼可不想轻易放开这个大腿。
其实,她也不是没有想过要不要换一个靠山,但是,叶溪幼知道,如果自己背叛了第一个大腿,那么以后也就不会有人真心对她,说不定,第一个人还会穷追不舍地杀她……
所以现在,叶溪幼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很清楚,自己挂在心头的人,应该姓什么。
迹容渊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因为他,你差点丧生堕天峰崖!”
“可不是没死么?”叶溪幼直视着他喷着怒火的眼睛。
两个人良久陷入了沉默,互相死死地对视,就像是玩“干瞪眼”。
最后,叶溪幼本想以一句“告辞”结束这个无聊的游戏,奈何迹容渊先长了口:
“从今以后,本尊不准你踏出不良阁半步,本尊亲自照顾你的饮食起居,直到……”
“直到?”
“直到你看到的、听到的、想到的,都只有本尊!”
“迹、容、渊!”叶溪幼第一次直呼迹容渊的名字,带着真切的怒火和不满——
限制我的行动?凭什么?我老妈都不会把我关禁闭!你算老几?然而,她所有的愤怒和抱怨,都在还没有说出口时,被迹容渊一个炙热湿润的吻给封在了口中!
第一次,迹容渊全心全意地去吻一个女人,他用自己的舌头霸占着她的口腔。
他要让她知道,自己有多担心、多在乎她!
然而,被吻的那个人——叶溪幼,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这就被人给亲了?
慌乱之中,她想推开迹容渊,奈何迹容渊将她越来越紧禁锢,氧气一点点减少,叶溪幼只觉得头晕目眩。
迹容渊看着怀里的小猫一点点地安分下来,唇齿间的动作也就越来越轻柔,从发泄和掠夺的吻,变成了恋人之间该有的感觉。
叶溪幼死死地盯着迹容渊,眼前浮现的,居然是另一张面孔——
兰彧锋!
为什么……
为什么吻我的不是你?为什么去医馆找我的也不是你?为什么救我于危难的还不是你?
但又为什么你是我唯一能叫相公的男人?
想到这里,叶溪幼嘤嘤地哭了起来……
身体中那那可爱的小肉团微微地抽搐着,迹容渊渐渐停下了自己的动作:“怎么了?”
叶溪幼趴在迹容渊的胸口,强忍着泪水说:“圣尊大人,求求你,送我回王府吧!我好乱啊!”
迹容渊扣在她背上的手,力度微微加大,但还是柔声细语地说:“溪幼,除了这个条件,其他的,我都可以答应你。”
“圣尊殿下,那你就送我去镇国将军家吧!”
迹容渊的嘴唇无奈地抽搐了一下:“小女人,不许跟我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叶溪幼哽咽着,但还是放出狠话:“不良圣尊,你就是不放我走,我也会自己逃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