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渊说的是啊!”皇上笑得都快合不拢嘴了,“今天刚好容渊也在这里,那么他也为证,今日,朕将万俟家的二小姐赐予叶千机!”
叶溪幼连忙跪着谢恩:“谢皇上!”
万俟沁黎谢完恩之后连忙跑了过去,扶起了叶溪幼,手肘在不禁意间碰到了……
那是什么?
万俟沁黎居然在一时间恍惚了!
那个是……女人的胸么?
她愣愣地站在那里,看着叶溪幼拍了拍腿上的土,而后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
“沁黎小姐,咱们几时成婚?”
万俟沁黎结结巴巴地说:“叶……叶公子,那是男人,还是女人?”
此话一出,四座皆惊!
万俟沁枫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对自己的姐姐大喊:“姐姐,你胡说什么呢?我看姐夫好的很!你就别在挑剔了!”
“是啊,沁黎,”太子也纳了闷,“怎么还有怀疑自己夫君是男人还是女人的?”
这可是皇上赐的婚,刚才万俟沁黎自己也说了的,要事反悔,可是要治欺君之罪的!
叶溪幼勾着唇笑笑:“当然是女人!”
女人!
“噗——”九王爷一杯浓茶就喷在了三王爷的身上!
“大胆!”皇上也算是受惊了,叶溪幼这句话给她判一个惊驾都不为过。
皇上一声令下:“把叶千机给我抓起来!”
“皇兄且慢,”兰彧锋不紧不慢地长了口,“该抓的,不应该是悔婚的沁黎小姐么?”
什么!
万俟沁黎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兰彧锋:
“你一介废王,也好意思在我这里指手画脚!”
兰彧锋倒是毫不在意这个黄毛丫头在自己面前口出狂言:
“本王若是没有记错,刚才,万俟小姐可是口口声声说是要嫁给叶小姐,而且不嫁,就是欺君之罪啊!”
“我呸!”万俟沁黎彻底翻脸了,“我说我要嫁的是叶公子!”
“叶公子?”叶溪幼笑笑,“如果民女没有记错,自打民女进殿以后,从未说过自己是男儿身啊!”
没说过!?
是的,叶溪幼从来没张口说自己是个男人!
那些人,张口闭口一个“叶公子叶公子”的叫着,全是她们一厢情愿罢了!
好聪明的丫头!
容兰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迹容渊想要让叶溪幼完成他的任务——
这个女人,不仅看得远,而且城府深,她能冒着被判欺君之罪的风险,走在死亡的悬崖上!
在座的所有人,一时间都没有办法帮万俟沁黎出来说上一句话!
是啊,人家说的句句在理,而且——
还有兰彧锋给她撑腰,谁敢出头?
“好丫头,”迹容渊笑得合不拢嘴,“快让本尊看看你的真容!这么伶俐,还望彧陵把她赐给我啊!”
啊?皇上又惊又喜——把这个女人赐给他?也就是说,他可以和不良阁牵上线了?
但是,兰彧陵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先看看那是谁,再赐!
“要不,先请叶小姐露出真容吧!”皇上刚说完,兰彧锋就开口了:
“我不同意!”
迹容渊从眼缝里瞄了一眼兰彧锋,一丝丝的不解划过眼底:
“听闻十二王不近女色,今日这是怎地了?”
兰彧锋没有理会迹容渊的问话,而是对皇上行礼道:
“皇兄,臣弟本来参加这次比武招亲,就是为了这叶姑娘来的,这成人之美,皇兄可一定不能放过啊!”
啊?感情你兰彧锋知道这个叶千机是女的啊!
皇上真是越听越糊涂,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叶千机,能让这么两个不得了的男人争来争去。
这其中定有蹊跷!
皇上微微颔首:“叶千机,不论你是男是女,都把你的真容露出来。”
万俟沁黎死死地盯着叶溪幼的那张脸,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
“皇兄。”兰彧锋知道,如果皇上知道叶千机就是叶溪幼,那是断然不会让自己把她留在身边的,所以,必须在真相大白之前,得到叶溪幼:
“臣弟孑然一身,不曾和任何女子有过交往,即使当年先皇赐婚,也不曾应允;今日见到这叶姑娘,确实是喜欢的很,现在,我已然是一个废人,皇兄又有和忌惮呢?”
赐婚?忌惮?
先皇以前给十二王爷赐过婚?
而现在的皇上忌惮一个废人?
这话一出,底下的大臣又开始议论纷纷。
当年,兰彧锋才是储君,先皇曾将现在的皇后赐给了他,但由于兰彧锋的拒绝而没有将此事昭告天下;结果,未等先皇驾崩,兰彧陵借护驾为名兵变,夺了皇位,娶了现在的皇后,成了皇帝!
只可惜,当年的兰彧锋为人低调温柔,皇上并没有把他储皇的身份公之于众!
以至于现在的臣子王爷都以为当今的圣上是名正言顺的皇帝,从未怀疑……
底下大臣的议论自然不可能不传到皇帝的耳朵里,他很惶恐地看了一眼兰彧锋,又瞧了瞧迹容渊,最后,视线还是停留在叶溪幼的身上。
“叶千机,”皇上开口询问,“你是哪家的千金?”
自然是叶家!
但是,皇上肯定要的不是这个答案——他想知道,这个所谓的叶千机,有什么本事,家里的势力有多大。
“回皇上,”叶溪幼笑笑,因为长时间的装腔,已经开始发哑,“小女无名无户,家中只剩一人,长期漂泊在外,久居昆仑山。”
这话,半真半假吧!
现在,叶家灭门,可不就剩她一个人!
长期漂泊在外?也差不多,一天到晚借住在玖妃宫中,或者王爷府里。
皇上点点头表示了解:“可有什么心上人?”
叶溪幼看着兰彧锋——现在,就让我给王爷表个忠心,以后,可要好好待我啊!
她张口:“有的。”
皇上坐直了身子:“何人?”
叶溪幼不紧不慢地走到兰彧锋身后,双手扶着他的肩膀说:“当今的镇国将军,十二王爷兰彧锋!”
“噗——”九王爷又是一口浓茶,悉数喷在三王爷的身上。
“呵,”万俟沁黎冷笑,“一个乡里村妇陪瘸子废王,还真是天生一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