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可只是皇婶一人前来?”兰锦容没有见到兰彧锋的身影,心里纳闷的很:
“小侄听闻皇婶和十二皇叔恩爱的很,今天怎么没有一同前来?”
这“恩爱”二字让叶溪幼嘴角直抽抽,她轻咳了两下:“你十二叔他身体不适,不便来访。”
兰锦容有点失望地说:“还真是可惜!”
叶溪幼点点头——不过,她可不是可惜兰彧锋不能来,而是感叹为什么自己一定的来!
看着这些虚伪的人,叶溪幼就恨不得一只脚直接踹到他们的脸上!
“这位,可就是十二王妃?”一直团聚在一起,搞小动作的三王爷和七王爷不怀好意地走了过来。
叶溪幼知道这两个人和兰彧锋不和,看着三王爷浑身流油的样子,她就觉得反胃:
“三王爷和七王爷还是老样子呢!”
老是一副猪头样!
三王爷笑笑,油腻腻的脸上都能挤出油炒菜了;“十二王妃也还是老样子啊!”
七王爷也在一边帮腔:“毕竟老十二腿脚不好,王妃一定受累了吧!看这样子……真是苦命。”
什么样子啊?
叶溪幼白了他一眼:“七王爷此言差矣。”
说到这里,她故作停顿,提高了音调:“我们十二王爷,即使是身患重疾,也是无人能敌的镇国将军!”
这话一出,很快就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但是,叶溪幼也很快就成了众矢之的——
“这就是那个范家的傻丫头吧?”
“可不嘛!谁要是不傻,能嫁给十二王爷吗?”
“十二王爷早就废了,一个镇国将军也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
三王爷听到多数人和自己的想法一样,更是大放厥词:
“十二王妃,老十二什么样,我们比你更清楚!
“他以前就算是镇国将军,现在也不过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废人!
“连自己的半亩三分地都保护不了,现在又派自己的女人出来当挡箭牌的懦夫!”
好吧,这半亩三分地都保护不了什么的,我是听不懂;但是,你说他派自己的女人出来当挡箭牌,我就不得不说一说了——
这TM说的真对啊!
叶溪幼觉得三王爷的话简直就说到自己的心坎了!兰彧锋,你这个混蛋!把我推倒这个境地,让十二王府丢人的根本就是你,不是我好吧!
但是,尽管如此,叶溪幼还是必须要拿出十二王妃应有的气势来:
“三王爷,此言差矣!
“我们十二王,现在是卧病修养,但是,他曾经也是驰骋沙场的英雄!
“试问在在场各位,东兰国有多少国土是我们十二王打下来的?恐怕大半个东兰国都有十二王铁蹄征战的痕迹吧!
“现在,东兰国初于和平时期,但是,居安思危的道理我们不能不懂!
“再者说,当今圣上如此开明,想必不会让我们十二王爷——这个大英雄,成为什么人们口中的废人的,是吧,皇上?”
说到最后,叶溪幼望向皇上,眼神凌烈的一问。
对上叶溪幼的眼神,那一瞬间,皇上居然差点以为她是兰彧锋。
都是一样的杀气腾腾,无所畏惧!
皇上重重点了一下头:“东兰国绝不会亏待任何一个对东兰国有恩的人。”
叶溪幼赶紧趁热打铁,敲打起了在场各位:
“不论是自家的皇亲国戚,还是武巳国的亲朋好友,在此,我十二王妃只想说:
“我们王爷,就算是不能行走又怎样?
“就算是不能再征战沙场又怎样?
“我想,就算是现在,只要在江湖上喊上一句我们王爷的名字,也必定是威震四海!
“所以,请大家记住,即使我们王爷现在处在低谷,但是,他照样有本事干他想干的任何事。
“在这个世界上,对于不论是过去的十二王还是现在的十二王,都只有两种东西:
“他想拥有的,唾手可得;他不想有的,毁尸灭迹!”
在最有一个尾音发出之后,全场鸦雀无声,就连是不是吵一两句的虫鸣,现在也完全没了音讯!
压抑,神威——
即使兰彧锋不在这里,这个瘦小的女人,也把他神一样不可侵犯的意志带了过来!
然而,就在所有人还在回味刚才叶溪幼所说的点点滴滴的时候,她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汗珠,转身离开了……
只留下了一惊的众人……
回家的路上,负责赶马车的顾南城,心里不禁暗自佩服车里坐着的这个女人的气场和胆识——
真不愧是十二王妃!
带着这份骄傲,一回到府上,顾南城就先给兰彧锋报告了今天叶溪幼的丰功伟绩。
兰彧锋听后,只是随口问了一句:“刁难王妃的,可是老三和老七?”
顾南城没有跟上兰彧锋跳转的思路,过了一会才回应道:“是!”
兰彧锋一摆手:“把王妃叫上来。”
看着自己也完全没有任何兴奋或是骄傲,顾南城难免有点小失望地离开了。
此时,叶溪幼已经是筋疲力尽——先是斗锦娥,然后是九王爷,刚才又是那么多的皇亲国戚……
是谁也是撑不住的吧!
但是,在接到顾南城的传唤之后,叶溪幼还是咬着牙起来了。
刚来到书房,兰彧锋就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直勾勾地盯着她:“坐,讲一讲今天发生了什么。”
叶溪幼实在是没精力和他玩“传话”游戏:“王爷,顾南城不应该都已经说过了么?”
兰彧锋面无表情:“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
告诉我,当听到他们指摘我时,你有多愤怒;
告诉我,你觉得我很值得你维护……
……
只可惜,叶溪幼就像是录音机一样,重放了一边刚才顾南城对他说过的话。
满头黑线的兰彧锋突然发现,眼前这个他不得不叫做王妃的女人,情商简直就是零!
没办法,兰彧锋只好说起了正事儿:“我要加快整合兵马的力量,需要尽快让自己双腿痊愈。”
叶溪幼也很无语:
“王爷,您这儿又不愿意口服,还催这么紧,这不是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么?
“我也没招儿啊!您还是另请高明吧!溪幼我,伺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