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回过神来想要去抓住她时,那个神秘的老妇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怎么可能会是叶白雪?”兰彧锋简直就是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九百年过去了,叶白雪不过是一个凡人,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他揉了揉太阳穴,直怪自己没有看清楚就乱下结论。
看着手里的药丸,兰彧锋似乎还能够感受到药丸上那个老妇人留下的气息。
他细细地感受着丹药上的味道,凑在鼻尖,一闻——
居然有一股叶溪幼的香味儿!
“怎么回事?”兰彧锋皱眉,他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决定为了确保溪幼的安全,自己先回不良阁看一趟究竟。
虽然有一点不甘心,但是毕竟还是溪幼更重要,他离开了轩辕派,走上了回不良阁的路——
说实在的,其实现在兰彧锋反倒有点儿犹豫了。
因为,他此次前来轩辕派,一是为了解决私人矛盾,二是因为,黄谷是轩辕派的地方,到时候如果要在那里和南湖国决一死战的话,自己势必要和轩辕一较高下——
倒不如先来个痛快,省的事后麻烦!
回到了不良阁,此时,叶溪幼正一个人待在屋子里闲得无聊——
迹容渊有令,为了不让溪幼的精神力被比自己强的人吸走,所有人未经他的许可,不能踏入溪幼的卧房半步。
这个嘛……
兰彧锋自然也不能例外!
“十二王,您不能进去!”就在兰彧锋刚要推门的时候,犹豫了半天不知道该不该把他拦下来的侍卫最终还是动手了。
顶着巨大的压力,侍卫只觉得自己汗如雨下,腿哆嗦得厉害——
一边儿是兰彧锋,这个百年不遇的活阎罗,一边儿是迹容渊,这个杀人不眨眼的不良圣尊……
他这可真的是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啊!
“为什么?”兰彧锋想到溪幼的在里面,于是就没有直接动手,而是心平气和地问了一句。
可是,他的心平气和,就真的只是他兰彧锋自己内心平静、心气儿温和,在外人眼中,他还是一样的严厉、充满威胁!
“回回回回……”侍卫被兰彧锋吓得都不会说话了,很快就结巴起来。
“……”兰彧锋突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只不过这一次,这个小侍卫没有叶溪幼的撑腰。
“回王爷的话,是我们圣尊大人为了防止别人打扰了夫人的……”
“啪!”
本来,兰彧锋真的是要好好听他说话的,但是,他的那一句“夫人”,就把他自己给送上了“死路”……
不过好在兰彧锋不想在自己的王菲面前杀生,就只是将他打昏在地。
拍了拍手,他推开了门:“夫人,你夫君来了。”
“王爷……”叶溪幼看着兰彧锋一脸阴沉,嘴上话还那么奇怪,真是不知道他吃错什么药了,“你今天又被谁给惹了?”
“又?”
兰彧锋嘴里重复了一下这个字,真是恨不能把叶溪幼一口吃掉——
你夫君是那种会随随便便被人给欺负的么?
你居然还用“又”!
揽过小女人的纤细的腰身,嗔怪地在她身上掐了一把:“夫人还真是爱胡说啊!这望遍天下,能欺负得了王妃你夫君的,应该只有你一人了吧?”兰彧锋还真是不相信有谁敢在他的面前吹胡子瞪眼——
不管是以九尊邪王的身份,还是他兰彧锋的身份。
叶溪幼吐了吐舌头——
得了吧,本姑娘才不敢欺负你呢!
叶溪幼摸了摸他精瘦但是全是肌肉的小腹,身子不自觉地抖了抖——
这么壮的身体,岂是我能欺负的?
不欺负我就差不多了!
其实,她这话还真是没说错——
兰彧锋每次听到叶溪幼和自己拌嘴,或者给自己惹来一屁股的桃花债时,就想好好和这个小女人讲讲道理,把她按在床上好好掰扯掰扯!
可是,每次被她不经意的话弄到气头上的时候,他兰彧锋还是下不去那个手——
这么细的胳膊,我一使劲就会断了吧?!
这么柔嫩的脖子,我要是咬一口岂不是要出血?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兰彧锋自己的动作都会被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给打断,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可就是忍不住去这么想。
捏了捏溪幼的脸蛋,兰彧锋轻声地问:“感觉好点儿了么,溪幼?”
“好了很多,王爷。”叶溪幼能够感受到精神力在一点点积聚,可是还是没有到正常人的一半儿那么多!
“来吧,我来给你输送精神力。”兰彧锋牵着溪幼的手,她小巧的左手和他纤长的右手,十指相扣,指尖相对,精神力从之间缓缓流过,兰彧锋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的东西——
那个老妇人给他的仙药……
那究竟是……什么呢?
因为今天太阳好,兰彧锋特意给叶溪幼多输送了一点儿精神力,临走时,看着兰彧锋的一脸疲惫,叶溪幼的心里有一种难言的担忧——
这个男人这几天的走过的路都快要比我吃过的盐还要多了……
如果可以的话……
如果可以的话,王爷也能住在不良阁……
刚想到这里,叶溪幼就使劲儿地摇头:
让兰彧锋住在迹容渊的地盘上——除非是这两个人里面死一个,要不然压根儿就别想!
叶溪幼叹了口气,关上了房门。
远远地,迹容渊遥望着他们夫妻分别,心里的滋味比叶溪幼还要苦涩。
“圣尊大人。”柏忌和容兰分立两边,似乎是来道别的。
“您让我们去调查九百年的事情,我们现在去仙界求证,不出七日,一定会来。”容兰比柏忌大一些,做事迹容渊也更加放心。
“路上小心。”迹容渊对于他们也的确没有什么要嘱咐的。
“是!”柏忌抱拳,“圣尊大人,我们需要去给圣尊夫人道别么?”
毕竟叶溪幼可是柏忌的救命恩人,他才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主儿!
“别叫了……”迹容渊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似乎很是疲惫,“别再叫溪幼夫人了。”
“……”
“她不乐意听,你们不乐意叫,就本尊一个人,还是……罢了……罢了……”
“圣尊大人……”
“溪幼是兰彧锋的人,从来都不属于本尊,既然如此,本尊又何必强求?守着她就好了,守到了,最好;守不到,她好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