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了酒缸,接下来就等着出酒了。空间里面封存两日,效果和空间外面封存两年出来的酒汁差不多味道。如此,想喝陈年的老酒,只需要在空间里面多封存几日便好。
酿完了酒,秦妙出来空间,开始睡觉。
四更天的时候睡着,醒来的时候已经快要到中午了。
出了房间,打水洗漱。见着冯三娘在前面的铺面里面洒扫擦洗,这就开始为铺子的开张做准备了。
冯秋搬着张小凳子坐在院子里,手里捧着一本启蒙书,看得煞有介事。而大哥秦少贤的房间空着,人已经出门去了。
想起来昨天大哥说过的今天要出门去买宅子,秦妙便没有多问。洗了脸漱完口之后来到冯秋的身边,问:“秋儿,这书是哪来的?”
这话纯粹是秦妙没话找话说,冯三娘既然给冯秋买了一套质地不错的笔墨,买一本书也是有可能的。
不料冯秋回答的却是:“这本书是少贤哥哥给我的。”
秦妙有些纳闷了,在村里的时候,除了看到大哥跟着爹爹一起记过清单算过账,并不曾看他读过书啊。
于是又问冯秋:“秋儿,这书上的字,你可认得?”
冯秋认真的答:“有的字认得,有的字不认得。少贤哥哥教我认过几个字。”
秦妙想了想,自家大哥幼时还没有遭遇兵祸,所以进过学堂认过字,同时作为家中的长子,爹私下里肯定也教过他读书写字,所以送一本书给冯秋,教冯秋认几个字,都是常事。真不知道自己在怀疑个什么。
秦妙让冯秋继续看书,自己则去了前面的铺子,和冯三娘商量铺子开张之后该如何布置。
刚走到前面的铺子里,就听到铺子的门被人砰砰砰的拍响了。铺子还没开张啊,这就有人上门了?
冯三娘丢开手上的活儿,上前去开了门,门外站着个极陌生的人,一脸的焦急迫切,门一开立刻就开口问:“请问秦小神医在不在这里?”
冯三娘转头朝着秦妙看了一眼。秦妙走了过来,看着那陌生人:“我就是,请问你有什么事情。”
那人听了秦妙的“我就是”之后,很是惊喜,长舒了一口气:“太好了,我们少主有救了。”
又是一位少主?还是两位少主就是同一个人?秦妙记得昨天夜里出门去杂货铺打劫酒缸的时候正好也撞见了一位少年被人称作少主。
于是问那人:“你们少主是谁?”而且秦妙觉着奇怪啊,这里是县里,不是镇上,她小神医的名号在县里还没那么响吧?而且她不声不响的来到县里,之后就一直住在这方小院里,怎么会有人这么快且这么准确的知道她这个小神医会在这里?
那陌生人很是急切,像是没有空回答这个问题一般,只催促说:“秦小神医快跟我去一趟吧!迟了怕是要出大事!”
秦妙心里憋着好些疑惑,可都被那人焦急紧张急切的表情给打败,病人的情况应该很是凶险,还是先救人要紧。
秦妙给冯三娘说午饭不用等她了,之后就跟着那陌生人出了门。
出了布店的门,拐上就近的一个路口时,看到那里停着一辆马车。那人让秦妙上了马车,他自己则充当车夫赶起了马车。
马蹄嘚嘚的踏在石板铺就的街道上。车厢微微有些摇晃,秦妙扶着车厢壁,感觉自己好像注定要被扯进一桩麻烦里。昨夜为了避免惹祸上身,虽然见着了那两拨人打斗,却当做没看到直接回了家。不想终究还是躲不过,今天刚睡醒就被人找上了门。
县城虽然大,可是能拥有少主这样的尊称的人却很少,而且还是昨夜受伤,今日求救的少主,九成九的可能这会儿要去救治的少主就是昨日从马上跌下来的那个。
就是不知道,那位少主究竟是何人,有为何知道她秦妙来了县里而且就住在那家布店的后院。
马车跑了一阵,终于在一处安静的宅院门口停了下来。
车夫停稳了马车,请了秦妙下车来。然后领着秦妙来到门口,还没拍门,门里面的人就像是听到动静一样开了门。一个小厮站在门内,神情更加的焦急,焦急得都快要哭了,埋怨那领着秦妙的家丁:“你怎么才回来!少主的血都快要流干了!”
那家丁没有答话,直接领着秦妙朝内院走去。
秦妙看了那小厮两眼,暗自心惊,虽然阔别数月,可是她记得清楚,这个小厮不就是沈公子的贴身小厮阿墨吗?
昨夜被围,今日求救的少主,居然是沈公子!如此事情就理顺了,自己来县里之后给沈公子回过一封信,所以沈公子知道自己来了县里,并且就住在布店的后院。
可是问题来了,沈公子好端端的怎么又来了唐县?而且还遭了这样的横祸?
小厮阿墨看到秦妙好奇的带着询问的目光,哑着嗓子说:“小神医,你先什么都别问,今天若是能治好公子,阿墨我给你磕长头。”
“沈公子伤势如何?”秦妙作为大夫,问问病人的伤势总是可以的吧?
阿墨一面快步朝着沈公子住着的房间走 ,一面焦急的答:“今天早上回来这个宅子的时候,出了好多的血,我们三个人拿棉巾死命的按住伤口都还止不住血,那血不一会儿就能把棉巾给染透了,可真的是吓死人了,就怕少主他……”
“好在少主说了,小神医你来了县里,让我们去寻你来,你是神医啊,应该能把少主救活的对不对?”
秦妙听着阿墨的话,情知沈公子一定是伤到了大血管,所以才会出血不止。可是今天早上弄回来,到现在已经快要中午,时间过去了那么久,早错过了最佳救治时机了啊!
也难怪阿墨会用“救活”这俩字,想必那沈公子现在的情形一定极凶险,说是生死一线都轻了。
这么一想秦妙的心里不由沉重起来,脚下的步子加快,说什么也要赶在沈公子咽气之前留住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