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跃道:“如今天色已晚,我们回去休息吧,明日一早咱们还要修炼呢。”
林跃三人把花无心送到住处之后便离开了,只剩他独自一人待在空旷的房间里。黑暗来袭,只觉得独自一人面对黑暗和孤单,整个心,都是孤独的!
睡梦中,花无心的梦里都是死去的族人,独自一人站在尸山血海中!
“啊!”
又一次从睡梦中惊醒,好一场惊心动魄的梦。但,它又确确实实的存在!他下意识地用手抓紧了被褥,黑暗无声,泪水悄声滑落。
良久,他低声说:“爹,娘,无心好想你们啊。”
他在床上坐了许久,心神逐渐平复,抬头看去,只见谈谈的月光透过门和窗的缝隙照了进来,如霜雪一般洒在地面上。
噩梦惊醒,睡意全无!花无心下了床走到门前,拉开门走了出去。
四周寂静无声,轻轻地夜风拂过他的脸颊,带有一丝微凉伴有花草的清香。花草丛中隐隐有虫鸣声传来,声声切切。
他抬起了头,望向了天,月华如水,洒在他的身上,繁星点点,皎洁明亮。
“也不知灵儿她现在怎么样,是不是也如我这般难以入睡?”他轻轻地说了一句,叹息一声。欲转身回房,忽地脑海中响起他的父亲在临终前交代他,闲暇无事要多练习传给他的那套剑法,他快步走进房中在床头前拿起一物。
来到屋外,借助月光方才看清他手中拿的是东西,从外观看去是一把剑,长约三尺,剑鞘乌黑,不知是何材质。他缓缓的自剑鞘中拔出长剑,剑身宽约三指并拢,剑身和剑柄通体乌黑,不知是何材质所铸,与一般的剑相比真是普通寻常。
花无心独自一人来到白天和林跃、朱友贵和武飘零三人所在的凉亭处,看着手中长剑,低低的说:“爹,娘。自我三岁起你们就把此剑送给了我,现如今…”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道:“现如今,这把剑,是你们留给我唯一的遗物!”
“刷、刷、刷”
花无心连续挥舞手中的长剑,心中默念自幼他的父亲就传给他的那套剑诀法门。这套剑诀自他三岁开始就已习得,如今算来已有七年,一剑一式皆端端正正。
月华如水,繁星闪烁,皎洁的月光洒在这孤单而又年幼的身躯之上。但是,他的神情却依然那么的坚强。
……
“花无心!”
清晨,一声大喊将花无心自睡梦中惊醒,这声音虽然甜美,却又震耳欲聋。花无心迷迷糊糊的揉揉双眼,只见,魏晨霞低着头看着他。
花无心揉揉眼睛,伸个懒腰,漫不经心的问道:“师妹,一大早有什么事吗?”
“哼!”魏晨霞哼了一声,道:“你也太没规矩了,各位师兄都在晨练,而你。”她一指花无心道:“唯独你,还独自一个人在屋中睡懒觉!”
花无心一下跳了起来,嘴中念道:“哎呀,真该死,竟然睡过头了!”赶紧穿着衣服收拾好被褥,跑到院中赶紧洗漱一番就要往厨房而去。
一旁的魏晨霞说道:“你去哪?”
花无心一脸茫然,道:“自然是到厨房找吃的!”
“哼!”魏晨霞哼了一声,说:“我爹娘说过,早晨不按时起床者,一律不准吃东西,这是对没有上进心的处罚!如果发现起晚了还到厨房吃东西将受两倍的处罚,也就是说,中午饭也没得吃了!”
她看了一眼花无心,说:“你还要吃吗?”
花无心狠狠的咽了一下口水,说:“我不饿了!”
“那就跟我走吧。”魏晨霞一转身说。
“去哪?”花无心问道。
魏晨霞说:“笨蛋,当然是去后山晨练啦!”
日落峰后山,花无心跟着魏晨霞不知走了多久,这一路上风景怡人,花草清新,嫩绿的竹林在风中摇曳。
竹叶在晨风中沙沙作响,竹海波涛,微风阵阵,两人走过曲径小路,终于来到后山。
“喝,喝,喝”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花无心跟着魏晨霞终于来到了后山晨练处,只见三男一女正在练剑。
“姐姐…”魏晨霞叫道。
正在练剑的四人停了下来,林跃、朱友贵、叶飘零三人冲花无心挥了挥手。
来到近前,魏晨霞走到那女子跟前一指花无心说:“姐,花师弟刚刚还在睡懒觉!”
那女子冲她一笑,淡淡说:“行了,我知晓了,你去玩吧。”
魏晨霞看了一眼花无心,鼻子轻皱,轻哼一声,转身离去。
花无心:“…”
“你就是花无心?”那女子问道。
花无心看着眼前这美艳动人的女子,柳叶弯眉,一双美目清澈明亮,肌肤白皙如玉,如此的一个女子却给人一种“冷”的感觉。
叶飘零走到花无心身前,轻咳一声,说:“哎呀,花师弟,你怎个才来?”
花无心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说:“各位师兄,不好意思,我昨晚睡得有些晚,所以才…”
“没关系,下次为例就是。”叶飘零拉着花无心来到那女子处说:“魏师姐,这就是我们早晨为你提起的花无心花师弟。来,花师弟,这是师父的大女儿魏姗姗,叫师姐。”
花无心施礼道:“师弟花无心,师姐好。”
魏姗姗绣眉轻皱,说:“花师弟,日后可不要再如今天这般懒惰,我们修行之人最注重的是什么?那就是勤奋!正所谓‘一年四季在于春,一天之计在于晨’勤励为舟,你可知晓了?”
花无心道:“师姐教训的是,师弟谨记。”
林跃笑道:“好了,花师弟,入门的一些门规戒律我还未告知与你,你不懂也有情可原。过几天若有闲暇,我来传授给你本门修炼法决。”
花无心微笑道:“多谢大师兄,我一定会用心修行的。”
林跃道:“你莫要谢我,这是师父吩咐我的,若不是师父首肯,这修行法门是不可乱传的。”
魏姗姗说:“既然你还未修得本门法决,那我就先教你一些简单的剑法吧,看着我的步伐,身形还有剑式,跟着我一起练,你可知晓?”
花无心点头说:“是,多谢师姐。”
林跃、朱友贵和叶飘零三人在他们经常休息的凉亭里坐下,边休息边看花无心和魏姗姗两人。
朱友贵说:“大师兄,你看大师妹如今的修为进境很快啊,如她这般年纪时,咱们可没她这般修为啊!”
林跃沉思片刻,叹了口气,说:“是啊,师妹天资聪颖,心性沉着坚韧,比起我们当年不知胜过多少倍啊!”
叶飘零用手摩擦着下巴,说:“师姐天资过人,心性坚韧,可惜啊!身为男子的我却不及师姐万分,惭愧啊惭愧!也不知师姐日后会嫁给谁,嘿嘿,如果能嫁给……”
“嗖”
一道破空声划过,林跃和朱友贵二人很清楚的看到,一颗石子准确无误的打在正在侃侃而谈的叶飘零的额头上,随之一声‘哎哟’的痛呼和摔倒声传来。
林跃:“…”
朱友贵:“…”
林跃朱友贵二人看着摔倒在地并且眉心处鼓起一个大包的叶飘零,对视一眼之后赶紧逃离现场,来到了正在练剑的花无心这里。
林跃说:“哎呀,花师弟,这短短半个时辰你就练得如此纯熟,当真是聪明啊。”
朱友贵说:“是啊,你看花师弟,虽然年纪小,但天赋却是极高,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
魏姗姗绣眉倒立横了两人一眼,顿时令二人闭口不言跟着花无心一起练习剑法。凉亭里却传来了叶飘零的声音,说:“大师兄,二师兄,你们两个马屁精,无耻!”
三日后,日落峰静思堂,静思堂是魏无言上官燕夫妇居住的地方,前厅供奉的是三清神像。魏无言上官燕夫妇坐上位,大厅上众人落座之后。
魏无言看了一眼在坐的四位弟子和自己的两个女儿,说:“林跃,我听说无心最近开始练习一些普通的剑法了,可有此事?”
林跃起身,说:“是的师父,确有此事,近些时日,我和师弟师妹平时修炼剑法,而五师弟平时闲来无事,师妹便教他一些简单的剑法让其练习。”
「哦。」魏无言‘哦’了一声,看向自己的女儿魏姗姗,说:“姗儿,是否如你大师兄所说,是你教无心剑法的?”
魏姗姗起身,说:“是的,爹。”
魏无言点点头,说:“既然如此,那你来说说,你这师弟资质如何啊?”
魏姗姗看了一眼正站在那里而且正看向她的花无心,魏姗姗说:“花师弟资质过人,平时一些简单的剑法一学便会,比之女儿当年有胜之而无不及。”
魏无言点点头,说:“林跃,从今日起,你便传授老五修炼法决和剑法口诀。并且担负起他平日修炼的责任,如有偷懒耍滑,你要严加惩罚,知道了吗?”
林跃正色道:“是,弟子定会谨遵师父令,一定会严加管教师弟的修炼的,如有懈怠弟子愿与他一起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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