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等了多久,我腿都酸了,门才悠悠打开,太子八爷九爷十爷,十三爷十四爷,都一个一个出来,我突然发现,为毛没有四爷,为毛啊。“四哥被皇阿玛留下说些话。”摇着扇子,温润如玉的八哥解惑道。“今日谢谢侧福晋了。”十阿哥快人快语的上前截断我的话,一脸真诚的笑着。看了步步惊心后,我对十阿哥这个角色好感不是一点半点啊
“好说好说。十爷只需要以后有好吃的别忘了我就好。”我开心的拍拍十哥的手臂。“哈哈,侧福晋一点也不扭捏,对我胃口,这朋友我交了。”十阿哥正愣了一下,开心的笑着。“哼,也不过凑巧罢了。”九阿哥插上一句。“我听出嫉妒的味道了,九爷这是羡慕啊还是羡慕啊还是羡慕啊。”我凉凉的看了眼九爷,看来上次的破财吃饭没能让他长记性。“爷羡慕你,笑话。”九阿哥一脸不屑的看我
“是是是,九爷这么高贵的人怎么会羡慕奴婢呢?奴婢也就是比九爷更快出手了一点点。”我笑着,看着被我气红的九弟。“嫂子你别闹了,小心四哥生气。”十三害怕的看着房内,提醒我。
得,四爷就是个冷冻剂,话一出,各人都各自告辞,十爷在走的时候,还偷偷说我有没有跑出来的机会,请我吃好吃的。九爷瞪了我一眼又无可奈何的笑了。至于太子,早一出来就走了。
送走了八爷党。我就和十三两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夜空中。“十三,你这小身板,回去吧。免得生病了。”我对硬撑着陪我的十三说。“嫂子,你还好吧,皇阿玛不知道说什么这么久?”十三看着门口,语气无可奈何。皇上这是变相惩罚我呢。今天这事处理不好,那可是两国交战的问题。
当然今日的高丽人一看就是想挑起事端,被我无意的打破了而已,皇上也不是真的罚我,就做做样子。不然人家那边不好交代。我能理解,但是一百遍女诫不是小数目啊,皇上。
当我怨念的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的时候,门终于应声而开。“四爷吉祥!”我赶紧对走过来的人行礼。“十三,我们告辞了。”四爷甩都不甩我下,大步往前走,我看看十三在看看李德全,两个人都是看向四爷。
我急忙追去,看来这次踩到老虎尾巴了。又一次沉默的马车,我坚持坐在离四阿哥最远的位置,“回府后,禁足。没有爷的允许不准出来。”四爷低沉的声音传来。我心里偷乐“那四爷你能进来吗?”赶紧说不啊赶紧啊,四爷看着我的样子,心里不是不泄气的。“整个府都是爷的,你说呢?”某人瞪我一眼。
好吧,做人要知足,不能得寸进尺。能不和府里的女人打交道,我已经该偷着乐了。府里的人都在门口欢迎着,我在宫里的事情自然他们不知道,毕竟传出去就是给外族没脸。这不利于和谐,所以这种事深闺大院的女人都是不知道的,但听到四爷向福晋说“关我禁足”时,我明显感到几道幸灾乐祸的神情。
这样好,有助于和谐。我终于要恢复以往的安静了,如果四爷不来,那就更完美了,虽然有点小瑕疵,不过缺憾美也是美啊。四爷府里的女人就看着被禁足的我一脸满足的带着小春走入院中,心里充满了疑惑?什么时候禁足是让人可以高兴的事了?
过年完后的四爷,又恢复了以前的忙碌。后世评价雍正勤劳不是没有原因的。不过这对于我,可谓是好消息啊。天气也迅速暖起来,不在有先前的厚厚衣服包裹,这让一向喜欢舒适的我雀跃。
“小春,快,拿毽子来。”我站在院中,开心的叫着在在做菜的小春。“小姐,四爷好久没来了。你怎么不担心啊。”小丫头不满的看着我。我着急什么,永远不来才好呢?
“小姐!”现在的小春就是个老妈子,口口声声这不能那不行,但是始终都是为我好就是啦。可是有时候还是觉得太罗嗦了。“小春啊,我想吃红烧鱼。”我摆出一副可怜的样子。“可是我们没有鱼。”小春犯难了。“我很想吃呢……红烧鱼啊红烧鱼……”“好啦好啦,我找总管商量下。”看着小春奔跑出的身影,我才总算是松了口气。
安心的踢了会毽子,流了不少汗,赶紧进屋找点喝的。刚拿起杯子就看见一个小丫鬟鬼鬼祟祟的在我门口徘徊。“你是谁?”我好奇的出来问道。“小姐,你快救救小春……”小丫鬟一见我,立马泪流满面的哭泣着,小小的脸颊上全是泪水。
“她怎么啦?”我赶紧拉她起来,心里突突的响着,我觉得事情很糟糕。“她,她……”小丫鬟早已泣不成声。“在哪里?”我看着她着急道。“年福晋……”后面的话我没听到,因为我早已狂奔出去,电视剧里见到的欺负丫鬟的绝招都一一现在我面前,但愿我来的不会晚。
“林侧福晋吉祥!”站在年氏的门口。我就看见一个丫鬟神色紧张的看着我行礼。没理他我径直进门,就看见小春跪在地上,脸上红成一片,看样子只是被打了,没有其他皮外伤。忍不住抓紧了手,我现出一分笑容“姐姐这是生什么气?”年氏坐在上位,看到我只是故作柔弱的点点头,便不说话。我扶起小春,年氏就淡淡一句“谁叫你站起来的。”
我笑了“这可稀奇了,这是我的丫鬟,即使做了什么事,论规矩也是我来罚。难道姐姐认为我一个侧福晋连管教丫鬟的资格都没有?”“妹妹这是什么话?这丫头目中无人,撞翻了我的燕窝却头也不回地想走,姐姐也就是替妹妹教训下没别的意思?再者奴才做错事不教训那可就真不知自己的身份!”年氏看着我,一脸的笑意,眼泪却冰冷一片。
“哦。原来是这样,我刚急匆匆的来,没听下人们说起,还以为姐姐仗势欺人呢?怨不得姐姐如此生气,如今也罚了,那妹妹就领回去严加管教了。”我拉起小春就欲走,谁知两个丫鬟却拦着不放。冷笑,我一个反手,一人一个巴掌,两个丫鬟都惊讶在原地。
我板着脸,冷笑数声“就凭你们就敢拦我的路,是不是以为跟着你们主子就目中无人啦。坐在井底的青蛙以为天就这么大?”年氏气的乱颤,在身后怒道“林侧福晋,你这是干什么?”“没什么?教训几个不懂规矩的奴才罢了,姐姐刚不是说奴才做错事就是要教训的吗?”故作无知的回头。
“妹妹也未必太不懂规矩了,姐姐可还在你面前呢?你就动手教训起我的人来啦。”年氏的脸色可以用冰来形容。“姐姐这是哪的话。姐姐的不就是我的,刚才姐姐也没问妹妹一声,教训了小春。妹妹也没说什么不是?”我回头,冷静的说道。
“你你你。,……”年氏气的直抖,我真怕她就此摔倒。就这身子还学人打架。“姐姐若无事,妹妹就先走了。”福福身,我决定离开。“对了,姐姐可是怀着孕呢,可要小心着点,万一有个好歹的,对小孩子可不好。而且。就妹妹来说,你在意的东西别以为别人也在意。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我以为姐姐这么聪明的人应该明白,小春我就领走了。姐姐要是还不满。妹妹站这,要杀要打随便,这是我的人,我替她受就是。”
明显我的一番话愣了全房间的人,我一路顺畅无比的拉着小春回到我们的小院。“很疼吗?”我拿着药,轻轻的替小春擦着。“小姐,你今天真的很可怕。”小春有些害怕的看着我。“是吗?你也觉得小姐威风起来很有气势对不对?哈哈,往后可以照这样的发展。”我笑嘻嘻的看着她,眼里满是调皮的样子。
“小姐,你生气的时候,身上有一种气势,很吓人,就像是咱们贝勒爷一样。”小春认真的看着我“而且,我让小姐难做人了。”小丫头难过的低下头,春头丧气的样子。我敲了一下她的头,她委屈的看着我。“年氏找你麻烦,我早预料到了,说起来还是小姐连累了你。你别怪我就好。”
我耸耸肩,故作轻松的笑着。“傻小春,别不开心啦。来来来,你小姐我就好心的给你讲个笑话吧。恩,就是两只饺子成亲啦。洞房的时候新娘脱了衣服等新狼,新郎回来后看到□□有个丸子就是不见自家的娘子,顿时气汹汹的大怒,这时□□的丸子娇媚的说“讨厌,人家脱了衣服你就不认识人家啦。”我讲的绘声绘色,还拿着手绢做着样子总算逗乐了小丫头。
关上了小春的门,我脸上的笑容才真正消失。谁能告诉我,为什么事情会越变越难理顺。我明明那么躲着麻烦,麻烦却自己走上门。等我回到自己的寝室的时候,就看见那一身炫色的身影站在门内,背对着我。
“四爷吉祥!”叹口气,我说道。四阿哥转过身,用一种我也不懂的眼光盯着我“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想不到他一出口是这句话,我有点愣住了,我本来以为他该是来为自己的老婆讨公道的。
“这就是你的心声。年福晋在意你却不在意的东西是什么?”四爷向我走过来,站在我面前定定的问道。我唯有沉默以对,说谎一直是我不屑为之的事情。“抬头,看着爷。说。”冰冷的声音和冰冷的眼眸。认识四爷那么久,我第一次看见这样的他。
“奴婢知道,爷伤心了。”我垂下头,低声道。“你也知道伤心吗?林如是,我有时候都怀疑你到底有没有心。”当然有心,没心我早就死了。但如果我把这句说出口,那才是脑瘫呢?
“爷别庄有套房子,你去住几天。”四爷临走的时候颁布了这样的命令。我差点雀跃的跳起来,但鉴于他一直看着我,我也只能强装面无表情。四爷叹了口气“希望你回来的时候,能有所改变。”
改变个毛。我干嘛改变,我现在无比庆幸自己得罪了年福晋,早知道就早点得罪了,庄子,我来啦。四爷的命令果然是有效率又迅速的,一大早刚起床我就被通知马车已经在外准备好。,
兴致勃勃的在一群主子奴婢们各色眼色里扬长而去,各位,在这大宅子里安生呆着吧,姐不奉陪啦。我开心的看着窗外的景色。“主子,爷这次真生气啦,爷宠年福晋居然到这个地步,明明明眼人都知道是年福晋找茬先的。”伤势好多了的小春气愤的说着。
“小春,以后我们就有新的地方啦,该开心才是,有什么好气的。”我好笑的看着生气的小春,“小姐,就没看过哪个主子被赶出来还这么高兴。”小春好气又好笑的看我。“这里这里,你现在看到啦,小丫头少见多怪。”我不以为然的喝茶。出去就是好,连风都变得好舒服。
转眼我在这个庄子就呆了几个月了,若说这几个月我都干什么?那就是画画啦,四爷的庄子是在野外,所以风景很好,有次我手痒的画了一副被小春赞为天人。于是我就从此常常画。外加溜达。
在这段时间,福晋的小孩子生了,赐名弘晖。年福晋的孩子流掉了。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正站在山头画画,笔在画纸上停顿了下,留下一道难看的痕迹。历史果然还是没有改变。这个孩子活不过八岁。
“小姐,你怎么了?”小春在后面铺张着美食,因为今天一大早我就对她说要来野餐,这几个月也聚过几次。“我饿了。”我回头,走近餐桌,管它谁生谁死,反正我现在远离他们就好。
可惜我忘了,有些人不是我想远离就可以远离的,例如某天突然兴致很好的康熙大人。康□□的时候,我正拉着小春给我当模特,“小姐,你好了没有?奴婢好酸啊。”小春苦哈哈的看着我。“为艺术献身,多么高尚的事情,你竟然不珍惜。”我画完最后一笔,叹息的说道。“好漂亮哦,小姐。”小春迫不及待的来看我的画,夕阳中小春歪着头灿笑,背景是夕阳的柔和照着。确实是一种很宁静温和的样子。“要不我在旁边画个男子?小春喜欢什么样的?”我揶揄的看她,小丫头脸皮薄,气呼呼的扬言要过来夺画,我赶紧抢画,往前跑着“小丫头,思春啦,还不承认?快承认,不承认主子我就画啦”“主子乱说。”小春闹着要追上来。
康□□的时候就是看见这副场景,当即乐呵呵的对着自己的儿子们说“你们看这林丫头,到哪都能这么快乐。依朕看。老四你这是成全了她。”被点名的四爷没回答只是呆呆看着这个几月不见的身影,她似乎永远都那么快乐,无关他人无关地点。
“林丫头,别跑啦,还不来见朕。”康熙朝着远处的人影叫了一声,我赶紧停下来就忍不住哀嚎,八**九十四,还有自家的四爷。外加最大的老板康熙。好好的皇宫不呆,跑着鸟不生蛋的地方干嘛?
苦命的上前请安“皇上吉祥!八爷九爷十四爷吉祥!奴婢给四爷请安。”为了省话,干脆全一起说了。“爷倒不知道,八爷九爷十四爷,这一句吉祥可怎么分?”九爷这个狐狸,没事找什么碴啊。“有些话说出来不如放在心底,奴婢觉得奴婢内心已经说了。”我无奈的回道。
“有时候话不说不明啊。林侧福晋。”九爷一脸叹息的说道。“有时候,朦胧也是种美。”我看着他,就在他被我说的无奈的时候,康熙又出来说话了。“刚画的什么?”我只好递上手中的画。康熙看着画再看看跪着的小春,“很像很像,且画的很美,丫头,我竟不知你有这个才能。”“谢皇阿玛夸奖。,奴婢也就是小孩玩意,污了皇阿玛的眼。还请皇阿玛别见怪。”我赶紧谦虚的低头。
“这是在干嘛?”十四的眼睛可真利,他看上了我们铺着的野餐。“奴婢想说外头风景好,所以就想在外面吃图个乐趣。”我赶紧解释。“哦,那我们也去瞧瞧。”康熙就这样领着众儿子霸占着我们一大早的果实,靠之。
我忍了又忍,无可奈何的走过去。再气人家也是个皇帝你能咋办?“丫头,这是什么?”康熙拿着我自己做的紫菜包饭,因为觉得带饭什么麻烦而且有汤汁弄得很脏,我就弄了这个。
“回皇上,这是奴婢自己瞎弄的,叫紫菜包饭。”我低着头,回答。“噗。”一声轻笑从老八口中传出。“老八你笑什么?”康熙好奇的问道。“儿臣在想,这名字可真实在。”八爷温润的回答。“懒丫头。”康熙看看我,我赶紧拿起一个放入皇上的碗中,这里我的身份最小,于是我还得一个个的去分。
这几个人,哪一个站出来都比我高比我壮,偏偏还不动手就等着我,靠之。四爷倒是没说什么。夹了一个慢悠悠的吃着。“这东西不错,四哥好福气啊,在府里天天享受侧福晋的美食。”九弟这家伙就是皮痒,都到这了,能不明白我是为什么到这吗?
“九弟过谦了,说起享受,四爷哪敢比九爷,听说又多了两个侍寝的格格吧,我这当嫂子的都没什么好礼物送你,不如我在这献唱一曲,权当祝贺吧。”我一脸真诚的看着九爷,叫你今天老挤兑我。“哦,那唱来听听。”康熙倒是很高兴,其他阿哥也俱是好奇的神情,除了九爷被我气红的脸。
“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不采白不采……”唱毕,我无视那些若有似无的笑声和九爷要发不发的脸色,镇定的低头吃着东西。“就你这丫头鬼点子多,九阿哥可听见了,路边的野花可别乱采。”康熙一脸笑容的对着九爷说。
这下阿哥们都大笑起来,只有九爷气呼呼的瞪着我,本来就被我开玩笑也就算了连自己老爹都参一脚,悲惨啊!“九爷,如是一介女子,不懂事,还请爷大人大量。”我赶紧给九爷倒上一杯,道歉。“哼。”九爷看了我一眼,倒是把酒喝了。
“吃得也差不多了,我们也该告辞了。”康熙看了看天色,由一众阿哥围绕着走了,我正开心他的离开就听见康熙转头对我说“丫头,你可不孝啊,有空多进宫看看你皇阿玛和你额娘。可不要在要我老人家跋山涉水的找你。”康熙是什么意思?跋山涉水,如果真的那么远就好了。
无奈,我也只能一句“奴婢遵旨。”“收拾一下,呆会就回府。”四爷在经过我的时候,给了我这句话,更让我吃惊的是,小春居然不见了,这丫头去哪了,迷迷糊糊的走入院子,就看见小春在指挥人搬行李。敢情老早四四就安排好了?
“干嘛都带走,以后我来用什么?”我不满的看着春蜜蜂忙活。“敢情你还想着回来?”四阿哥的声音就像鬼一样从背后响起。我低着头没说话,我与四四的相处就是,沉默是金啊。
不管我愿不愿意,马车还是在四爷府前停下了,我抬起头看着四爷府的招牌,不禁有点泪奔的感觉,这才自由了多久啊。我就又被关进来啦。我咬咬唇,更坚定了一直以来心里的计划,总有一天,我一定要逃出这里。
“爷还要向皇阿玛请安。你先回去。”四爷丢下我,就一路哒哒哒的骑着马走了。还是原来的院子,向福晋请了安,看着眼前幸福的女子,我不禁有点伤感,她可知道现在的幸福如履薄冰。这么短的幸福却要用一辈子的时间去回味。
最不想见到的人却在我回来的第一时间在我的屋子里等我。我刚回来就看见年福晋那张貌美如花的脸。突然想起倚天屠龙里张无忌的母亲对他说的“越漂亮的女子心越坏。”看来还是有点道理的
“姐姐,怎么有空来看妹妹我。”我赶紧上前行礼问好。“妹妹这一去几个月,做姐姐的心理着实不安,当初我也不知道爷怎么这么生气,把妹妹一个扔庄上不闻不问的,所幸现在回来就好了。”年福晋一脸都怪我的表情,我赶紧摆出歉疚的表情“那次原是妹妹的没规矩冲撞了姐姐。爷罚的很对,经过这次,妹妹算是得到教训了,还望姐姐不要记挂心上。”“爷也真是的,我还劝爷看妹妹来着,爷竟说这是你应得的。哎呀我在说什么啊,真是……”年福晋顺口之语,又很快的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难过的看着我。“看妹妹回来应该很忙,那姐姐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