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啊。我崇拜的看着那人。他酷酷的坐在车前,一袭帘子隔去我炯炯有神的眼光。我能感觉到他背后轻微的颤抖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若非我如此执着的看着。不过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个。我总的知道是什么原因我背井离乡的被绑到这架马车吧。搞不好是驱离?是皇阿玛听到我内心的呼唤了吗?难不成是毁尸灭迹?我有做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吗?一想到这个,我赶紧掀开帘子,非问清楚不可,都死到临头了还不允许我死个明白啊。“喂,我问你。我们去哪?”我语气不好的问。“回侧福晋,正在去十四爷驻扎的地方。”又一张冰山脸,有人说话脸脸皮都没变的吗?难不成就是传说中的腹语!
“侧福晋有什么吩咐?”被我盯的直发毛的某人,恭敬的问我。“你叫什么名字?”我干脆坐在车架上,与他并坐,只见他惶恐的站起来离我老远,就差再走一小步就掉下去了。什么意思?我长得已经到了不可接近的地步了?“你干嘛啊?”我奇怪的问。“奴才,不敢。”他微抱拳,歉然道。不敢干嘛?我看看他,再看看自己,我突然福至心灵,奴才,那么我就是主子,貌似主子和奴才不是一个梯子上的。摸摸鼻子,我只好挪到了车内,放下帘子。
“那你到底叫什么啊?”我突然想到他还是没说叫什么?可谁想到大内的高手都这么一惊一乍,显然我突然开帘,吓到了他。险些就掉下车,但见他快速的一个翻转,又直直的坐在位子上。还面无表情的回我“奴才尔图。”尔图,这是什么名字。满人的名字就是怪。“我们还要走多远啊?马车颠的我直想吐。“快了,只要三天就到了。”三天,尔图你确定说的是三天而不是三小时。我顿时怒不可遏的瞪着他,表示我的不满,顺便我摸摸我咕咕叫的肚子。
“车子里准备了吃的,还请主子不要嫌弃。”果然是高手,眼力见真不错。“咦,怎么只有一个?”我奇怪的在车内看了眼只有一个包袱的食物。“额,奴才不饿。”尔图微微怔愣。我看看那包袱,再看看尔图,明白了,敢情那是个自己准备的,只因为我是主子,所以不敢抢。想想也是,明明圣旨早到了,就是留出时间给我准备的,谁知道我压根看不懂,所以什么也没准备就被抓到了车子上,结果就造成了现在这样的局面,我翻开了包袱,查看了下包里的东西。五个大饼和四个包子。旁边放着一壶水。好吧。够节约。“我们路上会不会遇上像是茶摊的地方。”我问尔图。
“恩,会遇到一处,大概在一天半的路程。”“那就好。”没饿死就好,我拿起一个大饼,走到尔图的面前。“张嘴。”我看着他惊愕的表情,命令道。他看着我拿出主子的派头,就无奈的张嘴,我一把塞进去,“吃吧,还有。你吃两个饼子和一个包子,我是女人我吃一个饼子。我算了下,够撑我们俩到茶摊了。”我把饼子和包子用布放在他面前。然后不管不顾的走了进去,临进去时突然转头,果然看见他迅速一包,放进怀里,“尔图,你希望主子我注视着你吃吗?”我冷飕飕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他一顿。“放心,我不会饿死自己。”我微微一笑,“而且我们俩之间,你干的体力活最多,劳动最光荣了,当然是你要多吃。”
我干脆就直接的蹲在他面前,盯着他吃完,才放心的进入车子,车子又缓缓的开始前进。正当我吃饱喝足,准备睡觉的时候。马车突然停住了,连马都嘶喊了几声。我火大的起身出来,就看见了几个彪形大汉,一字排开,再加上蒙面和手里的大刀,周围的树林,这些人的职业我几乎是一下子就猜出来了。尔图紧张的站在我身前护我。“别……”领头的还没讲话,我就扒拉开我身前的尔图,一脸酷酷的讲出“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此路过,留下过路财。”瓦咔咔,我早就想这样做一次了,多么威风的台词啊。好不容易从满足里走出,我就看见一群愣住的和好像下巴掉了的尔图。被我震住了吗?
“来者何人。敢挡我飞虎队的马车。不想活了吗?”再次狐假虎威的看着那群人。“飞虎队,老大你听过吗?”“你问我我问谁?”“那我们还打吗?”“当……当然……一个娘们。我们干嘛怕!”一群人就在我们面前叽叽咕咕的商量着,我故作镇定的泡了壶茶“没知识不要紧,重要的是别没常识,连飞虎队都不认识,就敢拿着菜刀称自己是强盗。真是侮辱了强盗的词。要我当家的知道各位的所作所为。恩……”我故作悠闲的停顿了下,“怎……怎样?”领头的咽了口水。“衣冠冢就别想了,全尸我勉强争取下。”我微笑着看那个领头的,淡定的喝下那壶茶。
“少吓唬我,你爷爷我不是吓大的。”领头的硬了硬气。“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孩看见你们还能这么悠闲的?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原本夫家想在这扩大规模,我看你们是可造人才,本想……”我故意看看尔图,然后一脸惋惜。“主子……”尔图似乎想说些什么?我一个眼神阻止了。那些强盗你看我我看你。显然已经有所松动。“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您不要怪罪。这里不远就是我们的寨子,如若不嫌弃……”领头的终于妥协了。“寨主是条汉子,能屈能伸。我欣赏。”我摆出一副很大姐大的样子,然后就让尔图拉着马车和他们走了。尔图当然是不情愿,只不过还是一句话,主子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