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名为刘妍(4000字第一更)
在其他人看来,赌钱不上一个亿就像没赌一样。各种押注的声音此起彼伏,超过九成的人都押古德。尼克这个穷鬼听到别人喊价这么高也不好意思再喊了,不过他却转过给凯文说:“老大,你来个大的压压他们的气焰!这可是稳赚不赔的活儿!”
凯文皱着眉头看了看场内的那个黑头发女人,又看了叶冲一眼,眼珠不停转动,一直没有下注。叶冲也非常惊诧,角斗场居然把古德这么厉害的角斗士派了出来,不过叶冲看了看古德的眼神后,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冲凯文轻轻点了点头。
凯文似乎也下定了决心,冲场地里喊:“我压这个小妞一百亿!”一百亿已经是接近汤普逊家族企业半年的盈利了,对于凯文来说已经是一个很高的数字了。
尼克急得连忙叫道:“老大!你是不是说错了?是不是少说了压这个小妞输啊?”
凯文笑着说:“你没听错,我就是压这个小妞赢,是吧迈克?”
叶冲笑了笑说:“没错,我已经从古德的眼神里看到了恐惧。”
场内押注的声音仍然在继续,尼克脸色变了几变,最后还是没有更改赌注。没几分钟,这场看似绝对一边倒的赌局,古德的赌注已经达到了一个空前的金额。
这时候,场内的古德心中一片惨然,知道角斗场已经要把自己放弃了。按照角斗场不成文的规矩,大部分时候是会让输的一方得到较高的赌注的,假如这个赌注能够高到一定程度,那么被压赢的这一方就绝对要输掉,甚至死亡。古德听到场外不停的押注自己赢的声音,自嘲的想,原来自己还值这么多钱。不过经过无数杀戮的古德是不会放弃一丝机会的,即使自己要面对一个深不可测的对手,即使自己还要面对角斗场的暗算,自己也不能放弃。
古德仰面呐喊一声,发出野兽一样的号叫,场外的观众欢呼声更加强烈了。随着胖子主持人升到空中,古德和那个弱小女人的角斗就要开始了。
虽然古德发出了野兽一样的号叫,但并没有像野兽一样冲上去猛砍猛打,反而举起手中的砍刀,开始沿着圆形的角斗场缓缓移动。古德在移动,那个女人却没有移动,一会儿古德就移动到了那个女人的身后。可那个女人依然没有改变姿势,就这么背对着古德。
场外的叫喊声越来越强烈,都叫喊着古德上去砍了那个女人。古德脸上一阵阵抽搐,几次下不了决心上去砍倒那个女人。古德经历过无数的厮杀,已经不是那种心里还存在着道德和怜悯的脚色了,可是他仍然无法从背后下手,他在心中感到一丝恐惧。古德继续移动寻找着机会,一会儿又回到了那个女人的正对面。
这时,场中的女人抬头看了古德一眼,说了一句话,并不是星际联盟中的任何语言,也许是太空王朝的语言。古德听不懂这个女人的语言,心中积攒的怒火已经达到了顶点,满脸狰狞的说:“无论是谁!无论是谁在我的面前都只有死路一条!”说罢一边号叫着,一边挥舞着砍刀向那女人狠狠的砍去。
场中两人的对话,通过角斗场地下的传音设备传到了场外。凯文听到后一乐,说:“嘿,那女人说的什么话啊?是太空王朝的语言吧?还真没听过。”
叶冲心中一突,脸上变色,虽然叶冲也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语言,但叶冲却听懂了那个女人说的话。她说的是“你好,我的名字叫刘妍。”
场中的古德同样没有听懂那女人的语言,嘴里呐喊着一刀横切女人的身体。凭着古德这一刀的力量,毫无悬念的能够把那个叫刘妍的女人一切两半。场中的刘妍看古德拿刀就砍,先是诧异,然后眼中就变成了嘲弄的颜色。只见一刀砍来,刘妍身体一侧,向后飘开,就像是古德的刀风把她吹开一样。随后刘妍看着古德说:“你真的要杀一个女人吗?”随即刘妍摇了摇头,她也知道古德听不懂她的话。随着古德凌厉的刀风,刘妍像一片落叶一样,随风飘荡,却怎么也不会被刀风伤到。
“精彩!精彩!这比他妈的游戏上做的还漂亮!迈克,你能确定那女人身上没吊着根绳子什么的?”凯文一边聚精会神的看着场中,一边评论着。刘妍那听不懂的语言更让他充满了神秘感,凯文不停的为刘妍叫好。
在场中所有观众中只有叶冲一人能够听懂。叶冲外表假装镇定,内心却已经开始颤抖。仿佛一种来自心底的呼唤在叶冲耳边响起,叶冲盯住场内,知道耳边的声音就是来自那个柔柔弱弱的姑娘。叶冲心中暗骂,这基因改造还他妈的真邪门,不会是这两天尼克那兔崽子吸毒,让我毒瘾又复发了吧?
看到凯文他们还算正常,叶冲装傻的说:“我靠!这小妞是不是会音波攻击啊?你们有没有听到她在唱歌?”
这时候,尼克正狂叫着给古德加油没有听见,反而是凯文有些心不在焉,问:“什么样的歌?”
叶冲说:“有点像恐怖片上的歌。”
凯文狠狠捶了叶冲一下,说:“我靠,别破坏气氛。”接着放低声音说:“行了,我知道你惦记着回去,只要你替我搞定一件事,我明天就回去。”
叶冲听出他言语中的意思,说:“是那个妞?”
凯文笑嘻嘻的说:“没有你搞不定的妞,一切拜托你啦。”
叶冲皱着眉头说:“妞倒是好办点,可是角斗场可难了,怎么也得用大价钱砸。你看站旁边那个吉姆,刚才肯定听出你的意思了,到时候还不得狠狠的宰你啊?”
凯文说:“让他们开价钱好了,难道还能高过杀一个人的价格啊?别忘了,少爷我可是刚赢了100亿。对了,你不会是认为那个小妞没把握赢吧?”
叶冲又看了场内一眼,说:“她赢的问题不大,可是你不觉得你那超人的智慧赢了他们太多钱了吗?我是怕他们借机刁难。”
凯文又拍了叶冲一下,说:“没难度就不叫你上场了,谁让我那超人的智慧里面有你的一半呢?不过说好了,你要是搞不定那妞,我就不回去了。”
叶冲苦笑一下,说:“好吧,只要今天那女人不死到这个场里,我就去给你试试。”
凯文得到叶冲的保证,才乐呵呵的冲场内狂叫起来,喊着不三不四的话,仿佛场地里的那个女人已经是她手中的玩物了一样。
不过经过凯文这么一打岔,叶冲就没有再听到那奇怪的声音。但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打斗,场内的局面依然是在僵持着。古德手中的砍刀赫赫生风,仿佛每一刀都可以让那个姑娘死于刀下,可是那姑娘却像鬼魅一样每一次都险险躲过。
表面上看来,古德拥有绝对的优势,可是每一次全力的劈砍都落到了空处,古德的内心越来越暴躁,也越来越恐慌。场外的观众也从一开始怒吼着让古德杀掉那女人,到骂古德是兔子养的半天也砍不到,最后变成了也像古德一样没有脾气。古德已经连续砍了2个小时了,那个姑娘连头发都没有乱。可是古德的双手已经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手上因为大量摩擦而流的血牢牢粘在了刀柄上。
古德突然有了一种想哭的感觉,自己真像别人手中的玩物啊。古德绝望的看了那个黑头发女孩一眼,解脱似的一笑,一刀砍向了自己的脖子。
刘妍虽然因为基因改造有了强大的战斗力,但仍然是那种没有多少见识,有些天真,有些傻的女孩子。在看到古德的举动后,刘妍本能反应的想去阻止。
看到刘妍伸出去阻止的双手,叶冲的眉头迅速的皱到了一起。凯文一声粗口骂了出来。而其他压古德赢的人则喜不自胜的看着刘妍出现这种低级失误。
在这个血腥、的角斗场中,残酷的杀戮是唯一真实的存在,而怜悯在这里不仅是可笑,而且是最可能导致死亡的原因。曾经有多少强力的角斗士就是因为心中还存有了那么一点善良和慈悲,最终让自己永远躺在了这冰冷的石板上。而凡是在这个场地里活下来的人,或许不是最强大的,但绝对是最狡猾的,也是最残忍的。
古德作为一个老油子,他能起意自杀?只要有一丝机会,他也会卑贱的活下来,因为在他的心中只有最后站在场地上的人才会有尊严,其他的都像一个臭屁一样,不管多臭,都会随风飘散。
所以尽管古德挥刀自杀的动作并不快,表情也有瑕疵,但配合古德那真有些绝望的眼神,那个姑娘上当了。也许那个姑娘以前只是生活在花房一样的世界,也许那个姑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残忍的场面,那个黑发黑眼的姑娘在一丝犹豫中,仍然那手伸了出去试图抓住古德的刀背,阻止他自残的行为。就在刘妍欣喜的抓住了那把砍刀的同时,她发现了一双狼一样的眼睛。
古德的双眼中出现了狡诈又残忍的眼神,手上用了最后的力气,借着刘妍抓刀的力量顺势向刘妍的脖子割去。而那个小傻妞也许是被吓住了,也许是因为被欺骗而受伤了,身体在短暂的时间内丧失了先前的灵活。虽然刘妍也试图向后退去,但冰冷又锋利的刀锋已经割破了她苍白的脖颈。
“我操!”凯文愤怒的一拍桌子,猛得站了起来,他几乎不敢想象自己输了一百亿会是怎么一个结果。凯文一时都想到了父亲那不怒自威的眼神,凯文一时都觉得自己把所有的东西都输进去了。
“我操!你踢他啊!”几乎和凯文一起站起来的叶冲,冲场地里喊去。这就是叶冲与凯文的不同之处。虽然凯文也有着聪明的头脑和敏锐的直觉,但养尊处优惯了的凯文缺少更多解决问题的手段。而叶冲自小四处流浪,见识了太多的强取豪夺、利益纠葛。假如叶冲不自己去做,是没人替他去出主意的,所以叶冲一直极有主见,碰到事情的第一时间也是去想解决方式。
就在叶冲喊出那一嗓子后,场内奇妙的事情发生了。那个刚才还陷入不知所措、慌乱无张的黑发姑娘突然在裙底踢出了凌厉的一脚。也许是人在绝境迸发出了所有潜力,也许是无思无虑中踢出了浑然天成的一脚。这一脚自下而上,以一个微妙的角度狠狠踢中了古德的小腹最柔软的地方。这一脚似乎冲破了时间的枷锁,在场外的叶冲一喊之后,场内那只裙底的秀脚已经踢到了古德的身上。
钢刀还握在古德手中,刀锋仍然贴在刘妍的脖子上,只要再向前一毫米,也许就能割断这个柔弱小姑娘脖子上的大动脉,但这一毫米几乎成了永恒无法到达地距离。
古德在受到一击之后,猛得向后惯去,双手已经抓不住刀,向后变成了滚地葫芦。古德虽然摔在了地上,但还在挣扎着爬起来,不过那明显已抑制不住双手的颤抖,让谁都看得出来,他已经真的比一只烧鸡也没有多少战斗力了。
刘妍看到古德摔在了地上,才察觉出自己踢出了一脚,看到了自己的脚才诧异的向看台上望去,注视以深深的目光。
看台上的叶冲此时也张大了嘴巴,看着场下突如其来的一幕。尼克一帮人也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叶冲。刚才真个角斗场内嘈杂的噪音几乎能把天花板给震烂,即使是叶冲、尼克他们在一个包厢,相互之间的声音也只能听得断断续续,更别提距离一百多米的中心场地了。可是场内那个小姑娘怎么就能听到叶冲的声音,而且极其听话,极其犀利的踢出了那绝杀的一脚呢?
尼克结结巴巴的说:“我说迈克,你不会是用了什么魔法吧?”
叶冲尴尬的挠了挠头,说:“误会啊!碰巧了,碰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