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叹息（上）
一直守护在三沟西镇的鸿蒙灵兽们感到突如其来的，连忙跑到燕宇的屋里守护。
玄武在第一时间开启了土之结界，想要稳固土地的震动。可是一施展法力，玄武惊诧的发现，自己的法力根本无法阻止这场。连土之法则掌控者都无法阻止的，只有一种可能。
“大人！”玄武惊诧的看向燕宇房中，已经亮起了灯光。
“大人！”已经冲入燕宇房间的白虎几人也跪了下来。他们跪的不是那个大哥燕宇，而是真正的大人叶咏春。那个杀伐果决的叶咏春，那个一统天地的至高神。
而此时，那个至高神正一手掐住一个老男人的脖子，像掐着一只鸡的脖子一样，任凭这个老男人的身体垂死挣扎。
被窝里，燕宇吓得面无血色，一条白皙的大腿伸出了被子。
那个垂死的老男人正是燕宇的父亲。
一个老男人居然**自己的儿子！居然敢**这世界的时间掌控者！叶咏春脸上的青筋几乎爆裂开来。手上狠狠用力，空气变成了厚厚的墙壁，那个老男人就像一只被捏死的青蛙一样，一身烂肉飞溅出腥臭的血液。
“父亲！不！”燕宇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
“叶咏春！你这个王八蛋！我杀了你！”燕宇不顾自己的身体，张牙舞爪的冲到叶咏春身边又抓又咬。
“啪！”叶咏春一个巴掌把燕宇扇回到了床上，愤怒的说：“小混蛋！你知道他在对你干什么吗？”
“我知道！我喜欢！我就喜欢父亲怎么了？我们已经这样七年了！你这个王八蛋！我杀了你！”燕宇顺手抄起白虎给他的那根鞭子，狠狠的抽向了叶咏春的脸。
空间一阵颤动，燕宇手中的鞭子爆炸开来。手柄的爆炸居然把燕宇的右手炸得一片血红。
“你！”燕宇握着自己受伤的右手，凶恶的目光可以撕裂人的身体。
“你知道？七年了？”叶咏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有什么你不满意的吗？我喜欢！我高兴！我爱！我爱我的父亲！我愿意用我的身体取悦他！你管得着吗？”燕宇殷红的脸上居然泛出一丝笑意，仿佛说出这种话来让他有一种病态的喜悦。
叶咏春一阵沉默。首先进入脑海的居然是这次自己又错了。“冲动了……唉！”叶咏春心中轻叹。自己能非常高兴的看着燕宇拿一个小姑娘练鞭子，只因为这样能提高他的武技。为什么就不能忍一忍他的生活方式呢？
尊严！没错，至高神的尊严不容冒犯！即使是燕宇**一千个男人，叶咏春眉毛都不会皱一下。无论燕宇**的男人多老、多丑，那也是他自己的爱好。但是！燕宇被人**，就是对神的亵渎。那个老男人死的太快了。不过还好，他的灵魂还在。我就赐你的灵魂在地火上焚烧，直到世界末日吧！
随着空间一阵波动，这个屋子好似什么都没变，又好似少了一个歇斯底里嚎叫的亡灵。该隐缩了缩头，心想这次老大真的发怒了。
“叶咏春！你怎么不说话了？”燕宇阴阳怪气的说：“你不是一直叫我大哥的吗？你不是一直要教我魔法、武技的吗？那么好！我告诉你，我学了！我明天开始学了！总有一天我要让你死在我的手里！总有一天我要把你的狗头放在我父亲的墓前！总有一天，我要让天下所有的人，一人一口唾沫的淹死你！”
“你想学就好！”叶咏春自己的声音都变了，说：“十**则掌控者，还有朱厌，你们留下传授大哥魔法、武技，其他人各归其职！”
“是！”一百多鸿蒙灵兽齐声答应。转眼间众多鸿蒙灵兽飞散四野，只有白虎、朱厌等叶咏春点名的人留了下来。
叶咏春看了一眼怨毒的燕宇，一声轻叹，转身走出了屋子。叶咏春自嘲的想到，自己每次离开燕宇，都是这么愤怒的转身而去。而这一次之后，恐怕都无法正面相对了。
※※※
燕宇开始练武了，而且是拼命的练武。
本来日上三竿才肯起床的小混混，每天闻鸡起舞，苦练不辍。
不得不说，身为时间掌控者的燕宇，身体素质是无与伦比的。只用了十天的时间，叶咏春所教的五禽戏已经在燕宇身上演练的意与神会，颇有几分突破凡俗的感觉。按照白虎与朱厌的话说，已经具有了二哥八分的水准。
于是燕宇继续苦练。
一个月过去了，燕宇每日习练五禽戏。这套五禽戏在燕宇身上的威力几乎提升了十倍。手上招式竟然已经暗合天地之势，一举手一投足都带有莫大威势。按照现在燕宇的武功来说，闯荡江湖已经绰绰有余。只要不招惹江湖上的一流高手，燕宇完全可以混得风生水起。
燕宇自己对于进境也很满意。这天一套鹤戏打完，仙风随身而动，几乎有一种出尘的感觉。燕宇看到只有白虎在身边，压低了声音问：“老白，我这套拳法能够正面搏杀叶咏春了吧？”
“啊？”白虎的嘴大得能塞进一个西瓜去。
“实话实说！”燕宇看白虎的表情，知道自己肯定是还不如叶咏春，说：“没关系，你只要告诉我现在有叶咏春的几分水准了吧！”
白虎思索了一下说：“大概有二哥八分一厘的水准吧。”
“你扯的什么蛋！”燕宇几乎暴跳起来，吼道：“一个月前你们就说我已经有叶咏春八分的水准了。现在我实力提高了十倍，居然只提高了一厘的水准？”
“大、大、大、大哥，你听我说”，白虎连忙拦住就要暴走的燕宇，说：“行百里者九十半。以咱们练武来说，练到精深处，哪怕只是提高一丝，也能有翻天覆地的变换。您提高了一厘的水平，实力能高出十倍这是很正常的。假如您实力能够再提高个一厘，整个波斯帝国恐怕只有那个已经隐居三百年的剑圣才能做您的对手了。”
“是吗？”燕宇眼光迷离的说，显然有些不太相信白虎的话。
“句句是实！我哪敢欺骗大哥！”白虎连忙说。
“哦！那就继续练吧！”燕宇再次拉开架势，身形已经满场游走。一边练，一边又问了一句：“你看，我再提高一厘的水准，要多长时间？”
“大概一年半。”白虎痛快的回答。
“什么？”燕宇身形戛然而止，说：“再提高一厘居然要一年，还半？那一年半后再提高一厘，是不是要十年？”
“十年恐怕打不住吧？”白虎说：“虽然大哥你天生伟岸，是练武的极品材料，武功的进境是我们这些小弟拍马也追不上的。但是想在十年内再提升一厘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不是我老白倚老卖老，按照我练武的经验来看。十年后，大哥你能再提高个一厘的三分之一，已经让我们这些小弟叹为观止了。”
“一厘的三分之一？”这下轮到燕宇嘴巴张大了，说：“那照你这么说，我什么时候能赶上叶咏春？”
“赶上二哥？您？”白虎痛苦的挠着头，不知道是这道数学题太难做了，还是虱子在身上乱蹦。
“直说！”燕宇瞪着两个眼睛喊道。
“大，大，大哥，你听我慢慢给你解释。”白虎说：“以练武来说，最重要的是天资，然后看功法，最后看毅力。以天资来说，我老白纵横天下这么多年，只佩服两个人。一个是二哥。我和二哥比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一个是萤火虫，一个是当空的烈日；一个是清晨的露珠，一个是浩瀚的星河。就算我苦练一亿年，也赶不上二哥起手一式。另一个就是大哥你，因为二哥曾经说过，你的天资比他还要好。二哥的话从来都没错的。”
燕宇一肚子的火气没处发，只能在心里腹诽：“你姥姥的！就是因为你二哥说我天资好，你才佩服我的是不是？”
白虎接着说：“其次说功法。对于普通人来说，这五禽戏，招式并不凶狠，也没有与之相配的内功心法，在世上也就算是个三流功法。甚至连三流也算不上，只能算是老头老太太强身健体的体操而已。可是二哥却对我说过，这部五禽戏进境极慢，也枯燥无味，或许百无一用，但是有一个优点是什么功法都比不上的，那就是永无止境。在这个世界上任何功法都是有尽头的、有顶峰的。但是这部五禽戏却不会。也就是说，只要有毅力，五禽戏总会后来居上，站在天下武功的最顶峰。我自己也是听了二哥的建议，最终废掉了我已经大成的天罡煞气，才开始习练五禽戏的。这几年，我的五禽戏已经超过了天罡煞气一倍还多，并且还有进一步向上的可能。当初废掉天罡煞气虽然可惜，不过我也知道，天罡煞气最多再有一丝的进境，就会永远停滞了，哪比得上现在这番成就。二哥的话从来都没错的。”
“没错的！没错的！你是你二哥生的啊？”燕宇继续腹诽，也不敢打断白虎，只好听着。
“最后就说毅力了”，白虎说：“任何武功，越到精深处提高越难。这部五禽戏尤为如是。以大哥您只用十天就可以练到二哥八成水准来看，您天资极高，甚至确实比二哥还要高一点点。不过要想达到二哥的水准，所耗费的时间也不可能比二哥少太多。二哥练功是极勤的。自从鸿蒙开天地以来，二哥每日练功不辍，即使是古尸之变那天，二哥一早还练了三遍五禽戏。”
“什么鸿蒙开天？乱七八糟的！”燕宇打断白虎的话，说：“你就告诉我你那二哥练了多少年了吧！”
“一百一十二亿三千五百七十四万五千六百八十八年三个月零两天。”这回白虎回答的倒干脆。
“香蕉你个巴拉！”燕宇直接暴怒了！吼道：“你是说我至少还要练个一百一十二亿三千五百七十四万五千六百八十八年三个月零两天才能和叶咏春差不多？什么王八能活那么长时间？”
“不对！”白虎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说：“要是您练一百一十二亿三千五百七十四万五千六百八十八年三个月零两天就能超过二哥，那得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二哥从这天起撒手不再练这部五禽戏。不过，二哥毅力极强，我看二哥是不会偷懒的。”
“那是什么意思？”燕宇真的有点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