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在京城附近重新找一个能够安置三千人的地方又谈何容易。若非诸葛明月早就下令收集这里附近的地形地貌,有了后备的选择,否则一时三刻间肯定无处可寻。
不过晓是如此,他们也是忙碌了大半天,到一切安排妥当,已是傍晚时分了。
这里是京师重地,朝廷耳目遍布。如果被如此数量的敌人部队欺进而依旧懵懂无知,那么大汉早就亡国了。好在宋歌刚刚靠上了号称军中第一家族的东方家,他这种举动被东方啸天一手压下。其他人不愿得罪这位当朝权臣,只好闷声发大财,装聋作哑了。
宋歌跟在诸葛明月身后,所有的命令都是出自这位军师之手。她确有过人之能,安排的井井有条,就连那些发臭的柑橘也没有忘记派人看守,不过以宋歌的意思,这些垃圾就算扔在那里也没人会与他争抢。可谁会知道这个聪明绝顶,天下无双的诸葛军师竟然是个小女子。
一切结束后,在宋歌的陪同下,田玉雪终于见到了令他念念不忘的南宫穆雷。此时的南宫穆雷已经没有了丝毫翩翩佳公子的模样,他被麒麟军众牢牢捆绑成一团,活像一个大粽子。腿上的箭枝早已拔出,上了金创药,只是流血过多,而且一天来滴水未沾,颗粒未进。是以面容憔悴,精神萎缩,一条性命起码去了一半。
宋歌二人在一个大营帐中见到他,看着昏昏欲睡的南宫穆雷,宋歌想起在筵席上他正眼也不瞧自己一下的高傲,心中就觉得十分解气,脸上挤出一副堪称和善的笑容,宋歌轻声道:“南宫公子?近来可好?”
南宫穆雷自从被俘以后,又饥又寒,心中虽然难免惊慌,但是仍未绝望。在他的想法中,如果那些人要取他性命,早就可以下手了,又何必冒着诺大的风险要将自己生擒。既然他们在伏击之时没有出杀手,想必定有所求,应该是要挟南宫家答应他们的某些条件。如此一来,自己生还的可能极大。
然而此刻看到宋歌和田玉雪的出现,他的心不由自主的沉了下去。虽然宋歌的样貌并无特殊之处,但田玉雪是何等人物,只要看过一眼,就让人难以忘记。而既然陪伴在田玉雪的身边,又与她态度亲热的,也只有麒麟军的统领大人宋歌了。
南宫穆雷知道自己先前的猜测可能有些偏差,如果他们打算要挟南宫家,那么露面的就不应该是这样的大人物。要是让自己知道了仇家是谁,难道他们就不怕自己回去后全力报复么?而宋歌既然以真面目相见,只怕十之**是存了杀人灭口之心。
这些念头只是在他脑中瞬间闪过,就足以让他不寒而栗,他勉强露出一丝笑容道:“宋将军为何要将在下带来此处,不知有何见教。”
宋歌微微一笑,对这个阶下囚他可没有任何好感,自然也就不必客气了:“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何要请你来此。”
南宫穆雷心中大骂放屁,难道你有毛病了,无缘无故的想要与四大世家中最有钱的南宫家结仇么,他故作镇静地道:“在下与将军只有一面之缘,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不知其中是否有何误会?”
宋歌懒得与他兜圈子了,指着田玉雪道:“实话告诉你吧,真正要找你的人不是我,而是田小姐。”
南宫穆雷更是奇怪,他仔细的打量了田玉雪一会,发觉此女国色天香,然而眉目间却依稀有些相熟,但他敢对天发誓,以前从未见过:“不知小姐有何吩咐,若是在下力所能及,定不会让小姐失望。”
田玉雪美目中明显地流露出深刻的憎恶,她望着南宫穆雷,一字一句地问道:“南宫穆雷,你不认得我,那么你可曾认得田玉语么?”
南宫穆雷竭力思考,但任他想破了头皮,还是毫无头绪,无奈地道:“田小姐,在下实在是想不起有哪位朋友的名字叫做田玉语了。”
田玉雪冷笑一声,道:“是么,那么我提醒你一下,或许你就能够想得起来了。告诉你,原吐番国四公主的汉名就叫田玉语。”
“啊……”南宫穆雷惊呼一声,苍白的脸色愈加难看,连一丝血色亦无法见到,他死死地盯着着田玉雪半响,后问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