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歌出了房门,看看天色已晚,吩咐了一声,就回屋休息。今日忙了一天,确实有些累了,匆匆洗刷了一番,便蒙头大睡,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懒洋洋地从舒适的床铺上爬了起来。
这一日的午饭才是真正的合家团员,就连身受重伤的宋喜也躺在担架上被抬出来了。他昨**里逃生,心情激动异常,这一切仿佛犹在梦中。经过一夜的修养,又有董慧在旁服侍,终于相信自己已经平安无事。此刻握着弟弟的手,重重地说了声:“谢谢。”
宋歌鼻子一酸,哽咽道:“哥,你说什么呢!都是小弟我来晚了,劳你受苦了。”
俩兄弟聊了一会,田玉雪也带着二个侍女出来了!她给足了宋歌的面子,以儿媳的身份拜见了公爹公婆,以她的容貌和聪慧将二老哄得合不拢嘴。一顿饭足足吃了一个小时才散席。
宋歌先送父母离去,又把田大美人送回了厢房!来到兄长的屋中,看见那二个医生正在为大哥做肌肉按摩。原来宋歌灭了柳家满门之后,他的凶名像长了翅膀般传遍了沧州城,那二个医生都是土生土长的沧州人。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生怕这个凶神恶霸惦记着自己。于是不遗余力地为宋喜救治,只是希望他能够早日恢复,而他们也能早日脱离苦海。
随口与兄长聊了几句,宋歌取出田玉雪交给他的那本棋谱,递给在一旁守候着的董慧,道:“大嫂,这是雪儿要我还给您的东西。”
董慧接了过去,讶然道:“弟妹看得这么快么?真不愧是一个多才多艺的女子啊。”
宋歌笑道:“大嫂,您就别夸奖她了,她说了您才是棋道中的真正高手呢!就凭这个棋谱,就让她自愧不如了。”
董慧脸上一红,道:“叔叔误会了,这个棋谱并非出于我手。”
“原来是另有高人啊,莫非是亲家么?”宋歌追问道。
董慧摇头道:“也不是家父。”
宋歌眉头一皱,故意道:“那么恕小弟无知了,我记得村中棋艺最好的应该就是亲家了。莫非还有更强的么?”
董慧尴尬地一笑,她知道自家老父的水平,自然不敢过分推崇。否则就成了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了!但是要她坦然承认老父的棋艺不精又说不出口,连忙岔开话题:“大概是半年前,村里来了一位落魄的年轻人向人乞食,他衣着古怪。说着一口外地方言,家父看他可怜,就收留了他几天。不想此人竟有着一副好棋艺,家父酷爱此道,二人随成了忘年之交。不过此人自从习惯了这里的口音后,就一直说着一些奇怪的话,就连家父也私下以为此人已是神志不清,胡言乱语,现在村里人都叫他魏疯妮。”
“胡言乱语?”宋歌的好奇心倒是被她引起,询问道:“什么胡言乱语?嫂嫂你倒是给我好好说说。”
董慧苦笑道:“此人说什么他不是这个朝代的人,而是来自什么什么未来。那里与这儿迥然不同,还说什么天上有会飞的铁鸟,地上有会跑的铁车,千里之外,二人亦可对望叙话,如此种种,让人难以置信。”
宋歌也是听得莫明其妙,赞同道:“确实如此,此人如此胡言乱语,定是不安好心,待我空了,去教训他一下。”
董慧摇头道:“此人已是命不久矣,倒也不必理睬了。”
“咦,那又是为何?”
“数日前,此人得了一场重病,高烧不退,家父请了名家为他调理,却是毫无效果,只好听之任之,如今已是病入膏肓,只是可惜了他的一身好棋艺啊。”
宋歌听后心中一阵踌躇,还是问明了此人的住所,率众赶去。此人自称姓魏,就住在村西最后的那间茅草屋中,他本来身无分文,这间茅草屋还是董慧的父亲为他所盖,用来遮风挡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