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东方府,还没等宋歌叙说,东方文静就叽叽喳喳地将相府发生的一切和盘托出。当听到孟月在相府表演洞箫绝技,就连东方啸天兄弟二人亦是厄腕不已,惜不能亲到现场聆听。
随后讲到宋歌说出的那首千古名句,令他们二人悚然动容,心里更是感慨万千,一时无话。
最后,东方文静一边大笑着一边道出了王政君等人的狼狈模样,又让他们二人为止捧腹不已。
“想不到今晚竟然如此多姿多彩,若是早就知道,这个热闹无论如何都要去凑上一凑的。”东方啸云抚着微微发痛的肚皮,笑道。
东方啸天微笑着并不接口,只是看了宋歌一眼,其中带有询问之意。宋歌知道他定是怀疑此事与己有关,也不否认,坦然的点头承认。
东方啸天含笑着点了点头,对东方文静道:“你今天刚刚回来,早点歇息,别累着了。”
“是,爹爹。”东方文静随口答应了一声,扯着北冥卿儿离去。北冥卿儿临行前看了眼宋歌,脸色微红,这才快步而去。
宋歌心头一跳,感受到这一眼间蕴含着浓郁的情意,就像是猪八戒吃了人参果,浑身上下十万八千个毛孔都透着一股舒服劲儿。
“好了,人都走了,就别看了。”东方啸云如何看不出这二人之间的暧昧关系,笑着调侃道。
“是,二叔。”宋歌老脸微红,低头应道。
东方啸天叹了口气,道:“卿儿向来眼高于顶,却对你青睐有加,也是定数,你日后万万不可辜负于她。”
宋歌点头受教,恭敬地道:“孩儿遵命。”
东方啸天微微摇头道:“如果是其他人能得到卿儿垂青,定会如获至宝。就凭卿儿的自身条件,天下间就无人能及。但唯独是你,却让老夫担心。”
“孩儿不懂,还请义父指点。”宋歌大惑不解。
“上次我东方家的筵席,你带来的那个女子,无论容貌气质,竟然都不在卿儿之下。我怕的是,日后二女争宠,以卿儿恬静的性格会吃亏啊。”东方啸天解释道。
宋歌连忙拍胸脯保证,日后绝对不会亏欠北冥卿儿分毫。
东方啸天微微点头,道:“既然如此,等你从匈奴返回,我就厚着脸皮去找北冥老儿为你提亲。”
宋歌大喜过望,连忙拜谢。
东方啸天看他表现的如此急躁,笑骂道:“你也是一员大将了,怎么如此毛糙,给我说说你今天干的好事吧。”
原来宋歌事先就备好了强力泻药,当然这个点子并不是他出的,而是臭屁的鬼灵精诸葛明月的杰作,从出谋划策到准备药物都由他一手操办。
虽然相府戒备森严,但三号的特异功能——挪移术却是天下无人可知的密技。
诸葛明月趁厅中众人被宋歌所吟的千古名句震撼的时候,让三号偷偷施展挪移术,将混和了强力泻药的酒水送入王政君等人的酒杯之中。
这个挪移之术用的顺顺当当。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将他们的酒水在众目睽睽下光明正大的换了过来。随后宋歌邀请厅中众人共饮一杯为寿星公祈寿,他们虽然心存疑虑,但怎么也想不到问题会出在自己面前的酒杯之中。
诸葛明月所准备的强力泻药非同小可,发作起来快捷异常,根本就让人反应不及。所以王政君等人虽然发觉肚中疼痛。但已为时过晚,根本就不敢动弹,生怕一动之下,就会当场出丑。然而到最后,实在是忍无可忍,只好不顾颜面,灰溜溜地跑去茅厕。
然而这种泻药却并非一次就可排清,他们在相府的茅厕中整整呆了一天一夜。差点把心、肝、脾,肺、胃、肠都拉出来才算得到解脱。
南宫一等年轻人身强体健,休息数日,就能恢复元气。但王政君、朱向颜和窑错三人都是年过五旬之人,经此一劫,半个月内都无法下床。更可虑者,此事成为京师的一大笑柄,无论是街头巷尾的小贩,还是高居庙堂的大员,都为之喷饭。
南宫一痊愈后,立即与身怀重任的南宫天明一道赶去北疆,不敢在京师多呆。而王政君等人只有厚着脸皮,装做若无其事,却恨不得将下药之人扒皮拆骨,方解心头之恨。
他们都是才智高绝之士,知道此事必是有人从中作梗,否则天下间断无可能有此凑巧之事。
然而这场筵席是在相府所办,一切饮食都是由王政君心腹整治。这样的情况下还能被人下药,那就只有一个可能,相府之中有了内贼。
为此,王政君多方探察,却始终毫无线索。任他本领通天,也无法无中生有,找到不存在的内贼。最后,只好将当日所用的仆众尽数撤换,方才了事。
当然,宋歌不会将三号的特异功能之事坦然相告,他只是说手下办事得当而已。东方啸天兄弟自然也不会刨根问底,对于宋歌麾下的众多奇人异士,他们也见怪不怪了。
最后,东方啸天吩咐道:“小歌,你回去好生准备。三日之后,和亲的队伍就要出行,此行事关重大,切记不可有失,更不可坠我大汉国威。”
“是,孩儿谨记在心,决不敢让父亲大人失望。”宋歌神情端庄,指天立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