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她们什么事了。
要是谁敢再肖想她的男人……
她眸子眯了起来:“如果你敢随便朝别的女人抛媚眼……”她冷冷一笑,“你再轻举妄动,我就让你变成太监!”
他背脊一冷。
容皓莫名地消失了两天。
两天后,两人全副武装,口罩、墨镜、鸭舌帽一齐出动,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才踏上了飞机。
“这样的礼物,你爸爸妈妈会喜欢吗?”慕容翩翩一直都在摆弄着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
他一把揽住了她:“哪里能不喜欢?你买的,都是店里最好的东西。我爸妈生活很简朴的,他们根本就没看过这么好的东西。”
翩翩眨巴下眼:“你挣得不是挺多?平常你不买这些给他们?”
容皓撇唇一笑,眼里却没有笑意:“我挣得多,钱是不光彩的,他们不爱花戏子的钱。若是我买了,他们能把东西扔出来,你信不信?”
翩翩抬头,皱眉看着他:“你别放在心上了。”她下定决心了似的道。“过几天你去见我爸爸,我给你投资,帮你引荐,你转行做生意算了。拍戏的,也太辛苦了,你陪我的时间太少了。”
容皓没有反驳,反而笑笑地吻了吻她的脸颊:“主要是不喜欢我跟那些女明星拍亲热戏份吧?”
翩翩冷哼了一声。
因为她无意提到的一个人名,他的脸色变了变。
不过很快,他又恢复了笑容:“行行行,你就把我吃到肚子里去吧,这样才能高枕无忧。”
“哼,天蝎座的女人,你就得有个思想准备!”她拧了一把他的耳朵。
他笑着抱她入怀。
她摆弄着包里的礼物,唇角的笑意也掩不住。
别说结婚了,就当是找个女朋友,纳兰家的两老都得高兴疯了。
攀了高枝,还想怎么滴?
不过,慕容翩翩这点,倒确确实实是料错了。
她以为自己够放松了。
做了个美容,休息了两天,纳兰容皓才接自己去纳兰家吃晚饭。
他只交代了,要带重要的客人回来。
纤紫一大早就开始张罗了。
她紧张得要死,就连沈婉看见了,也忍不住心疼了。
“伯母,你从早忙到晚的,到底干什么呢?”
“容皓有朋友要来啊,说是很重要的客人,我就怕我那厨艺丢脸,又不知道弄些什么给客人吃好……”纤紫更加是烦恼,“容皓说了,人家要求不低的,万一失了脸面,哎……”
说话间,汤水滚了,她冲了过去,用擦桌布垫着,掀开了锅盖。
砂锅的盖子实在太烫,她一不留情,手一松,锅盖在地上摔成了碎片,抹布也掉进了锅里,发出好大一声“扑通”声响。
沈婉汗了一下。
她连忙迎上去,弯腰替纤紫清理着地上的碎片:“没事没事,别弄伤脚就好。”
纤紫可紧张了:“你大着肚子,别啊……我来就好。”
她还没说完呢,沈婉已经利落地用抹布把碎片全归拢了,扫了起来。
她撕开胶纸,在地上黏了一轮。
小碎片快速地沾在了胶纸上,一点都没漏掉。
纤紫看呆了:“哎呀,还能这么用啊?真好,这样不怕走在地上被扎到了。”
沈婉不慌不忙地把已经弄脏的汤水倒掉:“您就别累着了。我去店里拿材料。你放一百个心。中午,我就替你准备这餐饭。好不好?”
纤紫笑得眼眸都眯起来了:“你做菜,我放心!”
沈婉也不含糊。
做完中午的生意,她就提了很多食材从私房小筑回来了。
纤紫看得眼睛直眨:“喔,这是海参?”
“嗯。泡发好的海参。得炖着。”沈婉手脚麻利地炖起上汤和海参。
“这是大闸蟹。”沈婉刷洗着,“这个很快的,十分钟能焖好,等晚饭的时候再煮。”
“你打算做鸡肉?”纤紫掀开袋子,里面还有一只拨光了毛的整鸡。
“嗯,自己做白切鸡,一整只的。”
沈婉有条不紊地把大闸蟹放回冰箱里,把光鸡洗得干干净净。“我自己会调酱汁,我做豆瓣鸡给你们吃,保管你们喜欢。”
袋子里还有鱼。
虽然已经被划上刀花,鱼儿还是一弹一弹的,新鲜得不得了。
纤紫一向节俭,看见这么多好菜,心都疼了:“这得多少钱啊?”
“没有多少钱。”沈婉把鱼酱汁调好,先腌上,另外一边已经开起了炉火,“鸡肉得焖很久,而且要凉的才好吃,现在就得开始来做。”
两边炉上,一边炖着海参,一边焖着鸡肉。
闻着那味,纤紫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我都是到船上跟渔民直接买的,价格比市场少一半,而且,特别新鲜。商贩一上岸,马上就放防腐的药剂,我买的,就从来不放这些。”
她熟练地掰开鱼身,凑到纤紫鼻尖:“您闻闻,是不是跟一般的鱼不一样?”
纤紫深嗅了一口,眼睛一亮:“这可跟几十年前我们吃的鱼味道一样啊。现在的鱼,哪里能有这般单纯的味道啊?”
“那就是了。现在的鱼,下一堆防腐剂。看似新鲜,其实不晓得放了多久了。有时候买一条鱼,煮都煮不熟,防腐剂下过头了。”
纤紫看着她给墨斗切着刀花,一脸欣赏:“娶你这种人当老婆,那真是挣到了。又会做饭,还会买菜,更会挣钱,里里外外,一把手,哎呦,我太喜欢你啦。”
沈婉手一顿,笑容也囧了一下。
她没有办法回应,只能低头继续做饭。
忘了这茬,忘了这茬,她不住地催眠着自己。
这一忙活,就忙到了晚上。
每一个走进纳兰家的人,都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太香了。
那香味就像长了手指一样,把人的鼻子都给勾住了。
这可是往日里纳兰家不曾出现过的味道啊。
纳兰宣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早就该她掌厨了。老婆子煮的饭菜,吃了几十年,都腻透了。”
客人还没来,不过,容若已经在厨房里帮着忙了。
“撕得好看点。”沈婉把已经放凉的豆瓣鸡拿了出来,扔给了容若。
容若戴上了手套:“为什么要撕?用刀切不是更好看?”
“那你就不是行家了。用刀切是漂亮,不过,没有按着纹理,鸡肉吃起来口感很差的。如果用手撕,照着纹理,可能卖相差了点,但是吃起来,绝对味道一流。不信,你试试。”
她说完回头,容若已经撕下了第一只鸡腿。
那个有强迫症的家伙,把撕下的鸡肉又整整齐齐地码成了一只整鸡。
关键是,他学过动物学。
比起专业的厨师,那家伙慢条斯理的,每次都撕到鸡的软肋,比用刀切的,还好看。
看着他,沈婉笑了。
这活,给他干,就最合适了。
“容若,今晚容皓是要请什么客人来?”纳兰宣信奉着君子远庖厨的理念,远远地坐在客厅沙发上扬声问道。
“不晓得。”容若应了。
纳兰宣眉头皱了,他抱怨了一下:“什么了不起的客人要往家里请?到外面去吃不就好了?他那些圈子里的人……”
纤紫快步地走了过来,眼带哀求:“宣,别说了,容皓已经到楼下了。你给儿子一点面子吧。”
纳兰宣冷哼了一声,但总算停了口。
容皓的声音已经出现在门口了:“这就是我家,地方小了点,不过他们说什么都不肯搬……”
纳兰宣的脸一下黑了。
他哼了一声:“地方虽小,住得自在。住房子,住的是心情!”
门口探进来一张脸,却不是容皓的。
对方眼眸明亮,姿容俏丽,纳兰宣一愣,对方已经微微一笑,走了进来:“伯父,你好。”
纳兰宣眉头皱了:“你是谁?”
“她是慕容翩翩。”容皓揽住了她的肩,晃晃悠悠地从后面出现了,“我女朋友。正牌女朋友。”
他这话一出,全屋子的人都愣住了。
纳兰宣脸色大变:“你疯了?”
纤紫忙拉了拉他,赔着笑:“慕容小姐,请坐吧。地方小,不要嫌弃。”
翩翩矜持地坐了下来。
沙发干净,但显得小了些。
不是真皮的沙发,坐上去总觉得小家子气。
翩翩不太自在地动了动身子,才拿出了自己带来的礼物:“伯父伯母,第一次到访,一点小礼物,不成敬意……”
她把礼物一件一件拿了出来:“前几天,我和容皓去了一趟上海,看到有合适的礼物,就买了下来,希望你们喜欢。”
一个绒布盒子放在了桌上。
容皓伸手打开。
盒里静静地躺了一枚戒指。
硕大的钻石切面反射着五彩的灯光,在客厅的灯光照耀下,纤紫差点睁不开眼睛了。
她微微张大了口。
别说从来没有人买过钻戒给她,就算是看,她也没看过这么大的钻石啊。
她发着愣,容皓已经执起她的手,牢牢地,就把戒指戴在了她的无名指上,还在她手背上印上了一吻:“瞧瞧,我说我给我妈妈挑的尺寸,一定是合适的。你看看,就像度身定制的一样。”
纤紫张开了嘴:“这个给我?不,我不能要。太贵重了……”
容皓按住了母亲的手:“翩翩家世很大,这种小玩意对她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
纳兰宣脸色铁青。
翩翩笑道:“伯父,我也准备了给您和全家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