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彦看到唐菲菲开心得有种手舞足蹈的感觉,他便在心里默默地想着,既然唐菲菲喜欢银子和喜欢吃,他以后和君雪瑶还有贺兰泽就多努力一点,多赚点银子,想办法把烤鱼店的生意越做越好,还要多研究一点美食出来满足菲菲。
他们都承了唐菲菲的恩,欠了唐菲菲太多了,这一辈子就算是付出再多,也还不清。
“你要那么多银子是有什么着急的事情吗?十万两够不够,不够你就跟我说。”秦彦问唐菲菲:“或许你可以跟我说一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唐菲菲似笑非笑的看着秦彦,然后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说:“这件事还真是要你出马才行。”
秦彦笑着问:“什么事情?”
唐菲菲笑了笑:“我看中了九峰山下以前那家破庙的地儿,可是我不能直接就问父皇要,就想着我们能不能拿十万两银出来,然后作为这一次雪灾后九峰山下村民的灾后重建的资金。我再让陈君浩想办法让我父皇把破庙这一块地划给你。”
秦彦知道让唐菲菲这样在意的,这一块地绝对不是一般的土地,可是唐菲菲不说,秦彦永远是选择不会过问的。
“行,这件事你就交给我。”秦彦笑着拍拍胸膛说:“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情呢。”
唐菲菲嘟着小嘴,随后笑了笑:“你这么帮我,不会让雪瑶吃醋吧?”
秦彦哈哈的笑了起来:“你放心,她是绝地不会吃你的醋。她说,你看上谁也不会看上我的,因为我是你好姐妹的夫君。”
唐菲菲没有想到君雪瑶居然这么放心自己和秦彦,只是她说这些话还真是让唐菲菲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她倒是放心。”
秦彦长长的叹息一口气:“若是经历过生死都不能放心对方,那么还有什么是值得依赖和信任的。”
秦彦的话倒是让唐菲菲陷入了沉思,是啊,若是连生死都共同经历过还不能全身心的信任和依赖对方,那么这段感情还有必要继续吗?
唐菲菲没有想到贺兰泽带着无尘去吃肉,居然会吃出事情来。
一个小厮匆匆忙忙的跑来告诉唐菲菲:“逸王妃,无尘少爷和纪家小少爷的小厮打起来了。无尘少爷还出手把纪裘给打到东不了了。”
唐菲菲一下子便站起来,天啊,这是怎么回事,不就是出去一会儿还能招惹出这么大的事情。
“我们去看看。”秦彦连忙说。
唐菲菲点点头,两人跟随着小厮一直向着外面走去。到了楼下才知道原来无尘居然追着纪裘打,现在已经是闹到街上去了。
“无尘,住手。”
唐菲菲走过来看到无尘正骑在纪裘的身上不断的一拳一拳的打啊打的。而纪裘已经是被打得不懂得挣扎了。
唐菲菲走过来把无尘给拉了起来,然后去检查纪裘的伤。无尘站在一旁看着,淡淡说:“不会死,避开死穴。”
唐菲菲无奈的瞪了一眼无尘,自己检查的结果的确是如无尘所言,纪裘身上的伤都是皮外伤,虽然看着骇人,但是一点也没有伤到筋骨。
“我的裘儿啊,我的裘儿啊。”突然人群里冲出了一个瞧着四十岁左右的妇人。她哭着冲到了纪裘的身边。妇人身后还跟着一个中年的男子,只见他满脸的怒容走到了唐菲菲的身边。
“逸王妃,你的属下出手还真是狠毒,是想要杀了本候的孙儿吗?” 靖安侯纪明杰年方四十五,纪裘是他的嫡长子纪博文的儿子,过了年就六岁了。
唐菲菲还记得自己初次和纪裘发生冲突的时候,纪裘才四岁多。如今一晃就过了差不多两年了。纪家的事情现在楚言都不打算亲自动手,只想借刀杀人,可是如今看来还是避不了。
唐菲菲冷笑的看着纪明杰,平日里好看灵动的眸子此刻却宛如一把锋利的刀,正在打算向着纪明杰开刀呢,她沉稳冷静的声音传来:“无尘不是我的属下,是我和逸王殿下的朋友,逸王府上上下下都尊称他一声无尘少爷。所以靖安侯下一次还是把事情看清楚再说,今天的事情到底是如何的,还是问一问当事人,你还没有这个权利在这里对着我大吼大叫的。即便你妹妹是皇后,在我眼里,也是一样。”
纪明杰没有料到唐菲菲居然是这样的狂傲,居然是一点也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最嚣张的还是连皇后也不放在眼里。
果然是物以类聚,逸王这样的人娶的妻子还能好到哪里去,不就是一个样子。
“逸王妃果真是好样的,两年前先是无故杀了我靖安侯府的护卫,如今更是嚣张的纵容身边的人动手打我的长孙,难道逸王妃嫁入皇族就可以这样欺负人吗?”
唐菲菲忍不住的冷笑:“本妃欺负人?纪明杰,你别说两年前的事情还好,你以说起来我就后悔了,当年本妃就不应该这么善良的把那个最该死的人给放过。”
纪明杰是聪明人,自然是明白唐菲菲说的是什么话,他眸子微微的变了。
唐菲菲却是没有理会纪明杰,她看向无尘,用平日里两人交流的语气问无尘:“告诉菲菲,这是怎么回事?你和贺兰哥哥不是一起去吃肉吗?为何会打架了?”
贺兰泽走过来说:“这件事还是我说你听吧。”
“我和无尘兄弟本来在一楼找了一张桌子坐下来吃烤肉的。靖安侯家的这位小少爷一进来是说要雅间的,但是秦月楼的伙计说没有雅间了。伙计找了一遍,别说雅间,就是一楼大厅里的桌椅也没有空余的。纪少爷生气了,非要伙计给他们找一张桌子,如今正是吃饭的时候,哪里找得到空余的桌子?没办法之下,纪少爷身边的人就打了伙计。打了伙计后,纪少爷把怒气撒在了无尘和在下的身上,非要我们把我们的桌椅让出来给他,我们不肯,纪少爷就开始动手把无尘的烤鸡,羊肉这些都扔在地上。还让人把无尘给扔出去。就这样大家才动起手的。”
唐菲菲转过头去问无尘:“事情真的像是贺兰哥哥说的那样吗?”
无尘一脸怒气的看着被纪明杰妻子纪夫人抱着的纪裘身上,他指着纪裘说:“是他,他把我的鸡肉和羊肉还有卤肉都给扔在地上了,还要把我扔出来。”
唐菲菲闻言哈哈的大笑起来,她看向纪明杰,不禁的摇摇头:“纪明杰,恶人先告状的事情你们靖安侯府做得不少了吧。本妃告诉你,如今这件事是本妃不会善罢甘休。作为侯府少爷,居然这样欺负人。天子犯法都还得与庶民同罪,何况他只是侯府的公子,就连皇族的人都不能做出欺民的事情,纪裘小小的年纪,居然这样嚣张,目无法纪,好得很,纪明杰,咱们就御前见吧。”
纪明杰冷哼一声:“凭什么要本候相信一个庶民和一个脑子有问题的小子说的话,王妃还真好能耐,想要把事情闹到御前,那么就去吧,本候还怕你不成。”
唐菲菲拍了拍手掌,不由得笑了起来:“纪侯爷,好样的。本妃不得不佩服你们纪家,在做了这么嚣张的事情之后,还能理直气壮的去说见父皇。”
贺兰泽在听到纪明杰说凭什么相信一个庶民和一个脑子有问题的小子的话的时候,他觉得浑身都是充满了怒火,有一种想要爆发的冲动,他站了出来,脸上的神情有几分的严肃看着纪明杰,大声的说道:“靖安侯,在下是庶民,也许说话不值得相信,但是在下说的话句句都是真的,没有必要造谣生事,而且今天这件事还有很多人都亲眼目睹的,我们都是庶民,可是靖安侯不能因为我们是庶民,就想要蒙蔽我们的双眼,让我们眯着良心说不该说的话,做不该做的选择。”
纪明杰没有想到贺兰泽居然敢出来和他对着干,一直以来受人尊崇,如今却是被一个小小的庶民这样欺负到头上,这样无视,对于纪明杰来说这简直就是一个大大的侮辱。
他冷着脸和贺兰泽对视起来,随后冷笑着说道:“本侯何曾想要蒙蔽你们的双眼?”
“逸王妃,求求你们小人做主。”秦月楼的掌柜和另外一名伙计扶着一个脸蛋肿得像是猪头一样,而且左腿像是骨折了一样,穿着秦月楼伙计的衣裳出来的伙计过来。
小伙计坚持要跪在地上给唐菲菲磕头,唐菲菲让无尘把他扶起来,小伙计却是不肯。
他眸子里满是愤怒和悲伤:“王妃娘娘,草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亲,下有三岁的儿子一岁的女儿,他们都指望着草民赚钱回去养家,如今草民被纪少爷让人打成这样,很长时间没有办法干活了?草民一家老小应该如何生活?难道草民就在家等死吗?求求王妃救救草民一家吧。”
秦月楼的掌柜叹气说:“王妃,阿四的家中老母亲前几天还摔跤,现在还躺在床上,他一家五口,只有阿四一个人在干活。依靠着一个月二两银子勉强够养家。可是阿四现在看来也是骨折了,伤筋挫骨一百天,这让他们一家子如何生存下去?”
唐菲菲瞪了一眼靖安侯,随后对掌柜的和贺兰泽说:“劳烦你们帮我按着他,我帮他检查一下他的腿。”
掌柜的看向唐菲菲,唐菲菲却是认真的点点头:“相信我,就算是没办法马上医治好他的腿,至少不会害他。”
贺兰泽却是很爽快的过去扶着伙计坐好:“小子,今天遇到的是逸王妃,你有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