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向明和封鸿振坐在书房里,却是听到了外面的叫声,封向明走在前面,却被人一脚给踢了进书房,无双和扶光坐在前面开路,看到他们两人进来,封向明被吓得有点颤抖了。
“想要走吗?”无双冷笑:“我让你走。”无双一脚就踢在了封向明的心窝上。
封向明狠狠的吐了一口鲜血:“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已经是认出了扶光和无双是逸王的人,心里一万个担心害怕,可是却只能是故作镇定的询问。
“干什么,老子我一脚就踢死你。”无双想到躺在床上还昏迷不醒的王妃,恨不得马上就一剑杀了这个该死的人。
“逸王殿下,既然来了,必定停留在外面。”封鸿振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大声的说道。
楚言大步的踏了进来,他浑身冰冷的气息让封向明感觉到一阵后怕。
他虽然位高权重,可是他和自己的父亲一样,只是一介书生,压根就不像这些握着长剑的人这样厉害。他们只是习惯坐在幕后,操纵人为自己办事。
“封鸿振,隐藏得还真是深,作为我大沥的百官之首,居然是为平祁的人卖命。”楚言笑着走了进来,坐在了封鸿振不远处的椅子上,他的右手把玩着左手的带着的一枚玉戒指,笑着说:“你说说,今天我江陵的损失,我爱妻和兄弟受到的伤害,应该如何在你们父子的身上讨回。”
封鸿振哈哈的笑着说:“萧重华,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楚言呵呵的冷笑:“很好。”
“无双,把封向明的双腿给废了。”
楚言看也不看,像是毫无关系的吩咐无双猎杀一个小鸡。
无双手中的长剑左右挥动了几下,封向明的惨叫声便传遍了整座书房。
封鸿振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的儿子被弄成这样,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转过头去不看封向明。
“还真是狠心的父亲。”楚言讽刺的说:“难怪连本王的王妃你们都能下得了狠手,又是毒,又是麝香。”
“你们很聪明,知道王妃是本王的软肋,所以想要毁了王妃,让本王暴怒,可是你们该死的愚笨,却是忘记了你们这些人能够承受得了本王的怒火吗?”
楚言哈哈的冷笑:“要我痛苦,我就先让你们痛不欲生。”
楚言挥了挥手:“带上来。”
只见几个穿着银色衣裳的男子押着几个人上来,其中有封鸿振的妻子,封向明的妻子,还有封向明的孩子。
“萧重华,你想要做什么?”封鸿振站起来大声的怒吼。
楚言呵呵的冷笑,他没有抬起头和封鸿振对视,只是看着押在最前面,封向明八岁的长子。
“此子面容倒是长得挺不错的,你们说若是卖到馆子里去,值多少银子?”
扶光哈哈的大笑起来:“主子,若是我说,这样的直接不用卖了,送到别人的床上去就好了,江陵可是有不少富家的人都喜欢这样的稚儿。”
“千人枕,万人骑才算是玩意。”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白驹突然说:“有能耐让人去杀王妃,就有这个能耐去承受逸王府的报复。”
“不,求求你们放了我的孩子。”纪氏强行跪在地上给楚言磕头了。
“放了你们的孩子。”楚言冷哼一声:“本王的孩子还在腹中,你们封家为何不放过她?一报还一报。”
纪氏像是一个疯子一样看着封鸿振和封向明:“你们父子都满意了吧,我的孩子都被你们害死了。”
纪氏看着已经是被吓得有点傻傻的一双儿子,她啊啊的无助大叫起来。
“押下去,玩死就直接扔到万蛇窟去。”
楚言一挥手,封向明的两个儿子就被带走了。
封鸿振看着两个被带走的孙子,有气无力的倒坐在椅子上。
“好好的大沥子民不做,好好的百官之首不要,想要成为平祁的王爷,封鸿振,本王说你的脑子进水了吧。”
封鸿振看着眼前这个一身冰冷的煞星,他终于是明白了,自己招惹了一个不应该招惹的恶魔。
“这是什么。”封向明看着白驹倒在地上的粉末。他的心里闪过了一阵不好的预感。
扶光上前把一粒药丸放进了封鸿振的嘴里,强逼他吃了下去。
“这是什么,很快你们就会知道了。”楚言站起来说:“也该让你们尝一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几个银衣护卫进来把书房的门窗都给订上了,临出门之前,楚言看了一眼封鸿振,笑着说:“好好享受一下临死之前的乐趣,祈求来生不要遇见本王吧,否则,本王一样要把你们挫骨扬灰。”
本王发誓,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我的丫头,这个人包括本王。所以你们都该死,该死。
楚言转身大步的走进了夜色当中。
“半个时辰后,一把火烧了这里。”
扶光点点头:“主子放心吧,这里有属下盯着。”
扶光知道主子坐在这里每一刻都是一种煎熬,他现在恐怕想着的是回去陪着王妃吧。
白驹跟着楚言离开,而无双和扶光却是负责断后。
“你说付小姐上次对主子下的逍遥散的药力到底有多厉害?”扶光好奇的走到无双的身边,笑着问。
“想要知道?”无双面无表情的指了指身后的书房:“哪里很快就会上演一场天雷地火的好戏。”
此时此刻的书房关着纪氏,封向明,封鸿振,封鸿振的妻子,还有他们的几位侍妾。
最先发现不对劲的是封向明,他觉得全身燥热,有一种感觉想要破体而出。
“很热。”
封向明大声的说道:“夫人,我很热。”
封向明的动作让在场的人都纷纷的开始感觉到了燥热难耐,封夫人虽然已经是五十多了,可是中了逍遥散后,反应却是比起年轻的人还要厉害。
“我也是,这是怎么回事。”她终于是回过神来,想起了今天晚上的这一场屠杀,想起了自己被人绑着塞住了嘴巴送到了这里来。
几个被人敲晕的侍妾也慢慢的醒来了。
“好热。”侍妾看到了封向明,还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就开始不断的脱去了自己身上的衣裳,不断的爬向封向明。
“少爷,妾身觉得很难受。”
封向明看着爱妾向着自己爬来,忍不住的一手拉了一个过来。纪氏看着眼前的一切,在仅存的理智驱使下哈哈的大笑着说:“这是报应啊,这是报应啊。”
纪氏说完后,咬舌自尽了。
对于妻子的死,已经是撼动不了封向明想要追寻快乐的决心了。
唯一药性还没有发作的封鸿振看着眼前的一切,看着爱妾一边脱去衣裳,一边向自己走来,看着儿媳妇自尽身亡。
封鸿振哇哇的大叫起来:“萧重华你好狠的手法,好毒的心。”
扶光听着书房里传出来的声音,嘴角微微的扬起:“自作孽不可活。”
“封家的所有宝贝都搬走了没有?”扶光问身边的一个护卫。
“都已经是搬走了。”
“那就一把火烧了吧,站在这里时间长了,污了我的眼睛。”
扶光和无双亲手点了一把火,看着很快就火烧冲天的封府,他们的嘴角笑了笑:“对于仇人,从来就不需要心慈手软。”
楚言到了客栈的时候,身边带着的还有两个小孩,很显然是封家的那两个。
“你们谁有能耐把这两个小鬼的记忆给封住了。”楚言看着坐在大厅等着他回来的众人。
公仪冥说:“我公仪一族有一种秘术,的确是可以把一个人的记忆给消除,只是我从来不曾练习过。”
公仪一族把这种秘术列为禁忌术,是不允许练习的。
赫连珊看了一眼眼前这两个孩子,淡淡的问:“哪里来的孩子?”
“仇人的孩子,本想杀了,可是想到菲菲说的要为楚小宝积德,便算了。”楚言看了一眼已经是昏迷了的小鬼。
“这样的秘术是不可能存在,除了乌家的摄魂术,就算有,也只是暂时的失忆,回想起来也是一个祸害。”洪修竹想起自己给萧依凝封锁记忆的事情,还不是在某一个时刻全都回忆起来了。
“那就杀了。”楚言撇撇嘴:“不就是两个小鬼头,要怪就怪他们生在封家。”
“乌家的摄魂术算什么。”赫连珊淡淡的说:“真在的摄魂术你们还没见过。”
易寒好奇了,凑近赫连珊问:“你知道?”
赫连珊冷笑:“爷爷应该知道大宛有一部分神秘的人,他们有一种神秘的称号,叫降头师吧。”
降,楚言马上凝神听了起来。
“没错,大宛的确是有一部分神秘的降头师,也可以说是一个部落的人,他们那里的人从小就开始练习降头术。只会这样的人十分的神秘,而且性情古怪,甚至有些为了练习降头术,不顾一切的犯下杀怒。”
赫连珊接着说:“千万种降头术里,有一种叫‘魂降’。乌家的摄魂术也就是其实就是属于不完整的‘魂降’。正在练习到出神入化的人,可以直接把一个人的记忆给抹去。此生此世,都不会想起。”
楚言神色凝重的看向赫连珊:“你会降头术?”
赫连珊点点头:“没错,我的师傅就是这个神秘部落的族长,也是一个降头术高超的降头师。所以我可以帮你把这两个小鬼的记忆抹去。”
楚言如今最想要知道的已经不再是这两个小鬼的事情了,他想要知道血降到底能不能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