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慕希一听Mary这句话,顿时吓得蒙菜了。
她最怕的就是别人提起这件事,她听Mary这么一说,连忙摆着手说,“没……没,没有,上班就上班,有什么了不起!”
安慕希说完这句话,顿时有些后悔,上班,就意味着她还要和苏凯打三个月的交道,不,两个月零二十天,心字头上一把刀,忍了。总比让Mary说闲话好。
“这就对了。不就是上几个月的班吗,再说也有工资,你刚才不想上班,我还以为是苏BOSS欺负你了呢,不是这样就好,但是你上班也得注意,苏BOSS喜欢欺负女孩子,以前有一个女孩子就是,被他欺负了都不敢说,最后干满了三个月,赶紧辞职了。”Mary看着安慕希,一圈圈地转着眼珠,说得活鼻子活眼的。
安慕希心里那个气啊,苏凯,原来你就是个流氓!
“小酸奶,今天咱俩在这没外人,我就跟你说实话了吧,其实我也是苏BOSS的人了,只不过他对外宣称独身主义,不想娶我。”Mary看着安慕希,一脸委屈地说着,“人家跟他的时候,还是黄花闺女呢,可是你看现在,哪还象黄花闺女,你看这,都是被他摸的,要不怎么会这么……”Mary说着,故意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扭了扭身子。
安慕希感觉胸中堵得难受,忍不住要吐。
她努力地抑制着自己,想着昨晚苏凯抓着自己的情形,对照着刚才Mary的话,她相信应该是真的了,苏凯就喜欢摸人家这里。
呸!流氓。
“他嘛,就喜欢这口儿,他说女人就是这里大才好看,否则就不是女人了,他最不喜欢的就是那种太平公主或者是小旺仔女人,他说最没劲了。”Mary看着安慕希,故意做出一副羞答答地模样。
安慕希真是无语。
苏凯,Mary,这两块货也真是对把了,一个流氓,一个没脸皮。
Mary说着,情不自禁地揉了揉自己的胸,说,“行了,小酸奶,我跟你说这些,你可千万不能跟第二个人说,否则我就没法做人了,我既然跟你说了这么多,我就全跟你说了吧,我既然被他破了身,这辈子就只有嫁他了。”
Mary羞答答地说着,然后偷眼看了看安慕希的神情。
安慕希的小脸早已经红一阵白一阵了。
“行了,小酸奶,收拾一下我们走吧,你回去干满三个月几辞职,省得你不明不白地走了,公司的人肯定会以为你被苏凯欺负了。”Mary说着,站起身来,忍不住又拽了拽自己的衣裳。
安慕希看着,也真是醉了。一个姑娘,有事没事地总是这样,这是什么行为?
“啊,小酸奶,你别笑话我,就是昨晚快天亮的时候,他又跑到了我的房间,哎,这里被他,哎,所以我才……”Mary说着,故意做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
Mary说的时间,恰好和苏凯进安慕希房间的时间不是同一时间,安慕希心里这个骂呀!苏凯,你简直不是人,欺负了我,意犹未尽,又跑进了Mary的房间,你还是人吗!姑奶奶要是就这么走了,岂不是被你欺负死了,你等着,姑奶奶绝不饶你!
想到这儿,安慕希看着Mary笑了笑,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说,“我知道了,咱们走吧。”
Mary看着安慕希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心里那个高兴就崩提了。
她揉着自己的胸,抓起背包跟安慕希一起下了楼。
其实只有她自己心里明白,她是被陈落那小子折腾了一早晨,造成的后果,现在说不出的隐隐作痛,其实她隐隐作痛的不只是那里,还有她的全身,只不过她不能守着安慕希恣意地为所欲为啊!
安慕希看着Mary,心里骂着苏凯,跟着Mary回公司了。
苏凯在公司里,一整天,根本无心处理工作。
不知为什么,他总是反复地回想昨晚自己钻进安慕希房间的事。
说实在的,他当时真的是蒙菜了,他习惯性地推门进了自己房间,趴在了床上。
可是没想到床上一个光洁的的人儿,他摸了一下她,迷迷糊糊中感觉回到了初恋的时候,他觉得是何清月躺在他的身边。
何清月。
他初恋的恋人,一生中最美好的记忆。
自从和她分别以后,他在没接触过别的女人,他曾经无数次的想起她,梦到她,可是每一次梦醒时分,他发觉都是一场空。
昨晚,他以为自己又做梦了,即使在梦里,他也担心何清月会离开他,所以他才会那样奋不顾身的、牢牢地抓住她!
原来,昨晚不是梦,他拼命抓住的不是何清月,而是安慕希。
安慕希?
那朵桃花在他的眼前反反复复地出现。
其实,他和Mary说的恰恰相反,他并不象Mary说的那样喜欢发育过于成熟的女人,对于那样的女人,他多少有些厌恶,觉得那些都是经验颇为丰富的女人,相反,他喜欢单纯一些的女孩子,就像何清月,当初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也是个太平公主,从未跟男人接触过,只是,在他们朝夕相处的反反复复中,她才有了一点一点的变化,苏凯心中充满了喜悦感和成就感,感觉那是他自己的“成绩”。
想到昨晚“欺负”安慕希的情形,想着安慕希蜷着身子趴在床上哭,他说不出来,竟然有一种特别心疼的感觉。
这种感觉,以前在何清月的身上有过,从此以后再没出现过。
怎么回事?想起安慕希他竟然也出现了这样的感觉。
他没有说什么,感觉心里太乱了,他在办公室呆不下去了,一个人默默地回了家。
他来到自己的房间,那条湿着得褥单已经不见了,下人们早已换上了新的。
“赵妈!”苏凯冲出房间,大声地喊着。
“什么事少爷?”赵妈急急忙忙地跑过来,少爷平时虽然冷着脸,但是说话都是一贯平静而冷淡的腔调,哪里这样大声地喊过。
“这里有一条湿着的床单,你拿到哪儿去了?”苏凯问着赵妈。
“湿床单?哦,我那到洗衣房去了,不知洗出来没有?”赵妈一脸困惑地说着。
“把那条床单给我找回来。”苏凯说着,转身回了屋里。
“这是怎么啦,要那条湿床单干什么。”赵妈不解地看看苏凯的背影,小声地嘟囔着,然后下楼去了。
赵妈在洗衣房,翻了半天终于找到了那条湿床单,她抱着那条湿床单往回走,恰好看见苏凯的母亲往苏凯的房间走。
“赵妈,你抱着床单干什么?”苏凯的母亲看见赵妈不禁有些疑惑。
“是少爷要的。”赵妈小声地说着,心里嘀咕着,我哪知道少爷犯什么病啊,好好地要这条湿床单。
“少爷要这条湿床单干什么?”苏凯的母亲想伸手去拿那条床单,结果发现是湿的,不禁皱着眉头问赵妈。
“我也不知道,少爷只说让我去找。”赵妈如实地说着。
“那好,我正好去少爷那里,把床单给我吧。”苏凯的母亲说着,从赵妈那里结果了那条湿床单,随口又问了一句,“对了,安慕希小姐还在这儿吗?”
“哦,今天一大早走了。”赵妈回答着。
“好了,你去吧。”苏凯的母亲说着,打发走了赵妈。
她看着那条湿床单,心里纳闷,不禁打开那条床单细细地看着。
安慕希是大家闺秀,从来没洗过衣裳,所以尽管她费了半天的劲儿,但还是留下了影影绰绰的桃花印迹。
苏凯的母亲看着那朵若隐若现的桃花迹象,沉思了一会儿,心里渐渐有了答案。
安慕希昨晚在这里住了,这桃花肯定是安慕希印上的。安慕希留下桃花,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来了大姨妈,另一种就是,自己儿子办了“好事”。
现在,苏凯让赵妈把床单找回来,如果是普通的“大姨妈”,苏凯是不会找这条床单的。
苏凯的母亲看着,心里渐渐地明白了。
她稍微停顿了一会儿,抱着床单进了苏凯的房间。
“妈!?你怎么来啦?”苏凯正一个人在床上躺着,看见母亲,他感觉很奇怪,不觉站起身来。
“我来看看我儿子,儿子的房间当妈的不能随便来吗?”母亲看看苏凯,反问了一句。
“啊,不是不是,妈当然可以随便进来。”苏凯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着,他刚才光顾了想安慕希和何清月了,没想到母亲会进来。
“这是你要的床单。”母亲说着,把床单递给了苏凯。
苏凯看着那条床单,不禁“噌”地红了脸。
他一把抓过那条床单,慌乱地塞到了壁橱里。
“说吧,要这条床单干什么?”母亲不动声色地看着苏凯,然后慢慢地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啊,没事……”苏凯搪塞着,说实在话,他刚才不知不觉想起了昨晚的那朵桃花,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把那条床单找回来,所以就让赵妈去找了。
至于找回来干什么,他自己也没想清楚。
现在母亲这么问他,他顿时脸红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