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接着看就是,保证能让你感兴趣。”他突然凑近曲悠,声音十分低沉悦耳。
曲悠再次向后退一步,微微蹙眉:“秦世子最好离千泷远一点,虽然咱们如今是合作关系,但是你可别忘了千泷可是有夫之妇,若是被别人看到了,可不太好解释。”
“你那夫君能算男人么?”秦月身色微微冷凝,笑容说不出的讽刺。
“秦世子莫要忘了,千泷的这门婚事,其中也有秦亲王的推波助澜呢,世子不觉得你这话很搞笑么。”
当初曲仁怀为领头人,黎丞相与秦亲王关系是世家,自然也有参与。
她都没有说什么,如今他跑来讽刺,又是几个意思?
秦月脸色一僵,半响才呐呐道:“对不起,我不知道父王也会参与……”
事实上,他的确不知道。
因为那时候他是与容成枫一起去剿匪,也是回来后才知道秦亲王也有参与,如今看到她明显的变化。
秦月便觉得心口闷得慌,几乎令他忍不住出言相讥,可是曲悠说的对,他的确是没有资格。
一时间气氛有些僵硬。
在这间隙,下面已经没了动静,须臾,一道娇柔的嗔怒传来:“你怎么这样就不行了?还是男人么?!”
“柔儿,我们已经一天多没下床了,我便是体能再好,也折腾不了一天一夜啊……”
“你……”
露骨的话打破屋檐上尴尬的气氛,听到这声音,曲悠朝屋里看去。
此刻床幔已经被一只雪白的玉臂拉开,露出里面交叠的身子与面容来。
果然不出曲悠所料,两人是她非常熟悉的人——容成宇与曲柔。
“他们已经苟合在了一起,曲柔被百姓们传颂赞扬的原因,除了她的确救过一对母子外,那算命大师实际上也是容成宇安排的,而那些其他的善事,也不过是她做做样子罢了,也亏得百姓们将这样的人夸赞上了天,据说,皇帝昨日还召见了曲柔,根据可靠消息,皇上有意让她嫁给太子殿下。”
许是心中有愧疚,秦月不再卖关子,一五一十将知道的都说了出来,神色还有些难看。
曲悠自然知道他不喜欢曲柔。
虽然曲柔是黎丞相的外甥女,与秦王府也是世交,所以黎丞相与秦亲王曾经给他们定下了娃娃亲。
虽然这门婚事最后不了了知,也已经作罢,可曾经的未婚妻与其他男子搞在了一起,是个男人心里都不会舒服。
当然,恐怕其中也有对曲柔不知廉耻勾引容成枫有关。
曲悠很好奇曲柔到底有什么本事,那么臭的名声竟然也能扭转,简直可以说是奇迹。
她很清楚皇帝是非常厌恶曲柔的,可是如今竟然能让皇帝重新对她刮目相看,曲悠也是惊奇得紧。
看来这半个月,她错过了太多有趣的东西呢。
只是……
“你不可能只是让我来看这场无聊的戏吧?”曲悠斜睨着他。
容成宇喜欢曲柔,也不是一日二日的事情,他们能勾结在一起,可不是什么意外之事。
秦月笑了笑,“接着看下去便是。”
……
床榻上,曲柔面色陀红,配上那双柔情似水的眸子,极其诱惑。
只是说的话却是有些咄咄逼人:“要你做的事,怎么现在还没办好?”
容成宇讨好抱紧她的腰肢,语气轻哄:“她这不是已经半个月没出府了么,郡主府周围布满了武功高深的暗卫,我的人根本不可能进的去,你且放心,我已经打点好了一切,只要她敢出来,便是不能取她性命,也能让她身败名裂!”
“身败名裂?”曲柔冷漠推开他,“她如今的名声已经够臭了,还需要再臭一点么?只要有太后护着她,名声再臭又如何?!”
要曲悠身败名裂,她有千万种方法,可这都不是主要的问题,问题是她背后有一个强大得连她都不敢轻举妄动的太后。
便是世人再唾弃曲悠,只要太后一日罩着她,她照样能活得好好的,那么自己就不能完成任务,而且也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能量源就会慢慢消失,她也就完了!
一想到这个,曲柔就恨不得将面前没用的男人踢飞出去。
空有尊贵的身份,她连那层“膜”都给了他,结果什么事都办不好,真是窝囊!
见心上人生气,容成宇有些慌张,紧紧抱住她的身子,哄道:“柔儿,你信我,这次父皇寿诞,便是让太后娘娘彻底厌恶她的机会,而且还能让她彻底消失,你且放心,一切都已经打点好了,不出意外,一定会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男人的力气比女人大得多,挣扎了几下依旧挣脱不开,曲柔神色微冷。
想到什么,放弃了挣扎,反手搂过他的脖颈,红唇凑近他的耳边,“若是有意外呢?我要的是绝对,而不是不确定!”
她向来不打把握的仗。
容成宇微微一笑,抬手勾起她的下巴,轻啄了一口继续道:“柔儿且放心,便是不能要了她的命,也能让太后彻底厌弃她……”
说着说着,他的手开始不安分滑动,声音低低:“柔儿,我想要你……”
他喜欢曲柔,即使如今已经得到了她,可他总觉得两人的距离很远,令他格外不安,现在只想紧紧拥有她。
曲柔扫了眼下面,微微诧异:“你还能行么?”
方才就已经是强弩之末,现在能行么?
虽然这样想,曲柔心开始痒痒,欺身而上。
她十分了解男人,尤其是像容成宇这样的男人,既然目的达到了,她还是不能做得太过火,何况他还能满足自己外。
又能补充小部分能量,曲柔不会拒绝亲热。
……
看完了好戏,曲悠挑眉看秦月:“没有其他好戏了?”
曲柔如今竟然以身诱惑容成宇,这件事的确令她吃惊,毕竟她很了解这个“二妹妹”,自尊心强得不行,便是要利用身子疑惑其他人,怎么也不可能容成宇这样的男人。
曲悠在大婚那日已经安排了大戏,却不知怎的,人倒是不见了。
如今竟然又想陷害她,真的是活腻了。
收回心思,曲悠脸色溢满了不爽。
吹了一晚上的冷风就只知道了两人啪啪啪与陷害她的对话外。
至于什么计划,以及要怎么做她却都没打听到。
那还不如没有听到呢,平白添堵!
秦月弯了弯眼,变戏法般拿出一枚令牌:“这是容成宇的令牌,见牌如见人,他的母妃玉妃给他留了一队暗卫,这个可以迷惑那些暗卫,在特殊情况时,保准百分百管用!。”
那令牌乃檀木所制,上面雕刻着复杂的花纹,即使保存得良好,但上面的光滑表面以及模糊雕刻就能看得出已经有了一些年代。
接过沉甸甸的令牌,曲悠怀疑看着秦月。
“咳咳,是秦王府对不住你,这个就当是补偿你的。”
秦月瞬间就明白了曲悠的疑惑,不待她说话,先一步说了出来。
容成宇虽然是个不起眼的皇子,但是有去世的玉妃留下来的势力,也是不能让人忽视的存在。
何况,皇帝对这个儿子虽然不宠爱,却也十分看重,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准,容成枫已经警惕起来。
这个令牌是秦月得到的,虽然应该是给太子的,可心底终究觉得对不住曲悠,这才下定决心交给她。
得到了解释,曲悠了然,既然如此,她也不用客气,直接将令牌塞进衣袖,难得好颜色道:“不管如何,今夜还是要多谢秦世子,希望以后,也能如此和平共处。”
天色也不早,明日她还有事情要做,曲悠转身准备离去,却听秦月暗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若是觉得委屈,日后,我定会娶你为妻!”
啥?委屈,娶她?
曲悠脚下差点打滑,稳住身形,并未转身,进了马车后,才回道:“秦世子不必愧疚,若是真想补偿,也不必如此,直接分成多一点就是……”
嗓音渐渐远去,直到马车已经看不到了踪影,秦月眸光微沉,良久,慵懒靠在墙上,声音微凉:“好了,别躲在暗处了,出来罢。”
黑暗中走出一道纤细的身影,她看着离去的马车,微微轻嗤:“哥,只不过是个女人而已,你犯得着瞒着太子殿下偷偷来见一个有夫之妇的人么!你品味何时这般差劲了!”
朦胧的月光下,走出一位身材纤细,小家碧玉模样的女子。
年纪不过二八年华,容貌与秦月三分相似,只是却是个单眼皮,显得她有些凌厉,正是秦月那不爱出门的妹妹秦菲菲。
秦月微微一笑:“吃惯了山珍海味,偶尔吃些清淡的家常小菜,也别有一番滋味,你一个女子,怎么能体会得了这等妙事。”
“那你也不能将那等重要的令牌交给她,那可是我们千辛万苦得到的,何况她可是臭名远扬,而且又是攀附那太后,与咱们完全是对立,你这样做得太过了!”
秦菲菲有些不相信兄长的话
秦月秦是怎样的一个人,身为妹妹的她非常清楚,虽然经常为女子花各种冤枉钱,什么事都依女人,却从来没有这般不知分寸!
“你是不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