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皇上不碍吧?”三顺出来,就听到苏纱问道。
他忙走到御医身边,看着他道:“皇上到底是怎么了?”
早上苏纱出来叫他请御医的时候,他就怀疑她了,主子的身体一向不错,怎么会忽然就口不能言,身不能动,他原本要看看,被苏纱严词拒绝,他心中越发疑惑,可是苏纱的安排,又是那么的符合情理,皇宫虽大,可是,真正能信得过的又能有几人呢?
苏纱坚持叫他亲自去请御医来,那无助的模样,就连铁石心肠也不得不动心,在这个危机四伏的皇宫,她除了依仗皇上,还能做什么?这么一想,三顺的心定了下来,此时再一想,却总觉得疑惑重重。
御医弓着身子,“回娘娘,皇上应该是误食了什么,不妨事的,臣给皇上开几剂汤药,喝上就会慢慢好的。”
“误食?”三顺细眉拧在一起,怎么会误食什么,目光飘向苏纱。
苏纱坦然自若,有时候,杀人根本就不用费什么心机好不好?还好她善良的连一个蚂蚁都不愿意碾死。
“来人,把御膳房……”三顺咬牙切齿,这还了得,不管是哪里出了差错,御膳房是脱不了干系的。
苏纱抬手阻止了他,“眼下皇上还没有好转,不宜大动干戈,一切都等到皇上好了再下决断吧。”
三顺不甘心的答应了一声是。
御医写好药方,递给苏纱,苏纱看了一眼,递给三顺,三顺又念给慕容澈听,慕容澈眨眨眼表示同意。
没有皇上圣旨叫散了,大臣们也不敢擅自离开,午朝的时候,人人饿的无精打采,苏纱派三德子去看了一眼,大臣们一脸殷切的看着三德子,三德子走到龙椅前,面北而立,宣读口谕,“众位臣工定要把储君的人选定下来,不定下来,不许散朝。”
说完,两耳不闻大臣们的询问,拂尘一摆,大摇大摆的去了,大臣们大眼瞪小眼,想走又不敢。
沈梁璟嘴角微勾,露出一个不易觉察的笑容,想起苏纱似乎讲过一个狐假虎威的故事,她就是皇上身后那只狐狸吧。
三顺对慕容澈果然尽心尽力,亲力亲为,苏纱也乐得清闲,不过,还是假惺惺的围在慕容澈身边,一会捏捏他的脸,一会吃吃他的豆腐,慕容澈瞪着她,却拿她没有一点办法,三顺一个人还要抓药,还要亲自熬药,亲自把药罐药碗刷了又刷,再怎么尽心,也只一双眼睛一双手。
“皇上,你觉得好点没有呀。”苏纱伸手揉捏着慕容澈的脸,就好像他的脸是橡皮泥似得。
慕容澈心里在咆哮,这个恶魔,等他好了,看他怎么收拾她。
苏纱玩的不亦乐乎,心情好了,也愿意说话了,“皇上今天在朝堂上是不是很有趣?”
当然,她是等不来慕容澈的回答的,单手托腮,苏纱坏心眼的伸出手去,在他的胸前画圈圈,有意无意的碰到胸前果实,偏偏口中说着最正经不过的话。
“那个王大人,性子浮躁,急功近利,这样的人其实还是很好驾驭的,倒是那些一直观风不语的人,心机深沉,让人不得不防。”
“骆将军……”
苏纱顿了顿,她淡笑了一下,“皇上应该谢谢我,你扪心自问,要是你,能这么轻易的就把兵权要回来吗?臣强而帝弱,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就因为我是妇道人家,偏偏又能代表你,所以,骆将军才肯交出兵权。”
当然,要不是慕容澈口不能言,身不能动,苏纱当殿这么逼迫有功之臣,那情形还不一样,那时候,不是骆将军杀了苏纱,就是慕容策杀了苏纱了。
慕容澈陷入沉思,不错,历来帝弱臣强,不是帝被废,就是臣被杀,帝不是不想和臣和平共处,臣不是不想流芳千古,可是到后来,能留下的只能是一个,他确实应该谢谢苏纱的。
看向苏纱的目光微微软了一些,这时候忽然发现苏纱的爪子很不安分,他看了一眼胸前的爪子,又看了一眼苏纱。
“看什么,这叫情调。”苏纱一脸无辜。
是叫情调,他怨恨的心一减,怎么经受的住她这样挑拨?身子很快就有了反应,可是,有反应却动不了,这不是要命吗?
苏纱咯咯笑着,凑过去用自己的发梢,在他的脸上划着,“皇上,是不是很想呀,哎,臣妾忘了呢,那骆将军还在朝堂上呢。”
其实何止骆将军,所有的大臣都在呢,这些大臣,饿了一天,早就没有了力气,也没了形象,虽然入秋了,也没有那么冷,有的人索性坐在了地上。
“皇上怎么还不来呀。”有人犯嘀咕,看了一眼骆将军,心里就奇了怪了,这娘娘一出现,就把兵权要了回去,骆将军就不恨?大臣们想要私自离开,他竟然寒着脸说没有皇上的谕示,谁敢走就是抗旨。
他虽然没有了兵权,依旧是维持京城治安,谁敢违背他的意思?
皇上,谁知道皇上现在还活着呢没有呀。
“骆将军,你看这就要晚上了,令千金抬进宫的时辰就要到了,你是不是得回家安排一下。”有人脑筋一转,迂回道。
骆守城寒着脸,“我正要禀告皇上,小女今晨忽然上吐下泻,只怕是进不了宫,侍候不了皇上了。”
众大臣在心里切了一声,只怕是怕他的女儿抬进宫就成了寡妇吧。
不过话说回来,今天明明是他女儿进宫的好日子,皇上却莫名其妙的不能动了,这个女人够命硬的。
三顺进来的时候,就见到众位大臣或坐或站或靠着柱子,他重重地咳了两声,走上台阶,高声道:“皇上谕旨,有事上本,无本退朝。”
谁还有什么本呀,大臣们匆忙站好,“皇上万岁万万岁。”
三顺目不斜视地离开,重臣这才拖着又累又饿的身子出宫。
骆将军几步追上三顺,“三顺公公。”
三顺顿住脚步,看了一眼骆守城,满面含笑,“是骆将军,不知有什么事?”
骆守城四下看了一眼,递过去一本奏折,“有劳公公,把这份奏折送给娘娘批阅。”
随着奏折,骆守城递过一张银票。
三顺心中惊异,随手把奏折防紧袖子里,娘娘还真猜对了,还真有人上奏章。
“骆将军放心。”三顺答应着离开。
回到慕容澈休息的芙蓉殿,就见到苏纱一只手在皇上的胸前画圈,媚眼如丝,声音叫人酥到骨头里,“皇上,你现在这个样子,可怎么办呢?恩,骆将军的女儿今晚就进宫了,皇上你轻车熟路的,只要把那个什么春药给雪妃吃了,还愁她不压你,噗,皇上你还真是万年小受,最喜欢那一压的销魂。”
三顺是个太监,听到这番挑逗,都觉得面红耳赤,他重重的咳了一声,扬声道:“启禀皇上,娘娘,大臣们都散去了,骆将军呈上一本。”
说着,把袖子里的奏折拿出来,看了皇上一眼,递到苏纱面前。
苏纱放在慕容澈胸口的手一顿,向上摸去,划着慕容澈的面部轮廓,“你念给皇上听吧。”
三顺也不推迟,打开奏章念道:“臣启奏吾皇,臣女昨日贪凉,以至于今日重病缠身,无法进宫侍候皇上,还望皇上宽限些时日。”
三顺念完,心中暗哼一声,什么昨夜,只怕是今天见到皇上重病,他的女儿才“病”的吧。
“雪妃也病了?这也巧了。”苏纱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慕容澈。
慕容澈无奈的看着她,这不是她要的效果吗?
苏纱悠悠的收回爪子,鄙视的看了慕容澈一眼,做什么用那种宠溺无奈的眼光看着她,好像是他很纵容她似得,这分明是她自己的努力好不好。
三顺到底跟了慕容澈那么久,他一个眼神,三顺就知道要做什么,他默默的收起奏折,退出殿去,把殿门带上。
慕容澈的目光充满了鼓励,只不过,苏纱却神情恍惚,不知道在想什么。
慕容澈只觉得身体都要爆裂开来了,看着苏纱的目光都喷出火来。
苏纱发了一会呆,似乎才想起这还有一个人,看了看慕容澈,缓缓的站起来出去,吩咐人带了她的衣裳去帝池。
慕容澈有些心急,怎么帝池那么远?
苏纱才不理他有多亟不可待呢,舒舒服服洗完,慢慢悠悠的逛着回来,慕容澈的火都降了大半了。
苏纱巧笑嫣然的扑过去,在他的脸上乱啄,一双手胡乱的撕扯着他的衣服,在他的身上一通乱摸,“皇上,你有没有想我?”
慕容澈的激情被再次挑起,苏纱杏眼微眯,有着一种惑人的媚态。
“皇上,你的身子好热喔,不会是发烧了吧?”苏纱默默的在心里念叨,不是发烧是发骚。
慕容澈的喘息声渐重,苏纱坏坏的向下面摸去,“哎呦,这是什么,好吓人的样子。”
慕容澈狠狠滴盯着苏纱,用眼神示意她上去。
苏纱一脸为难的看着慕容澈,娇声娇气地道:“皇上,伦家没有吃药,害羞拉。”
当着他的面,整理了一下衣裳,声音忽然变得特平淡,“臣妾做不到呀。”
慕容澈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苏纱整理好衣物,翻了个身,睡在他的身边。
这样看得道吃不着,简直叫人生不如死。
慕容澈就那么亲眼看着苏纱进入梦乡,有一种想要掐死她的举动,她……她就是故意的,就是为了报当初他喂她春药的仇,这个女人,慕容澈狠狠地咬牙,等他能动了,非要掐死她不可。
苏纱睡着了也不老实,一会功夫,头就拱在慕容澈的怀里,慕容澈垂眼看了看,心不由得又软了软,这个磨人的小妖精,他还真舍不得掐死她,算了,算了,换个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