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阁的存在并没有几个人知道,他存在的使命就是为皇上扫除异己,在安陵恪重登帝王之位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旁人是无法窥探的。
“本宫未必领情”
“皇上说,娘娘领情是一回事,不领情又是另外一回事。该让娘娘知道的,就得说给娘娘知道,这样娘娘才不会更加恨皇上”
安陵恪这么做是想摒除和画兮之间的磨合,他不敢面对面的和画兮说,只能让惋惜借着机会说给画兮听。惋惜是个冷漠的人,可是却是知根知底的。
惋惜虽然表面上冷面无情,可是心底一旦认定了某个人,就会倾心以待。
这样的人最容易让人接受。
画兮冷哼“他倒是想得美,就算说给本宫听又如何?他加注给本宫的,本宫一定会讨回来的”
“娘娘,您只看见了仇恨,却无法看见皇上的一片苦心,惋惜不相信娘娘是如此护短之人。娘娘难道您就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四方国,皇上唯独先对西宁国动手?”
“不过是野心勃勃,看我西宁国难守意攻罢了,亦是想要搓搓其他国的威风罢了,哪里有什么原因”
惋惜不和画兮争辩,挑了挑香炉里的拈香,这香是皇上命人送过来的,是有静心安神功效的。
“北有大良国虎视眈眈,西有塔里国养精蓄锐,东有承宁部落的蠢蠢欲动,唯独西宁国毫无动静,可是皇上却先对西宁国下手了。皇上是如此精明之人,明明可以以静制动,拉拢西宁国王,为什么却大动干戈反其道而行之?”
“这也是安陵恪让你说给本宫的?”
惋惜说的没有错,父王和母后从来都不希望生灵涂炭的,若是能用西宁国国王和王后的位置来换取西宁百姓的安危,他们必然是同意的。
父王母后的仁慈爱民对于想要一统天下的安陵恪来说不可能不知道的。
若能以区区几句话就能换取西宁国的国土,安陵恪岂会不选择,而是大动干戈呢?
“不是,这些不过是惋惜看不过皇上这些年来为了娘娘受了那多的苦罢了”惋惜不自称奴婢,直呼自己的名讳,倒是让画兮觉的她是个可靠之人。
对于惋惜的话,画兮身体微微一颤。
惋惜继续说道“当年娘娘随着西宁国国王来朝贺先帝寿诞,您三破百年难题,使得当时还是太子的皇上对您一见惊为天人,自此一发不可收拾。难道娘娘忘记了,那一年和皇上在一起的事情了吗?”
这些也是她从白骆驹那里听来的,当年她确实对皇上攻打西宁国的事情不解,并且极力反对的。后来是白骆驹和她说了这些她才明白的。
“不过是一些儿时的事情,时隔多年,本宫已经不记得了”
当年她成为西宁长公主,来到大新朝的皇宫。那个时候先帝故意刁难父王和母后,出了那样的难题,她岂能袖手旁观。
亦是在那个时候西宁国王和王后才真心将她当做了女儿吧。
“娘娘不记得了,可是皇上却记了一辈子”
“惋惜,不要忘记了身份,本宫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对本宫指手画脚”
“娘娘,一味的逃避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惋惜明白画兮是在逃避,逃避皇上的感情,也在逃避自己的感情。
惋惜的心里,画兮并不只是主子那么简单,更多她将她看做自己的妹妹。
他们都是同病相怜之人。
只不过她认为画兮更加可怜罢了。
“你不是说,皇后命人传话了,让本宫去参加晚宴的吗,看着时辰也差不多了,去收拾吧,迟了恐怕本宫那个好姐姐又要做题发挥了”
惋惜淡淡一笑,点头离开了。
将空间留给画兮,她知道画兮此刻一定是千头万绪。
画兮斜斜的靠在贵妃靠上,已近傍晚,画兮感觉到了丝丝的冷风吹过。扯过毯子,将自己捂着的严严实实的,却依然有些冷。
是的,她记得。
她记得当年她就是在惊鸿殿后面的亭子里对安陵恪说,日后要做他的新娘。
可是,那不过是儿时的一个戏言,她没有想到安陵恪会记到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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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的时候,画兮带着惋惜一同去了皇后的凤澡宫。还未踏进殿,就闻到里面声乐齐鸣,细声笑语,好不热闹的样子。
“看来,本宫的姐姐很享受这种万人拥戴的感觉啊”画兮停住脚步,对惋惜说“怪不得人人都想要这皇后之位呢,这般被万人拥簇的感觉,不是一般之人能体会到的呢”
画兮呵呵一笑,好不妩媚。
惋惜未言语,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娘娘,我们进去吧”
“也好,这万般光芒岂能让姐姐一人夺了去”
“皇后娘娘,臣妾在大良国的时候就听闻,娘娘当年一人顶万人,拼了命去保护皇上呢。臣妾可是佩服的很那”
说话之人是大良国礼部侍郎的夫人徐氏,她当年是大新朝的子民,后来机缘巧合之下嫁到了大良国。
“本宫的姐姐一向如此巾帼不让须眉”
众人像宫门口看去,只见一个绯红色宽襟的女子,简单不失大雅,虽不难看出来身上那股柔弱之态,却难敌身上那股媚态。宽大裙幅逶迤身后,优雅华贵。墨玉般的青丝,简单地绾个飞仙髻,几枚饱满圆润的珍珠随意点缀发间,让乌云般的秀发更显柔亮润泽。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红唇间漾着清淡浅笑。
众人心中一愣,这是哪里来的仙子,如此轻尘脱俗。
“姐姐,妹妹来迟了些,还望姐姐不要见怪”画兮轻轻俯身,温声细语“臣妾参加贤妃娘娘,淑妃娘娘,德妃娘娘,见过各位夫人”
画兮不认得旁人,也不好失了礼数。
“呵呵,各位夫人不要见怪,这是本宫的妹妹,秦昭仪”皇后像画兮招手,画兮起身走过去,坐在了皇后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