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并未禁足自己。可是他断然也不会允许她自己一个人去拜祭梁横之的。如果偷偷去了,定然会被他发现,那样一来惹怒了他,便是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血腥的事情来。
“哼,有何好祭拜,连个收尸之人都没有”这也是实话。
梁横之和那班侍卫死在后山小木屋的事情,没有几个人知晓。
大新朝的侍卫们不会说,画兮也不会说。
小九儿更是不敢说,所以,梁横之真的可谓是死无葬身之地。
“你……他好歹也算是名门望族将帅之后,你怎么可以让他死的如此凄惨?”画兮怒视安陵恪,她以为安陵恪起码会找些人草草将这些人安葬了。
是呀,她怎么会如此想安陵恪呢?
这个残暴的男人,哪里还有一点点人性所在。
“那又如何?你是不是在骂朕,没有人性?画兮,为什么你总是要提起梁横之?朕说过,不要在提起他,不要再激怒朕”
画兮总是有办法激怒安陵恪。
安陵恪一次又一次的发现之于他来说,画兮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都能他动怒。
或许,这是源于所有的一切都背离他所愿吧。
“你要去哪里?”
“去给本宫的驸马都尉收尸!”
画兮直冲往外跑,安陵恪怒气腾腾的将她拦着“驸马都尉?西宁画兮,朕在警告你,不要再和朕提起这四个字!”
咬牙切齿!
安陵恪眼底一片杀气,眼睛瞪得溜圆,拳头紧握,青筋暴突。
极力的控制自己不去伤害画兮。
“为什么不能提,梁横之就是我西宁画兮的驸马都尉,天下人皆知!”画兮不敌安陵恪的气势,只能大吼出来。
画兮真的不想激怒安陵恪,如今她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身不由己。
可是,她又怎么能看着她的亲人一个个的都死无葬身之地?火烧的大殿她去寻过,找过,可是早已清理过的大殿什么也找不到。
“天下皆知?如今天下皆知的是,堂堂西宁长公主不顾礼义廉耻,不顾亡国家破之耻,不顾杀夫之恨爬上了仇人的床!”
啪!
画兮再一次一个巴掌打过去,心痛的不可呼吸。
他怎么能如此说她?
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什么礼义廉耻,什么亡国之耻,杀夫之恨,这些痛都是眼前这个残暴的男人所造成的。
委身于他更是出于他的强迫。
他怎么能将这天理不容的大罪加注在她一个弱女子的身上?
“你无耻!”
“无耻,呵呵,西宁画兮,朕带你去看看什么才叫做无耻!”安陵恪已经顾不上什么疼惜,什么怜香惜玉了,画兮的一句驸马都尉,一句无耻让他土崩瓦解,什么也顾不上了。
画兮挣扎着,不愿意和他走,画兮知道这个男人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她不想在痛。
宁可自欺欺人。
“你不是说朕无耻嘛?看来是朕对你太容忍了,朕今日就让你瞧一瞧,真的无耻是什么?”要让你知道,今ri你所拥有的一片宁静不过是因为我对你的心疼。
若没有了我的保护,你当真你以为以你西宁长公主的身份能活到今日?
外面群雄乱起,人人都想攻进西宁国寻找画兮。
若非他早已派人散播出去,画兮长公主和梁横之隐居起来的,又该有多少无辜之人因为画兮而丧命?
然,画兮,毫不领情。
“你放开我,我不去,我不去!”
画兮能感觉到安陵恪的怒气,她是怎么了,不是刚刚还说要顺着一些他的吗,为什么又激怒了他?
她知道,接下来的事情一定不是她所能接受的。
“你放开我,求求你,恪哥哥,放开我好不好,我不去!”画兮苦苦哀求着,泪,如梨花断珠,一边摇着头,一边推搡着。
可是,安陵恪也仅仅是顿了那么一下,稍纵即逝。
“西宁画兮,今日不给你一个教训,就算是回了大新朝,你也不会乖乖的!”
画兮不走,安陵恪便一下子将画兮抱在肩头,紧紧的禁锢着画兮的腰,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为什么,你就是不能放过我!”
走了好久好久,画兮突然问道“我不过是顶着西宁长公主的身份罢了,比我倾城之人大有人在,为什么偏偏是我?难道当真就是因为我这身份?”
面对画兮的索问,安陵恪选择沉默不语。
不做任何回应。
画兮也只好作罢。
这才留心起来,这条路不是通往宫门口的吗?他带自己去宫门口做甚?
放自己出宫,那是断然不可能的。
画兮不知道,今日的宫门口,是她此生都无法释怀的。
就在百姓议论纷纷之时,安陵恪带着画兮公主出现在宫门口,一瞬间鸦雀无声。
“是公主殿下!”
“是啊是啊,是公主殿下。公主果然是活着的!”
“不是说公主和驸马一起隐居起来吗?”
“……”
“……”
“皇上!”白骆驹见安陵恪扛着画兮公主出现,心下不明白皇上要做什么。
难道真的想让画兮公主瞧见此刻这一幕吗?
“站好了,你给朕好好看看,什么叫做无耻!”安陵恪忽视白骆驹的目光,将画兮放下来,然后将画兮的头扭向正宫门口。
“给朕好好看看,那是什么人!”
画兮顺着安陵恪的动作瞧去,只见两个衣衫华丽之人被吊在宫门口。
画兮,心咯噔一跳,如刀割。腿一软,扑通跪倒在地上。
宫门口那两人,是西宁国国王和王后。
“父王,母后!”
眼睁睁的看见养育了自己的双亲被人悬挂于城门口之上,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是生不如死?还是万般绝望?
“怎么样,这两个人你可认识?”安陵恪如魔鬼般的声音传来“好好看着,堂堂西宁国王也会有今日?”安陵恪的话语里有些莫名的恨意。
画兮来不及追究“横之不在范围之内,难道作为国王,王后的他们也不再范围之内?安陵恪,你怎么能食言?”画兮没有想到安陵恪会如此的卑鄙,如此的无耻。
就然能用如此残忍的方法来侮辱一个国家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