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洒在阳台的白色斯米克瓷砖上,映出淡淡的一层金光,显示出瓷砖绝佳的质地,明亮、优雅的鹤望兰已经抽出绿油油的叶子,在初夏的暖风中轻轻摇荡,雪白的窗帘刮起一角,轻轻的搭在它的身上,像是一个害羞的孩子。
“这花在冬天的时候要记得移到卧室里。”
鹤望兰是热带的植物,非常的娇贵,这三年来她一直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就像他们之间的‘爱情’,只是一切都到现在为止。
她的口气一如即往的平静,但是柯智宸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到了前未所有的悲伤,原来真正的悲伤不是歇斯底里的哭闹,更不是痛苦的伸,而是平静下的一如即往,一切仿如从前,却又与之前完全不一样了。
突然,他不希望gameover,如果这个游戏一直继续下去,是不是每天他都可以有理由回到这里,听着同样的声音,看到同样的面孔,习惯,有时候真的很可怕。
此时沈婷已经从更衣间里换好衣服走了出来,手里拎着来时的行李箱,除了还有些微肿的嘴唇,她一如即往般的平静。
柯智宸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似乎想看出她的情绪波动,但事实证明,波动的只有他一个人。
她怎么这么快就收拾好了,东西那么多,怎么会只有这一只行李箱?
难道她要一点点收拾,所以,她还会回到这里,是吗?
她是想借机多回来几次,然后能够再看到他是吗,那么,他要不要这几天也常常回来?
不知道为什么,柯智宸居然希望她再回来,这种感觉就像是万分不舍般,怎么会这样子,他是不是疯了,眼前这个女人只是一枚棋子,他怎么会对一个棋子有感情!
“天亮了,我还要上班,先走了。”
拎着唯一的行李箱,她知道她不会再回到这里,最后望了一眼柯智宸,又看了看外面的鹤望兰,鹤望兰的花语,自由、幸福、潇洒、为恋爱打扮的男孩,柯智宸,你的心底的幸福到底是什么?
‘咯、咯、咯……’
老旧的行李箱底,滑轮发出青涩的声音,穿过卧室消失在客厅里,三年,三十六个月,九千五百四十天,是他们爱情的长度。
“哦,对了,别忘记换密码。”
貌似,这是她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打破了柯智宸最后的忐忑,从在沙发里,他突然之间觉得很无力、很无力。
站在无限经典的楼下,沈头抬头看向在风中独自摇曳的鹤望兰,它的花瓣是那么的稚嫩,似乎一阵微风都可以伤到它,柯智宸,你说你爱我,不管你是骗我,还是真的,我都当他是真的,只是我们的爱情真的太稚嫩,经不起半点的风雨。
“沈小姐,这么早,是出差吗?”
公寓里走出一个牵着贵妇狗的贵妇,是她的邻居叶曼,看到她手中的行李便问道,沈婷却觉得慌慌的,拉住行李就得外跑去。
“沈小姐、沈小姐?”叶曼又叫了两声,可沈婷很快就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她不解的挠了挠头,喃喃自语道,“我还想告诉你,昨天你一个朋友过来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