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几个伙计将那歹人五花大绑,押送过来。两个歹人与这马场老板并没有深仇,是受人雇佣过来的,现在只是勘察下地形的。
叶沉兮跟云旗对视,似乎明白是谁干的了。然后吩咐几人将两个歹人押上车去,看这个雇主还有什么好说的。
到了云府,径直走进大厅,临近午饭,果然大家都在啊。哼!正好当着大家的面对峙一番。
大家正议论着什么,二夫人说道:“我让九娘出去买点东西去了,家里的食材似乎不够了……”
云旗和叶沉兮押着两个歹人,气势汹汹的走进大厅。瞬间,大家的焦点都集中在他们身上。
“今天,我们在爹朋友的马场抓到了两个歹人,是有人雇请他们,让他们放火烧了马场。”云旗平淡的说道,扫视众人,然后接着说:“你们两个歹人,好好看看,到底是谁雇请你们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云仲庭质疑道:“你是怀疑是我们中的人干的。旗儿,你是想祸害我们吗?”
两个歹人哆哆嗦嗦的扫视了几下,摇头说没有。
云旗急了,指责道:“你们这两人,敢做不敢当。你们是不是不敢说啊?”
两个歹人看了看,依然摇头,“我们记得很清楚,雇主是个老太婆。她是恨这个马场老板,请求我们放火教训下。还说今早马场主人不在,可以勘察下……”
“闹够了没有。”大夫人愠怒道:“吃饭时间,就是在这看你胡闹吗?”
“我只是想看看,大娘你有没有指派人去捣乱罢了。”云旗冷笑道。
“不许对大夫人这么无礼。”红灵说道。
“我无礼,还不都是大娘你整出来的。”云旗怒道:“你私自偷看我的信件,然后指派一恶汉到家门口索钱。不止这样,还偷偷将我写的欠条都增加一倍的金额。真的是好算计,真让我恶心!”
大娘看向老爷,颇为无奈的说道:“老爷,你看看,这不是纯粹陷害于我吗?我有必要跟小辈过不去啊?”
二夫人劝和道:“旗儿,你是不是错怪你大娘了。块跟她赔礼道歉去。”
云旗辩解道:“娘,如果是诬陷,我马上去道歉,还赔份大礼。这是我朋友写给我的信,上面就写得很清楚,我朋友根本没有事情。那恶汉作何解释,我之前收到他的回信又是作何解释?”
“那也是你自己闯出的祸!”云仲庭气得拍了拍桌子,“你看看你做的都是些什么事情,偷了我的钱去买了些赔钱货,叫你卖又不肯卖。出了这么多的事,不是你的责任那是谁的?你大娘也是好心,你倒好,诬陷?有你这么骂人的吗?赶紧给你大娘道歉,不然你中午别吃饭,滚出去!”
叶沉兮拉着云旗的衣角,使劲的使着眼色,让他低个头认个错。云旗这倔驴,气咻咻的喊道:“我干嘛道歉?大娘,这几件事你有没有做,你自己清楚的很。我知道你讨厌我,不想看到……”
“啪——”
一声脆响。
云仲庭站在云旗面前,狠狠的扇了一巴掌。云旗腿刚好不是很久,经不起折腾,跌倒在地上。二夫人急了,刚忙和叶沉兮搀扶着。
“老爷,你别再打孩子了。他也是性子急了。老爷,他已经知道错了。”二夫人哀求道。
“我干嘛认错呢。”云旗说道。
“你还说!”云仲庭气道,想再打一遍,但被二夫人拦住了。”
“不是要我滚吗?那我出去便是,不打扰爹和大娘吃饭,省得碍眼。”云旗爬起来,走出了大厅。
“旗儿你这是要去哪啊?”二夫人和叶沉兮追了上来。
“我这段时间搬到马场那住。为了防止有像大娘这样的歹人过来作祟,我过去看护着。”云旗一边收拾行李一边说道。
二夫人和叶沉兮极力阻拦,劝他别意气用事。这时,云仲庭和大夫人走了过来。他冷冷的说道:“这么有志气,那么好走不送。”
大夫人愣了一下,说道:“老爷,你真的希望……”眼里充满了狡黠。
云旗实在看不下,收好行李,站在大夫人面前,“大娘,我不会让你得逞的。等到时候,你会后悔你所做的!”
在前往马场的路上,云旗气咻咻的往前走,如果不是腿脚刚好,早就气得健跑如飞了。叶沉兮和二夫人在后面跟着,喋喋不休的讲着。这种情形让路人颇为惊奇。
二夫人苦口婆心的劝道:“旗儿,你就听娘一句劝吧,别跟你爹怄气了。再者说,住在外面多不好啊!娘担心……”
“娘不用担心我啦!”云旗将身上的行李提了一下,接着说:“这是我的选择,也是爹和大娘的选择。既然这样,我何必回去。”
“我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啊!早知道就……”二夫人欲言又止,又劝着:“你就听娘的一句劝吧。回去,向爹和你大娘认个错,服个软。这不就是如此的简单的事情吗?”
叶沉兮也附和道:“这种时候还是回去,从长计议的好。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云旗停下脚步,正色二位,心平气和的说道:“不是不忍,而是他们不仁。如果不是大娘设计,我也不会陷入险境。我现在出去,她老人家应该会放松了。大家都退一步,何乐而不为。”
二夫人仍然不忍心,“可是,可是……”
云旗没听,继续往马场的方向走。叶沉兮和二夫人只好跟着,生怕他出事情。
到了马场,马场的老板也万分奇怪。一番解释后,便答应留云旗下来小住一段时日。
马场老板还提醒道:“由于马场只是我暂住的地方,所以会比较差,比不得云府。还请各位莫怪啊!”
进去看了一下住的地方,搭得简陋,却不失整洁,该有的家具基本齐全,美中不足的,是窗关不牢,晚上的风会呼呼的吹着。
云旗硬是要在这里住下,二夫人含着泪,和叶沉兮一起把这个居室打扫,整理,铺好被子。
整理好后,二夫人还念念不忘的唠叨几句:“记得一定要经常换洗衣服,那素儿,这段时间就麻烦你帮忙取回衣服,然后拿新衣服给旗儿了。如果出太阳的话,要把被子拿出去晒,不然盖潮湿的被子对身体不好。这卫生隔几天就要自己打扫了。”
云旗有些不耐烦,制止道:“娘,我都知道了。我已经长大了,这些事情我明白的很。”
二夫人和叶沉兮都在摇头,这个娇生惯养的少爷,懂个啥啊!二夫人又说道:“我还没说完呢。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常回家看看啊。”
云旗表情变得凝重,点点头。
交代完一切,二夫人还是有些不放心,又细细的将被子摊开,用手抚摸到,“这被子应该够暖和了,像晚上风大了,如果冷了,就告诉我们,我们再加一被子。”
“好了,娘,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云旗颇为不耐烦,催促道:“你们回去吧,中午饭还没吃吧。我在这里吃就好了,你们安心离去吧。”
之后,二夫人和叶沉兮离开,还不忘跟马场老板慢慢交代,好好的照顾云旗。得到那老板爽快的答应之后,她们这才放心的回府了。
在接下来的几日,由于云旗的搬离,府上异常的平静,大夫人和她的下人们都没有来找茬,仿佛是没有云旗,世界就太平了。
二夫人不放心云旗,让叶沉兮收拾点干净的衣服,给他送去。
叶沉兮翻出衣柜,将云旗的衣服捡出几件,然后打包。见衣柜有些杂乱,就顺便收拾一下。
“奇怪,那个手绢跑哪去了?”叶沉兮有些心急。这个手绢是千亿赠与她的第一样东西。应该算是赠与吧,虽然是给她擦汗之用。
叶沉兮将里面衣服翻捡出来,都没有看到手绢的踪影。她很着急,这个东西可是非常重要的,仅次于生命吧。
叶沉兮泄气的坐在榻边,开始怨恨自己怎么没有藏好来呢。这是唯一一个她和千亿的东西,每次看到这个手绢,总会想起他们相遇的情景,那段美好的时光。如今不见了,这可如何是好。
叶沉兮想起,当初云旗和爹签订契约之前,爹那一番拳打脚踢,云旗受伤之时,不是也没有找到手绢吗?难道在此之前就已经不见了。那是掉到哪里了呢?
在什么时候用过手绢来着,似乎是前段时间跟着千亿到番山之后。叶沉兮大惊,“不会是那个时候吧?”瞬间坐立不安。
那个手绢不会是落在番山那里吧?叶沉兮躲在树后,被一个小孩发现了,她急匆匆的逃跑了,一定是在那时候落下的。那这么说,千亿追上来的话,岂不是发现了那个手绢啊?那她偷偷跟踪的事情不就是败露了。
千亿知道的话,那叶沉兮以后要怎么面对他?她可不好意思把这种相思之情浮出水面,岂不是被人耻笑?且不论会不会被耻笑,千亿会怎么说呢,以他那迂腐的性子,不会要‘吐槽’一番?
最为担心的,如果被云府的人知道了,岂不是要闹翻了天。
叶沉兮感叹,如果当时没有嫁入云府,直接跟着千亿,哪有后面那么多的事情。做了自己最不喜欢的事,心烦脑累,还要处处提防不被某些人给陷害了,还不如之前那番的放松。
为什么当时不再多坚持一会儿,说不定现在跟着千亿还幸福快乐呢。一步错,步步错!
以前想着要逃离云家,不想束缚在这个牢笼。如今身不由己,不是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想追求自己的珍爱,怎么就这么的难啊。唉,这可恶的社会关系!
叶沉兮仰躺在榻上,开始幻想之后逃离云家,跟千亿在一起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