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晴和北恒家有仇但和风冥没有关系,在她的心中风冥就是亲人,是她的亲哥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都有难言之隐,只有学会体谅生活才能和谐。
苏子晴笑道:“这样呀,以后逃跑可就简单多了。对了,我和阿澈的婚事定下来了,正准备请大家吃饭呢。”
“去天香楼吗?我去通知大家”
“我亲自下厨,一会大家回来就开饭,你别多想了,开开心心的就好了。”
“我知道,只要你不怪我就好,先走了。”
苏子晴托着下巴沉思,她一个真实年龄三十几岁的女人,每天跟个心理导师似的,每一个都要操心,很累呀!伸伸懒腰,她走出门去厨房。
翼王要下嫁给苏将军的事传遍大街小巷,成为人们的饭后谈资。北恒朝也有男妻,不过一般人家绝不会出现,更何况皇家。南宫澈身份尊贵,皇上却要他“嫁人”,无形中就形成了一种朝政信号,皇上已经不信任翼王府,变相的让翼王断子绝孙。
南宫澈府内的妾室可不少,四五年都没有子嗣,这本身就够让人遐想的,现在还要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好多人都在猜想他是不是不行。
这些话传到南宫澈的耳朵里,他只是笑笑没有解释。有些事自己知道就好,何必过于张扬。如果这些传言能断绝别人往府里塞人,何乐而不为呢。
没过几天,南宫澈和苏子晴在皇宫大打出手的消息不胫而走,问题的根源是婚后究竟住在那。南宫澈坚决表明自己不会离开王府,苏子晴一口咬定住在苏府。皇上听他们各执一词十分为难,他要是不答应南宫澈的请求,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甚至退婚。
他看向苏子晴,苏子晴立刻上前应和,“臣服从皇上的决定。”说完瞪了一眼南宫澈,南宫澈悠闲地喝着茶,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桌面。
“既然这样,为了公平起见,你们前半月住在王府,下半月住在苏府如何。”
“可以。”两人第一次思维同步,异口同声的说道。
他们还没有出宫,刚才发生的事就被传了出去。两人一道走出宫门,一个向左,一个向右,互看了一眼上了自己的马车。
皇上后悔了,他虽然忌惮南宫澈,却不想自己爱的人和别人成亲,就算是假的心里也很膈应。暗想等到他将掖城收服,南宫澈必须除掉。
天香楼的二楼包间,一身白衣的俊雅男子抱着一个宝宝靠在窗前,一阵风吹过,他的发丝飞舞,多了几分凌乱美。小宝宝帮他理好头发,靠在他的肩头休息。
“宝宝,你真是把南宫澈坑毁了,他肯定要揍你,要不你和我离开这躲躲?”
“不用。”宝宝眯着眼向窗外看去,“爸爸最爱妈妈,我可是帮妈妈挣钱呢,他牺牲一点没什么。再说了,反正爸爸又不是真正的短袖,他也不在乎外人的评价怎么样。最重要的是他能和妈妈光明正大的举办婚礼。”
思洛点点头,“你是不是操纵着京都的赌场呀,要不他们怎么会都设了这一局。”
思洛想的没错,京都的很多地下产业都是苏子晴和中南山庄的。他就是借机赚一笔,没想到参与的人这么多。身强体壮的南宫澈和柔弱的苏子晴相比,谁都能看出谁是主攻。基于感官上的直觉,大部分人都将钱压在南宫澈的身上,他的赌率可是一比一百。
“我回去还要和爸爸主动认错,要不他该不配合我了,现在可是关键时期。”
思洛笑个不停,脑洞大开,浮现的都是南宫澈被人嘲笑的场面。
苏子晴如今已经调任,在兵部任职,掌握着京都的军队,时不时的去军营视察一番。
离婚期还有一周的时间,她上奏请求休假几天准备婚礼。下朝时遇到京兆尹,见他愁眉苦脸的样子走上前。“王大人,好久不见。”
“苏将军。”王大人道。
“大人可是遇到什么问题了,怎么很为难似的。”
王大人正愁没人商议,干脆将自己遇到的事一股脑都告诉了她。事情是这样的,前几日有个乡下妇人前来鸣冤,说是他的丈夫像是变了一个人,他第一次遇到这种离奇的案子,不知从何处下手去查案。
苏子晴听后皱皱眉,难道是又有人穿越到这里,不会儿这么巧吧。“王大人,本官和你一起审案可好,我对这个案子很感兴趣,反正我最近没什么事做。”
“那就多谢苏将军了,明日我要再次审讯,您可以来旁听。”
苏子晴回去后就让影霄前去调查,调查的结果和她猜测的有些出入。那个叫王大牛的农夫并不是穿越者,而是和人家换了灵魂,声称自己是杭州大户人家的公子李子瞻。
她勾勾唇角,离魂是不是真的她不知道,不过这般稀罕的的事值得去一探究竟。“霄霄,你给杭州传信,让他们查一查这个李家,王大人早就通知李老爷前来京都,不用我们出手。”
第二天一大早,苏子晴就带着宝宝去府衙。王大人事先知道苏子晴要来,起得很早。两人正巧在门口遇到,看到苏子晴手中的孩子,王大人想到了一年前小主子还上过早朝呢。
“苏将军早,这位就是小公子吧,没想到这么大了。”
“王大人早。”
小包子奶声奶气的答了一句,王大人笑的咧开嘴,小主子就是聪明,传闻可信。
苏子晴昨晚哄小包子睡觉时和他提到离魂的事,小包子和她一样好奇,所以起个早央求苏子晴带他来审案。
三人走进去,外面陆续来了很多人,包括王大牛的老婆和孩子。
王大人敲响堂木,衙役将王大牛带上来。苏子晴和小包子在一旁窃窃私语,“我认为这事很怪,绝对有阴谋。”
“同感。”
接下去的时间,王大人问了他几个问题,大字不识一个的人竟然洋洋洒洒写 一千多字的供词,文采斐然。王大人也迷糊了,难道真的像百姓说的那样?
他看向苏子晴,苏子晴摇摇头,小声说道:“先把他带下去,三日后开堂再审。李老爷来了之后自见分晓。”
无功而返,苏子晴抱着小包子请王大人去天香楼吃饭,顺便商量一下计划。
“主子,您说王大牛真的是李子瞻?”
“霄霄查到的消息,李子瞻的确在前几日就已经死了,而且和王大牛发生怪异现象同一时间。不过,这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情,我还真不知道。”
杭州那边,李老爷听说这件稀奇事,连夜赶来京都。
一天后,李老爷来到官府,王大人再三嘱咐他,见到王大牛不要先开口说话,看王大牛是否认识他。
李老爷被带到牢门口,狱卒将门打开,睡在草铺上的王大牛听到动静,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哭喊道:“爹,您终于来了,快救救儿子吧。”
他喊着,连滚带爬到了李老爷的脚跟前,忙不迭的磕起头,道:“爹,儿子醒来就是这样了,你能认出我吗?”
他一面哭诉,一面证明自己就是李子瞻。他对李家的状况了如指掌,甚至连李老爷身上的痣在哪都很清楚。李老爷听着他的话,又见他痛不欲生的样子,心下一酸,搂着他痛哭起来。“爹带你回家。”
既然李老爷已经认了王大牛,王大人只好放人。躲在暗处的苏子晴嗤笑一声,“宝宝,这个人很会演戏,我们可以查一查打发时间。”
“我算看明白了,王大牛一定杀了李子瞻,借着还魂的由头攀附李家。”
“哦。”苏子晴挑眉,“你怎么看出来的?”
“装神弄鬼,你看他反反复复就是那几句,要是真让他认认李家人,他绝对露馅。世上哪有什么离魂案,完全是小说里面虚构的情节嘛。”
苏子晴好笑的问道:“那你是怎么回事?”
“我,我是重生好嘛,只是过奈何桥时没喝孟婆汤而已。”宝宝说完不自在的咳了一声。
“王大人将人放了,我们正好去试探试探他。先去王大牛家看看,他老婆秀莲应该知道些什么。”
王大牛和李老爷出了府衙,在京都一处私宅落脚。一连几天都有人前去看热闹,王大牛对来人避而不见,每日领着小厮上酒楼或在后花园练剑。
苏子晴带着小包子前去京郊的王大牛家,王家很清贫,家里只有秀莲和一个儿子。他们到的时候,小院里只有犬吠声。苏子晴敲敲门没人应答,她牵着宝宝的手推门走进去。
一进屋看到可怕的一幕,一个女人悬吊在房梁上。苏子晴立刻甩出一枚暗棋,白绫断开她将女人接住,探探鼻息还有气,顾不上多想掐住她的人中。
“宝宝,进屋去看看那个孩子在不在。”
宝宝动作敏捷的跑进里屋,炕头上正躺着一个脸色铁青的小男孩,大约四五岁,紧闭着双眼不知死活。他立刻大喊起来,“妈妈,孩子应该中毒了。”
苏子晴将已经缓过来的秀莲放好,大步向里走。小包子站在她的身边,解释一下孩子活着。苏子晴点头,帮他把脉。的确是中毒但不严重,也不是什么顶级毒药。
“你先出去,给外面的阿姨倒碗水,我用内力帮他把毒逼出来。”
小包子乖巧的向外走,苏子晴将秀莲的孩子扶起来,盘坐在炕上运功,不一会儿孩子吐出几口黑血。苏子晴收回手,拿手帕帮他擦嘴。“好一点了吗?”
孩子虚弱的看着他,小声问道:“你是谁?我怎么了。”
苏子晴扶他躺下,“你娘在外面,我把她叫进来。”
小包子端着一碗水,递到秀莲的嘴边,秀莲睁开眼睛,四下环视一周,眼前的小公子衣着华贵她不认识。“你是?”
“我是苏子晴将军的儿子苏御宸,你是妈妈救活的,他正在救你儿子。”
“苏公子,民妇有眼无珠,请小公子见谅。”
“没什么,你先喝一点水,妈妈很快就出来。”
“宝宝,把阿姨带进来吧。”苏子晴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小包子和秀莲示意,秀莲起身随他进里屋。
“妈妈。”小包子很担心苏子晴,消耗内力对身体不好。“妈妈,你有没有事。”
苏子晴摸着他的头,“我没事,用凉水打湿你的小帕子给我擦擦手。”小包子无语的看房顶,这时候还不忘洁癖的嗜好,估计是正常的。
“您是苏大人,多谢苏大人救命之恩。”
苏子晴打断她,脸色冷下来。“就算生无可恋,孩子是无辜的。再者言,王大牛的事还没有结论,你又何必如此消极。没了王大牛,你更要坚强一点,将你的孩子养大成人。”
秀莲泪流满面,抱着孩子哭成一团。“栓儿,娘对不起你呀。”
“娘,娘,呜呜……”
苏子晴最受不了这种感人的画面,瞧着站在门的小包子眨眨眼,起身走过去,接过手帕夸奖他一句。“嗯,做的不错,回去给你做好吃的。”
“我要吃蛋挞。”
“蛋挞?行,外送你一个冰淇淋。”
小包子掩唇笑起来,指着不远处的母子俩。“妈妈,你还有正事呢。”
苏子晴一拍脑门想起来,她是来办案的。“秀莲,我今日前来就是为了王大牛的事,我认为这件事有蹊跷,希望你配合我查案。王大牛在变成李子瞻之前有什么异常。”
秀莲抬手抹抹眼泪,哽咽地说道:“大牛前两年都在外经商,回到家就得了一种怪病。每日愁眉不展,叹息不止。我与他说话,他就瞪着眼看我,表情十分冷漠。我以为他受了什么打击,问他也问不出来,花光家里的钱帮他求医问药也不见好。谁知他睡醒后就这样了。”
“你是说他曾经有两年不在去做生意?去了哪里?”苏子晴第一时间发现了疑点。
“他借些钱去了苏州,应该一直是一直在那吧。”秀莲哭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