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子气的两腮鼓鼓的,转过身自己生闷气,妈妈也真是的,给枪不给子弹,是要折磨他吗?小熙见他生气,心里有些不忍。“宝宝,我只给你一颗哦。”
“谢谢舅舅。”小包子笑的那叫一个灿烂,他就知道舅舅会妥协。
小包子拿到子弹,动作迅速的装上,小熙看得傻了眼。怎么这个小家伙这么熟练,他根本就没有教过他怎么上子弹呀,嗯,思考一番后得出结论,宝宝是个神童。
“舅舅我可以打中那个花瓶哦。”话音刚落,花瓶啪的碎了一地。张管家循着声音走过来,看到小王爷正兴高采烈的做吹枪的动作,魂都吓丢了几缕。
他快步走到小包子面前,拉着他上下打量一遍,叹息一声道:“小王爷,这东西太危险了,还是老奴帮您收着吧。您要是受伤了,我该怎么向王爷王妃交代呀。”
小包子瘪瘪嘴,眼看就要哭出来,小熙弯腰将他抱起来,转身对张管家道:“管家爷爷,你不用担心,我会看好他的,这把枪是姐姐送给他的生辰礼,就让他自己玩儿吧。”
小包子眼睛一挤,两滴眼泪就掉了下来。他抱着小熙的脖子乱蹭,掩饰自己的尴尬。
老管家哪受得了他哭,只好应下来。想想是王妃送来的,一定有她的意义。
“好吧,不过小王爷要当心,切莫伤到自己。”
老管家又叮嘱一番才离开,小包子终于松了口气,挣扎着从小熙的怀里下来,眼睛向四周扫了一遍,看到的确没人了才彻底笑起来。“舅舅你真是太给力了,么么哒。”
“么么哒是什么?”小熙摸不着头脑,好奇地问道。小包子眼波流转,笑着道:“就是喜欢你的意思啦,不要问那么多,我们该去学堂了,要不老夫子又该磨磨唧唧说个不停。”
老管家从小包子那里离开,正好遇到前来王府报信的亲卫。打开信一看他大笑起来,立刻召集掖城的大小官员开会,准备商讨一些大事。
三天过去,南宫澈始终没有行动,国师可是有些心急。他要是攻城也就罢了,可偏偏暗兵不动。就算他们粮草充足也经不起这般耗呀,定是有什么阴谋。
正在他琢磨该怎么办才好时,下边的人传来消息,说是他们的兵工厂被人毁掉了,而且当真是炸掉的。他从未想到南宫澈这么厉害,自己精心挑选的地方怎么这么容易就被人发现呢。这其中必有蹊跷,可能是出了内奸。
他颓然的跌坐在椅子上,好似一下子老了十几岁,淡然的面容出现一丝狰狞。
“快去查查,是不是工匠中有细作,事情先不要张扬。”
这个兵工厂花费了他五年的时间,从最开始的一无所有到现在的初具规模,耗尽了他的心力。原本以为会成为自己报仇的一步好棋,没想到就这样被人端掉了。
他一拳砸在桌子上,力道大的将桌上的物品都震掉在地。他望着窗外,脑海里都是苏子晴的身影,他与那个女人有不共戴天之仇,上辈子的和这辈子的一起算。
苏子晴你以为毁了我的兵工厂就能胜利吗?就算我死了也要拉你做垫背的。
南宫澈得到消息,迟延的任务成功,心里的胜算多了几分。他该出手了,还有一份大礼没有被送出去呢。
“今晚攻城。”南宫澈负手而立,他已经出来两个多月了,有些想晴儿和宝宝了。要赶紧接手对东陵的控制,四年的时间,他该回自己的地界看看了。
月黑风高,天干物燥的时候最易起火,城内却是歌舞升平,很容易让人们想到一句诗“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也许是人们对国师太过信任,大敌当前依旧在自我享受,好似国家存亡与自己无关,这就是最大的悲哀。
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一些人已经暗中进了城,带给他们的将是很多年都无法忘记的惨痛经历。后来的史书中曾真实的记载,这场战役惨烈的不是苏子晴毁掉三十万大军,而是枪炮给东陵百姓心里上造成的恐惧感,这种感受延续了一代又一代。
“小组准备等到全部到位时,发信号示意,同时行动。”为首的黑衣人下达命令,其他人整齐划一的行礼,然后消失在夜色中。黑衣人望着漆黑的夜空笑了笑,然后离开。
前半夜的喧嚣刚刚结束,一阵阵的爆炸声将人们从睡梦中惊醒,紧接着就看到火光冲天,城里到处都是慌乱中逃亡的百姓。
城外响起战鼓声,南宫澈带着大军连夜进攻,守城的将士们都没有意识到,还在睡梦中时就被人割断了喉咙。一队一队的黑衣人快速的行进在城内街道,突然城门打开。南宫澈带着一部分军队进城和东陵的军队混战在一起。
这场战斗一直持续到天明才结束,繁华的国都在战争的洗礼下毁于一旦,街道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南宫澈冷眼目睹着这一切没有一丝动容,如果没有他们,文都会不会也是这种场景?一切可想而知,结果是一样的,只是对象不同罢了。
“周冲,武轻扬,你们直接去皇宫。我去见见国师。”
说完,他骑着马带着一队人离开,周冲和武轻扬按着南宫澈的吩咐前去皇宫。
国师没有想到苏子晴也会拥有炸药和枪支,或许他一开始就错了。苏子晴前世可是警官,对于枪械比他要精通几倍,自己都可以做到的她怎么能做不到呢。
昨夜听到声音后他就赶快离开,准备趁乱时出城,不料南宫澈将城门紧闭,城外还有十万大军驻守,自己想要出城的计划落空,只能暂时躲在一个郊外破庙之中。
身边跟着的是他的徒弟,跟在他身边几年了。他可以不相信别人但绝对会相信他,可正是这个无比信任的人将他推进了无尽的深渊。
“程昱,苏子晴的军队现在已经在去皇宫了吧,你去打探一下消息。”
“不用了。”程昱无动于衷的站在他的面前,突然抽出一把长剑横在他的脖子上。
国师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盯着他,脑海里有了一种猜想。“是你背叛了我?”
程昱面色清冷,深邃的眸子没有一点变化。“走吧,我家主子要见你。”
国师手伸向自己的袖子,程昱突然出声道:“不用耍花招,你的枪已经被我拿走了。”他提起国师,拉着他向外走。“你刚刚喝的水里有软骨散,你的内力根本用不上。”
国师试了试果然如此,心里暗道一声不好,乖乖的被程昱拉着踉跄的走。
“我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背叛于我。”
程昱瞧他一眼,“对我不错的是真正的国师不是你,我从未就归顺于你,何来背叛一说。”
他们从破庙里出来时,南宫澈带着人也正好赶到。看到狼狈的国师,南宫澈一笑。从马上一跃而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程昱见到南宫澈,单膝下跪行礼。“属下迟宇,参见王爷。”
“起来吧,你做得很好,可以归队了。”
“是,属下听令。”
边上的国师在看不清形势就真的是笨蛋了,自己身边被安插细作自己却毫不知情,以至于一切都毁他的手上,这是自己最大的败笔。
“没想到,苏子晴竟然有你这样的下属,还真是幸运。我的兵工厂是你们引爆的对不对?”
南宫澈嘴角勾了勾,“我不是他的下属,我是她的男人。”
“男人?你究竟是谁?”
“南宫澈。”
“是你?”国师大笑起来,“没想到我是输在你手上的,哈哈。”
“大错特错。”南宫澈斜睥他一眼,“你是败在自己手上的,昨晚那些炸药可是你自己生产的。效果还不错,不过比起晴儿提供的还差一点。”
国师闻言,口里吐出一口血。“你,你们。”
没有说完,一颗子弹没入他的胸膛。南宫澈手中的枪还在冒着白烟,嫌弃的看了国师一眼。“这才是最精良的武器,本王送你一程。”
太阳从地平线上生起,暖暖的阳光照暖了冬日,一切都结束了。
“回去吧。”
解决了心头大患,南宫澈如释重负,这下晴儿也能安心了。他还有很多事要做,不能再在此地耽搁,东陵的接管也是一个大问题。
苏子晴这边同样进展很顺利,诸炎昭答应他的条件的同时,苏子晴也在进行着另一件事。掖城需要发展,劳动力是个大问题。这些东陵士兵她并不打算将他们送回国,既然是战俘就应该尽到自己的职责。
她决定将他们送到最北部去开荒,以来解决他们的温饱问题,二来也节省了军费开支。诸炎昭的死讯是在一天后传来的,她一面惋惜一面感叹。
城门打开,苏子晴带军进城,城里一片混乱。果真是为了仅存的生存资料打的不可开交。
“都住手,现在愿意归顺本将军的全都可以获得食物。我的意思是归顺我而不是北恒。愿意归顺的,三天后前往掖城北部,我会为你们提供生存的条件,不过日后的事由你们自己解决。动手开垦,动手做工的人可以活下去,现在,同意的站左边,不同意的……”
她没有说完,但答案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