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上午姜清人都将自己埋在了堆积如山的工作中,试图将自己纷乱的思维用可怕的工作量淹没。
她这么做取得了一定的成效,她确实是没有再有时间想起那些让她头疼的事情来。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戚清夏敲敲门,露出一张粉嫩的娃娃脸来说:“未来的设计师,小的可否有这个荣幸请您下去用餐?”
“清夏,”姜清人一看到她就忍不住笑着摇摇头,“什么时候你也学的这样文绉绉的了。还用餐,吃饭就吃饭呗。”
“这样说话忒俗,配不上您的高端品位。走吧,我请客,去咱们员工食堂,想吃啥就吃啥!算是庆祝你劫后重生吧!”戚清夏一把拖住了姜清人,把她拖了出去。
一会儿她们搭乘电梯到了员工食堂,DH公司是国际化大公司,所以员工食堂也建造的十分考究。单单菜式就有粤菜、鲁菜、川菜、东北菜还有披萨等等外国风味。
因为医生交代了姜清人不能吃刺激性的食物,所以她只选择了一点日本的寿司和味增汤,而戚清夏则慢慢罗列了一大桌子的菜式,看着就叫人觉得饱了。
“我们两个怎么能吃这么多菜呢。你太浪费了。”姜清人微微责备,但是戚清夏却神秘的笑笑,“谁说就我们俩了?还有一个大胃王呢。”
她说完便朝门口招招手,姜清人一抬头,恰好看到章鸢飞过来。
她就有点儿尴尬,但同时也超级佩服戚清夏的厚脸皮。章鸢飞都说不要她了,她还这么死乞白赖的缠在他的身边。换做她就没有这么样的勇气。
“好巧,你也在下面吃饭哪。”章鸢飞装出一副无意邂逅的样子。
姜清人似笑非笑:“清夏非拖我下来的。”
“这些天我都飞美国,那边有一个设计大赛请我去当评委,昨天才飞回来。不过我带了一份大礼给你。”章鸢飞说着将一个小盒子递到她的面前。
姜清人尴尬的笑了笑,把那盒子退了回去:“这礼我不能收,我也没做什么。”
“你都不打开看看就退回来?真傻!我替你看!”戚清夏赶紧捞过盒子来,打开却皱皱眉,“这是什么玩意儿啊。一张名片。”
姜清人也觉得诧异,歪头看去的时候却不由得惊呼起来:“马德勋医生?你怎么,你怎么有他的联系方式?他可是,他可是儿科心脏界最最有名的医生了!”
“我就托关系,找了找人,正好我一个导师她是马德勋的姨妈。通过这层关系就认识了。马德勋医生很忙,但是看在我这么有诚意的份儿上,他还是答应来中国做一次会诊。下个周三他就会过来,到时候咱们都得去机场接他去。”;章鸢飞说的很轻巧的样子。
“啊,怨不得你家里那尊唐三彩没有了呢,你还说带到美国去鉴定鉴定,是不是给这个马德勋了。好家伙,他也真够黑的,那唐三彩全世界一共不超过十尊了,你手里那个得好几亿了吧。”戚清夏恍然大悟的说。
姜清人愣住:“鸢飞,真的是这样吗?你不必为了我这么做。”
“我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孩子。为了小贝。我跟这个孩子挺投缘的。再说那唐三彩再名贵也就是个物件,是个死的东西,能跟人命相提并论吗?”章鸢飞轻松地笑笑,“吃饭吧,要是真的感激我,就赶紧把身体养好了,这次的大赛拿一个第一名,也给我争口气!”
说到这次大赛,姜清人说:“怎么还有十天就截止了,不是说还有二十天吗?”
“公司也没办法,为了配合拉斯维加斯的秀场做宣传。这点我可以保证,绝不是卞子夜一个人搞的鬼,是董事会的决议。所以我也比较担心,你能不能设计出一款令人满意的东西来。”章鸢飞十分客观的问。
“我也着急呢,哎,早知道就不在医院里耗费那么多天了。其实十天左右我就可以出院了。现在还有十天,算了,少不得加班加点,我肯定要把这个戒指设计出来,不然都对不起你们对我的帮助。”姜清人下定决心说。
“嗯,我们相信你。”戚清夏笑笑,拍了拍姜清人的肩膀。
正在笑着呢,忽然门口引起了一阵骚动,一群女人全都拥在门口,像是在迎接谁的样子。
“骚包。”戚清夏白了她们一眼,“每天都这样子,烦不烦啊。几辈子没看过男人还是怎么样。”
“怎么了,谁来了。”姜清人也好奇的抬头看去,谁知道正好对上霍仲亨那一双利眼。
她不由得停滞了呼吸: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正在疑惑着,霍仲亨却转身朝另一边走去,姜清人松一口气,却听到戚清夏说:“都跟卞子夜离婚了,还来这里上班。有股份又怎么了,就是霸王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他们,离婚了么?”姜清人低声道。
章鸢飞扫了她一眼,没说话,只是给她夹了一筷子菜:“多吃点儿,你才能保持体力,画出好的作品来。”
“多谢。”姜清人食不知味地吃起了菜,还沉浸在刚才听到的消息中无法自拔。
吃完了饭她回到办公室,打开电脑继续处理工作。可是鼠标不由自主的点开网页,果然发现上面有关于霍仲亨跟卞子夜离婚的消息。
算起来差不多有十天了,正好是在她住院的时候。那时候她对一切消息都是一无所知的,自然也不可能知道他们离婚的消息。
“滴滴滴,滴滴滴。”桌面上的OA办公系统发出了一声滴滴声,她急忙打开邮件一看,却是助理通知她去二十二楼的总裁办公室开会。
她看看时间刚好,便赶紧带着笔记本去了二十二楼的总裁办公室,没想到开门看到的却是霍仲亨坐在那里。
她一怔,以为自己走错了,却听到霍仲亨说:“你没走错门,进来吧,就是我找你来开会的。”
“可,可是,可是。”姜清人满怀戒备地盯着他,不敢往里踏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