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诏最近出了一个名女,曲一晓!无人得见真容,只知道她是个艳冠无双的女子,喜欢蒙着面纱。
百花楼琴技卓越不凡的女子,百里长生曾在大殿听闻他人弹奏她的曲儿,微服私访时于是到了百花楼!
而那时,焚天钥正在采阴补阳之中。
孙淼和周晗两人来百花楼时姑娘们都在歇息,老鸨打着哈欠提起精神露出讨好的笑容:“哟,二位少爷来的可真不是时候,姑娘们都还在歇息呢!要热闹也要等……”话未说完被孙淼高声打断。
“来直接的,本少爷问你,这不是来了一位琴艺高超的小姐么?她在哪里?让她出来给我瞧瞧!”孙淼大刺咧咧的坐下,翘着双腿露出纨绔笑容。
这几日来找人的可多着呢,老鸨已是应接不暇,便老生常谈道:“那位小姐只是在百花楼待了三日,三日后便不知所踪了,我们也想找到她啊,可她就跟这天上的仙子似得消失不见了!”
“少废话,你肯定知道怎么联络她,快将她找来!”孙淼拍桌怒道:“我可是远从帝京而来为的就是瞧瞧这位小姐真容,你不能让我败兴而归不是?”
老鸨为难道:“我也不是没有办法啊!”
“你就想想法子吧,这位少爷来历可不寻常,你知道他是谁么?他可是昌邑侯的独子!”周晗走进老鸨身旁塞了一锭银子道:“得罪了他,对你们百花楼可没有好处。”
老鸨盯着白花花的银子犹豫道:“可不是么?我也不想得罪二位爷,只是……我真不知那女子去了哪里……”当周晗再掏出一锭银子后,老鸨终于有些松动:“行,我想想法子。”
曲一晓回到自家院子,竟意外得见百花楼老鸨在大厅恭候多时的模样。
“夫人!”百花楼保养适宜的面容露出焦虑之色,她经营百花楼多年,早已练就遇事泰山崩于前而行不变的本事了,今儿倒是慌了神。只因今晚百花楼将会到访一位贵客,可不是孙淼!
城主亲自上门说到这事,千叮咛万嘱咐可千万不能出了岔子,否则人头不保。
老鸨惊异询问之下,城主方才透露了消息:是京城的主儿。
京城的主儿不正是天子么?城主心头也颇为忧虑,吩咐老鸨:“我听闻南诏第一乐师在殿前弹奏了几曲,圣心大悦!这曲可不是出自他之手,而是你这百花楼!现在上头微服私访虽然不必京东众人,但是我们该准备的还是要准备妥当了。到时候若是的上头的来了什么也没有听着,你这百花楼就等着关门大吉吧。”
这不,老鸨立即赶往来了。
老鸨瞧取下面纱的曲一晓,一时间惊讶于她绝色之姿一时无语愕然道:“小,小姐?”这是她见过最美丽的女子!
曲一晓淡淡道:“你找我么?”
“是。”老鸨也算是阅人无数,纵使心里再多的惊异她也只能吞入腹中,整了整神色哀求道:“小姐,今儿冒昧前来是有一事央求小姐,还望夫人救命!”
说罢盈盈一拜,大有曲一晓不同意就不起来之势。
曲一晓道:“何事?”看老鸨专程来求自己,怕这件事只有自己能解决?可,又是什么事呢?
“今夜百花楼将来一位娇客,难缠的紧,为的就是想听小姐的曲儿,若是不满足他,百花楼怕是开不下去了。”老鸨身子矮了几分,声音诚恳道:“还望小姐救老身一命,也救救百花楼里的众姑娘们!”
丫鬟问:“是一位什么样的娇客,有这么大的本事?”
老鸨沉默,身子不动。曲一晓瞧她这样沉吟少刻便道:“好吧,也仅此一次!”
“谢夫人!”老鸨一喜,笑容满面的离去了。对她而言,事情算是解决了,可对曲一晓而言,事情才刚刚开始!
皎洁的夜色照射在这条纸醉金迷的长街上,已经被龙灯绿酒所掩盖,生意最红火的百花楼今晚可不寻常,外面驻守了不少的人,一瞧就知道来了一位大人物。这已是在寻常不过的事了,那些人也仅只有羡慕的份儿。
曲一晓来时恰到时间,老鸨等的心里发慌,立即堆起笑容将曲一晓扶进来,琴早已放好,扶着曲一晓坐下老鸨方才松一口气,笑容春风撩起帷幕走了出去,帷幕后可见外面的喧哗和热闹。只听老鸨道:“今日,我可是费用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寻来了昔日千金曲,大家可不能扫了这份雅兴,安静!”
昔日老鸨恨不得越热闹越好,可今晚贵客在,不能让上面不满,人家可是日理万机啊。
帷幕后的女子身姿若隐若现,身影微动便是一曲泻出,一略沙哑的嗓音浅唱:棹临清江动兰舟、洗却三千繁华浪事游。
东楚的曲儿多以缠绵悱恻,低吟浅唱为主,这首《楚狂》曲一晓极为喜欢,弹的酣畅,唱的也极为洒脱!
《桃花扇》中说:傲王侯,红尘拂袖。千年之下,亦有眺达放纵之感扑面而来。有什么在我们的生命里奔腾如江,不甘平息。可想象那一刻的汹涌澎湃,可名之为清绝,亦可名之为洒脱。莫名的束缚与孤独,终让我们开始想念云天外的自在:君乃高阳客,我自楚狂人。相逢权尽尊酒,休笑误儒身。扣弦歌复醉,摇首出红尘。
一曲落,曲一晓的声音余音绕梁久久不散,众人不禁感慨同时,就见一身影跳上高台,一把撩起帷幕猖狂道:“让我看看能弹出这曲的,究竟是何等佳人?”此人正是孙淼,他瞧帷幕后女子的身影就知道她不美便绝。
“怎么还蒙着面纱?”孙淼掀开帷幕,只见琴前女子一身白衣示人,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还有美人尖,一双美丽的双眼定定的看向孙淼,眼里的惊慌失措瞬间倾泻流露出来,就在孙淼伸手想要摘她面纱,她蓦然站起来喝道:“你干什么?”声音威严尖锐仿佛不可侵犯!
竟然是孙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