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萩水泽衣,活了两百余年,这个秘密我守的很好,没有几个人知道。
我一出身就没有了父母,舅舅舅母两人无子,有看我是男丁就抱过来抚养,随着我的容貌越来越好看,舅舅竟然起了龌蹉心思,时不时对我动手动脚。
年幼的我尚不知,在舅舅花言巧语之下,以为这不过是对我的关爱,可随着年纪渐渐长大,隐约觉得舅舅对我此举不妥。直到舅舅觉察我的异样,威胁若我若是将此事说出去,就把我给卖到勾栏院去。
虽不知勾栏院是什么地方,可我觉得应该不是什么好地方,当时舅舅的眼神太可怕了。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纸终究包不住火,舅妈还是发现了我跟舅舅两人的事,两人一合计打算将我卖入勾栏院,在我各种哀求之下,依旧买到了勾栏院。
勾栏院的老板极好,衣食住行都给我最好的,也让我明白舅舅对我所作所为的行径何其的肮脏,以后不光是舅舅,还有更多这种肮脏的男人来做更过分的事。
一想到这样的事就让我给予作呕,当老板狠狠一巴掌打在我身上时,我首要想到的就是,他舍不得我这张脸花了。
“既然到了这里,你永远别想有其他想法,不做也得做!”老板揪住我的前襟,“老子花大价钱把你买来,不是让你当个废物。”
老板手段厉害,我却想着逃不出去就不如死了吧,可四肢被绑,每到死亡边缘时老板都有法子让你口气一直吊着。这种生不如死的日子,终究有了转机。
南诏新帝登基,打杀歪风邪气,南诏整个勾栏院被查封,没有人发现密室的我!五日后,我再次醒来,遇见了一老者,仙风道骨颇有不着调。“你这小子命大遇到我这个老人,哈哈哈,以后你就跟着我,只要听我的话,我便给你一口饭吃。”
老者对我极好,传我武功,给我调养身子,等我身子日渐强壮起来后,他指着一碗药道,“喝了他它。”
不知内情的我一饮而尽,见他饶有兴趣的盯着我看时,腹中传来一阵绞痛,疼的我满地打滚,朦胧中见他正记载着什么,嘴里嘀咕。
我何时醒来不知,却见他正品茗,姿态端的是优雅。“哈哈,你小子果然不负我所望,命大。”
“我想离开……”我听见喉咙发出沙哑的声音。
老者慢条斯理的放下茶盅,不怀好意道,“放了你?笑话,你的命是我救的,自然就是属于我的。”
我觉得似乎是这个道理,可是我不想这样继续的活着,要么死,要么逃。可我知道他本事很大,能飞檐走壁,我想无论走到什么地方,我都会被抓回去。
而且有前面生不如死的滋味,让我对死有了害怕。“那怎样才会让我离开?”
“这样吧,我也不是个不讲理的人,你给我试用一百副药,我就让你走,如何?”老者笑眯眯道。
我除了答应别无选择。“好。”
接下来,我做了试药人,各种试药让我的身体竟然百毒不侵,这让他更不会放我走,便诱河蟹骗我说,只要我不走,他就会把武功悉数传给我,而且我得了百毒不侵的身体,也算是得到了好处,自要感激他。
“外面真是乱世,你一个少年出去还不被吃的骨头都不剩下?”老者哄着我,见我执意要走,故被破同意,事后却背地里暗算我。
结果,不曾想百毒不侵的身体,不是对所有药管用的,我食用之后,浑身剧痛难抑,只见他狰狞道。“我好心救你一命,你却恩将仇报的要走,既然如此,你就去死吧!”
此时,他仇家找上门,他抵不过被杀,而我已是将死之身,不用他们动手自会死去。岂料,我口渴之时,随意找了一罐药喝下去,昏睡了十多天才醒来。
他的尸体已经腐烂,我将他埋起来,给立碑,“最后叫你一声师傅。”从此,我就住在他的院子里,想他说的没错,外面果然是乱世,他这样的高手都被杀了,像我这种蝼蚁还有生的机会?
一来二去,我在他的院子外播种,除草,收获!成了一个务农的!
一晃五年过去,我日子过的虽然清苦,却是快乐的。直到有一日上镇上采购,一人好奇的打量,眼神古怪。
老者给我下毒无数,我无意间发现我可以改变我的五官,让五官看起来格外的平凡。他这么看着我,让我有点害怕,匆匆回到屋里后,翻箱倒柜找来一块破碎的铜镜,一看,自己也吃惊了。
铜镜上的少年,依旧是五年前的模样!!!
“这,这不可能!或许是因为药的缘故。”我喃喃自语。
借着三年过去,我依旧不曾改变,我吓得跌坐在地上,不知所措。打碎的铜镜割破了我的手掌,血中散发着一股美妙的异香,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放在最终吸,竟然发现是甜的。
我心里格外惶恐,此地不宜久留,我立即动身离开。
接下来的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我惶恐的游荡,我见多了生死离别,见多了官僚的勾结,见多了亲人的无情,见多了夫妻的反目……这心越来越平静!
多年,我的容貌不曾改变,我的心境却苍老,平静的似乎找不到任何一点起伏。
有人骗我,有人狠人,有人嘲笑我……
我买个纸扇,开过酒楼,买过鲜花,开过茶楼……我换了很多不同的工作,接触了很多不同的人,唯独没有做官!官官相护那种我不会的,我既不打算做个好人,也没有对打算做个官员,走上欺压百姓的道路。
我的武功不知道高不高,我遇到了很多快要老死高手,顺便从他们那里得到的什么秘籍!
我见过秋叶双城……我们一起喝过酒……那时他年少,为爱而痴,而我心如平静。爱情对我而言,不可能!
我可以长生不老,而我的妻子,我的孩子们却让我看着他们一点点老去,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