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自己的性命比这天下还要珍贵,就算经历八十一次敲碎正骨我也能挺过去。”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却能震慑心神,百里长生就算现在什么话也没有说,面上没有什么神色,可是这句话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去信服,不容怀疑。
老头也正是因为他这句话,心中动摇,可还是不放心道,“你确定你能扛得住?这可是非人的折磨。”他欣赏有气魄的男子,所以不由自主多说了几句,也算是自己的一片好心。
“多谢前辈的关心,晚辈感激不尽,但是这条路晚辈必须走下去,绝不允许自己失败。”百里长生含着一抹微笑,风轻云淡道。
老头抿嘴,纠结了半天之后方才惋惜地叹口气,在他看来,眼前柔弱的少年根本就没有任何说服力,就算他意志坚强,可这副身板也承受不了!“既然你这般坚持我就带你去看见师傅,至于她老公家要不要帮你,这就是要看她的意思了。”
“多谢前辈,等事成之后,必会大礼相送。”
“好,不过还是等有命出来再说吧!”老头心中佩服眼前男子这份定气定神闲姿态,心中却忍不住冷笑,年少无知真是轻狂的很,他倒要看看,是否能如他所愿。
三日后,老头将他带到一处花楼后门,熟门熟路的来到‘百花楼’最负盛名的,卖艺不卖身的花魁姑娘,花蕊夫人的房间!
“先等着,我去去就回。”老头安置好百里长生之后,又带着小福子去隔壁见见世面,小福子见自家少爷没有拒绝,这心里真是受宠若惊,忙屁颠屁颠的跟过去,一脸猴急样。
这个时,外面正热闹,不一会老头带过来一妩媚风情万种女子,身着绯色长裙,外面套着一层薄纱,更将那肌肤衬得如雪剔透;五官精致有着异域风情。
在关门的瞬间笑容渐渐隐去,仔细打量百里长生目光带着审视,问,“就是他?”
“正是。”老头恭敬道,难怪他师傅不相信,当初自己也不相信这样瘦弱的男子竟然能下出这么大的决定。
百里长生同样审视眼前的女子,听老头叫她师傅,便起身恭敬道,“在下百里长生,见过蕊掌门!”
“我现在已经很少涉足江湖,你不必多礼。”见他风度翩翩,举止优雅,心中生了几分好感。
花蕊夫人迈着莲花步走到一旁软榻坐下,身姿曼妙,身段玲珑有致。
“丑话可要说的前头,你到时候丢了性命可别赖我,毕竟我做这一行你是第一个人给我试手的,或许我这一辈子也只有你这么一个人,肯送上门来了……”
万一她学艺不精,或者经验少……到时候可别怪她了。
百里长生只淡淡一笑,“不会赖在花蕊夫人身上。”言语中颇有自信,到时让花蕊夫人师徒二人极为诧异,又想知道眼前男子怎么能有这般自信?
花蕊夫人跃跃欲试想拿百里长生练手,毕竟这门手艺传到自己这里,到目前为止连一个练手的都没有,更何况之前的那几门师傅也没有练过手,传的都是一些理论知识而已,到底实不实用那还得看真功夫。
“择日不如撞日,我去准备一番,三日后你来这里找我,我带你去敲碎正骨!”花蕊夫人说完这句后,便扭身朝外走去接客去了,结果却硬生生被逼了回来。
来者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女,长得与花蕊夫人颇为相似,一派天真烂漫,不过眉宇间继承了其母的妩媚,此时正咄咄逼人注视着花蕊夫人,勃然大怒。
“母亲,你又趁我不在来花楼玩来了!”少女差点腰瞪着滴溜溜的大眼睛,因为生气脸上浮现出胭脂色,“你答应过我以后再也不来了,你骗人!”
绕是百里长生也是微微吃惊,两人好似姐妹一般,没想到这少女开口竟然叫的是母亲,可见花蕊夫人驻颜有术!
花蕊夫人似乎很害怕眼前的少女,顾左右而言他,眼神闪烁,“那个……那个……蕊蕊误会了,我来花楼不是玩儿的,是有要事要做!”
花蕊夫人左顾右盼,看见百里长生时仿佛看到了救星那般,指着百里长生道,“你看到没有,就是这位公子,他让母亲给他敲碎正骨呢,所以母亲这才来花楼与他相见。”
终于找到了一个很好的理由,花蕊夫人说得越发理直气壮了。“所以你这次可不能冤枉母亲哦!”
少女的目光全然都被眼前的男子所吸引,眼前男子俊逸不凡,面容俊美,独坐在那里散发着温文儒雅之气,一看就知出身名门。
这样的男子原本就吸引女子的目光,此时知道他敲碎正骨,更是将所有的目光转移到百里长生身上。
小脸露出诧异之色,将自己的心绪完完全全的展露出来,“你这么瘦弱,能承受的起吗?”
花蕊夫人在一旁磨牙,百年一遇的生意呀!这万一将人给说走了,自己怎么练手啊?
可对方是自己的女儿啊,说不得骂不得,只能干笑的上前打断,“女儿,这件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这公子啊自有打算!”
百里长生会意,“小姐放心,在下自有主张!”
蕊蕊被眼前男子一丝浅笑,弄得动容,只觉得这样的男子死了当是可惜了。
“可是,听说那个很痛很痛的……”蕊蕊想要劝阻眼前男子做傻事,“我看你是出生在富贵人家,只要有侍卫和暗卫保护,你完全可以高枕无忧,根本就不用习武啊!”
花蕊夫人气急,耐着性子软声道,“这万一他们一家全都让人给杀了,他要报仇呢!”
“啊,不像吧,我看着公子眉眼之中没有哀愁之色,面色红润,不像是家有丧事啊!”蕊蕊研判道。
百里长生对她的劝说自然是无动于衷,起身告辞!再怎样的烟花之地,出淤泥而不染的男子很少了。
“母亲……他是谁呀!”蕊蕊盯着男子的背影怔怔问。
“我哪里知道他是谁呀!你呀,就是太天真善良了!”换言之就是你怎么什么都不管啊,让她很怀疑到底谁才是母亲,谁才是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