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冷了,慕容璃整天都跟在龙墨臣身后端茶倒水,加捶背,偶尔还被龙墨臣拧着耳朵转一圈,气得慕容璃跳脚。
这日,慕容璃给龙墨臣端茶送水,捶背全部都干完后,实在是闲的无聊了,就准备出去转转,可她看着正在批阅奏折的龙墨臣,又怕他会叫唤,于是她就蹑手蹑脚的开了门走了。
门外果然凉快,风凉凉的吹着,偶尔还有花香的味道,慕容璃在周围绕了个圈圈,就直接朝花园去了。
突然,她听见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她走,脚步声走,她停,脚步声停,慕容璃火大了,直接拿起旁边放着的扫帚就回过头朝那个人影打过去。
那人影闷哼一声后一脸黑线的看着慕容璃,慕容璃看着被她打的灰头土脸的龙墨臣,脸上的笑容十分尴尬。
“你知道你打的这一下要诛九族的吗?”龙墨臣冷着声问道。
慕容璃忙把扫帚放下,一脸尴尬道,“你跟着我干嘛?”
“朕只是想看看你要去哪?”龙墨臣略略有些委屈的说道。
慕容璃想了想道,“我去哪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不是答应要陪着朕吗?”
慕容璃忙将嘴角扯起一个笑,一脸讨好道,“皇上,你先去书房批阅奏折,我去花园玩一会就回来了。”
龙墨臣没理她。
慕容璃不知道他答应了没有,于是就试着向前走了几步,结果发现龙墨臣也向前走了几步,慕容璃有心再打他一扫帚,又怕把秋香的公主之位打没了,于是决定把他当个隐形人。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走到了花园,慕容璃看见那边有一个空荡荡的秋千,于是就坐上去晃呀晃呀晃呀晃的。
反正不管干什么,总比待在那个书房强。
就在慕容璃晃得自己想要睡觉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个人推了她一把,慕容璃想了想,觉得应该是龙墨臣那货,也没介意,没曾想那个人竟然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掐的慕容璃半天才反应过来,她一边使劲的叫着,一边拿手抠那个人的鼻子嘴巴什么的,但凡有孔就使劲的抠,就在慕容璃觉的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响起,“住手!”
可那只手非但没有住手,反而更加用劲的掐着慕容璃。
眼看着慕容璃就要被那个人掐晕过去了,只听见一声响,那双手就软软的垂了下去,慕容璃大口的喘了几口气,这才回头看了看,竟然是江姐,她……她没死吗?
此时的江姐已经被龙墨臣打晕,曾经白皙妩媚的小脸依然狰狞的可怕,一头黑发凌乱的披在身后,衣服脏乱不堪,看神情似乎依然处在疯癫状态,可疯癫的人会掐住一个人不放手吗?还不吭气?
“把她绑起来。”龙墨臣沉声道。
“皇上,她不是死了吗?”慕容璃有些疑惑的问道。她记得因为这个她和夏荷还挨了板子,可究竟是谁打的她,她就记不得了。
“她没有死,她只是受伤了,”龙墨臣的表情略略有些尴尬,因为这个女人,他竟然打了璃儿二十大板,一想到这些,龙墨臣就心肝肺一起疼。
慕容璃‘奥’一声后,想了想又道,“那她为什么掐我?”
“她现在是个疯子,见人就掐,你若是不喜欢她,朕现在就把关起来。”
慕容璃笑了笑道,“皇上相信她是个疯子?可我不相信,皇上待会就等着看好戏吧!”
龙墨臣眉毛挑了挑,终究没有说话,难道真的是他看走眼了,那个女人是在装疯,可她为什么要装疯?
房间里,江姐双眼紧闭的躺在床上,不过此时的她已经被宫女收拾干净,就连脸上狰狞的疤痕清洗过后也只剩下一点点痕迹。虽不好看,却也没有那般的吓人。
离她不远的地方,慕容璃正坐在椅子上悠闲的喝着茶。
今天的天气似乎特别的舒适,就连阳光也没有了往日的炎热。
就在慕容璃惬意的享受着这难得清闲的时光时,床上传来了一声轻微的哼声。
慕容璃斜了床上的人一眼,没有说话。
片刻后,床上的人坐了起来,她看了一眼慕容璃,脸上的笑满是嘲讽。
“江姐可是醒了?”慕容璃轻声问道。
江姐的表情一变,正准备继续装傻,慕容璃已经继续道,“这里就咱们两个人,江姐就不必装了,我曾听江姐说过,江姐有一个恨之入骨,想抽其筋,喝其血,剥其皮的人,难道江姐说的人真的是我吗?”
江姐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慕容璃继续道,“江姐处心积虑的在暗处隐藏了这么久,为了陷害夏荷,还不惜自残,难道江姐就不想说说是为什么吗?我记得在江姐陷害我之前,我并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江姐的事?”
“娘娘是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而且在倚翠楼,娘娘还护过我一次,不过娘娘命不好,谁让娘娘是那个人喜欢的人呢?”江姐冷冷道。
慕容璃看见江姐肯说话了,这才看着江姐的眼睛道,“江姐是指吴国皇上?”
“是现在的吴国皇上,我知道我伤了你,不管我是否疯癫,他都不会放过我,所以今日我也不妨告诉你,我恨之入骨,想抽其筋,喝其血,剥其皮的人就是他,娘娘可知我为什么这么很他?”
慕容璃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来,就直接问道,“为什么?”
“因为他杀了我所有的家人,还杀了我爱的那个人,那日我被他带回杭皇宫后,就托人前去寻找我的家人,后来得知我的家人全部都被江国的士兵所杀,就连我爱的那个人也死在他的刀下,你说我岂能不恨,我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生生活剥了,可惜我知道我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我才找到了你,你要怪就怪你运气不好,只是今天没能将你掐死,难解我心头之恨。”江姐一脸阴冷的说道。
慕容璃不可置信的盯着她,想不到她的心中竟然藏了这么多的恨,可即使如此,她也不该朝她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