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出现时,苏风月已经悄然出现在了聂真的身后,没有犹豫,抬起蓝剑便划向聂真的屁股。
事实上,在苏风月出现在聂真的身后,他便已经察觉到了,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般,聂真也凭空消失,躲过了苏风月的偷袭。
如法炮制,聂真也想从苏风月的后背偷袭。
奈何,苏风月也察觉到了,翻身便是一脚,狠狠的踹在了聂真的命根子上。
“唔~不要脸的妖女。”
聂真登时脸色苍白,额头溢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似是很痛苦。
“我就是不要脸,你奈我何?”
她这人就是喜欢看别人一副明明看不惯她,却又干不掉她的样子,没错,就是眼前聂真这副恨不得吃人的样子。
“师弟们,妖孽如此放肆,你我此时不结出诛妖阵,更待何时?”
“是,师兄。”
那一队一直旁观的白衣小鲜肉们,在接到聂真的命令后,迅速包围了苏风月,以苏风月为中心分出八个方位站好,开始默念咒语。
聂真也不再顾忌她是师叔花神的徒弟,腾出一只手,默念咒语。
苏风月脸色一变,暗叫一声不好。
迅速的展开缩地之术打算离开,却不想撞上了一层无形的结界,被反弹了回来,她已经困在了他们设下的诛妖阵中。
逃离不成,苏风月迅速的冷静下来,想办法。
“聂真,你这就恼羞成怒了?输不起了?身为法力高强的神仙,你们就是这样围攻一个毫无法术的弱女子?难道就不怕沦为神界笑柄吗?”
苏风月冷冷的看着聂真,希望能利用激将法,让自负的聂真上钩。
岂料,这次聂真是真的下了杀心,那本来不大的眼睛内,闪烁着狠辣阴毒的寒光,就像是炼狱爬出的恶鬼那般骇人。
“妖女,任凭你伶牙俐齿,巧舌如簧,待会儿便将你化为齑粉。”
见他不为所动,苏风月眼波一转,依旧镇定自若,处事不惊。
“聂真,我可是花神的关门弟子,你杀了我,你拿什么跟你们家尊上交代?你别忘了,我师傅和揽月师伯情如兄弟,你杀我,你和你的师弟们,一个都也别想活。”
这话透着一股子凌厉,掷地有声,字字诛心,倒让念着咒语的少年们都是一顿,就连聂真也停了下来,眼色有些畏惧。
苏风月嘴角一勾,到底是不经世事的少年,到底他们都惧怕她所说的揽月圣尊。
其实,说这些话,她心底却是没有一点底气的,她并不认为,自己在师傅的心里能有什么位置,能够胜过和贺兰渣渣的友谊。
但是她也不能坐着等死,所以她要赌,亦不能退却。
少顷,经过一场心理大战的聂真,恨恨的看着苏风月,忽而嘴角牵起一个阴鸷的笑。
“妖孽,想要我放你出阵,很简单,向我磕头求我。”
聂真的目光充满了藐视,似乎已经看到苏风月跪在他的脚下求饶的样子,兀自得意起来。
“好啊,你想放我出来,否则我拒绝求你。”
苏风月没有犹豫的答应了,潋滟溢彩的眸子折射出真诚的幽光,竟看不出半分假装的破绽。
聂真眼波闪了闪,半信半疑,犹豫不决。
他到底该不该相信,这妖女狡诈阴险,万一使诈呢?
“万一我放你出来,你就逃了呢?”
“不,我以我的人格保证,我一定不会逃跑的。”才怪,苏风月在心里补充道,但面色依旧很认真,真的不能再真。
“那好,如果你敢逃跑,我一定亲手将你缉拿。”
他还就不信她一个阶下囚还能在眼皮子地下翻出个花来,于是,默念咒语,撤下诛妖阵。
也就是在撤下诛妖阵的那一瞬间,苏风月清澈的水眸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尔后默念缩地之术,逃之夭夭。
我勒个去,让她给那傻~逼道歉,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聂真脸色一变,看着那逃走的身影,气的快要吐血。
“妖女,竟敢欺骗于我。”
尔后,聂真化作流光追了出去,其他的白衣少年,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妖女,休要逃。”
苏风月正在半空中努力的逃跑,却听到身后的怒喝声,眸色一沉,不由加快了速度。
见妖女理都没理自己,聂真眼底闪过一丝狠毒,一只手红光乍现,出现一把枷锁,并默默催动枷锁。
这是他的法宝,‘囚妖锁’,能锁妖囚魔,威力无穷,是他锻造五百年而成,一般道行浅的妖魔超不过一个时辰便会化为一滩血水。
倏地,那囚妖锁金光盛放,尔后,箭一般飞向了苏风月。
“啊~”
苏风月身形蓦地僵在了半空中,面色一白,发出一声痛苦,而她的腰部,被聂真的囚妖锁牢牢地锁住,她整个人竟半丝也挣脱不动。
这法器威力不小,她感觉自己的腰都快要被生生夹成两截,她该怎么办?上过她一次当,这次聂真怕是不会再那么好骗了。
苏风月强迫自己镇定,越是惊慌就越要冷静。
“妖孽,你跑啊,你再跑啊,你怎么不跑了?是不是跑不动了?你怎么不恐慌?被我的囚妖锁困住,你以为你还跑得了吗,你说话啊?”
聂真得意的看着苏风月,她一介妖孽,也敢跟他这个仙人作对,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不动真格的,她就不知道,他聂真也是不好惹的。
苏风月面色寒冷的看着他,什么叫小人得志,就是他这副嘴脸了。
“让我说什么?跟你聊人生吗?你都不是人生的,有什么可聊的。”
苏风月眸光如刀,嘴角冷勾,看到他这副样子,她就想起第一次上神界便被这个聂真一道法力打下神界。
如若不是得师傅相救,只怕现在她和小蓉早已不存在了。
所以,她跟聂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你才不是人生的。”
聂真气的再次发抖,凝神催动了手中的长剑,闪电般刺向了苏风月。
苏风月瞪大了眼睛,眼看那剑就要刺中她的命门。
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等死?
她苏风月,办、不、到。
就在那剑气如电而至,苏风月一个咬牙,愣是生生将嘴唇咬破,促使自己潜力,将头偏了几个公分。
别看仅仅几公分,足以让她逃过一劫,
然而——
“嘶”
右脸颊倏然一热,很快便有温热的液体流淌下来,接着便感到一阵刺痛,痛的苏风月倒抽一口凉气。
那剑竟生生擦着她的脸颊过去了,她甚至都听到那剑划破皮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