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牧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傻笑道:“桃朱姑娘,别叫我于公子了,还是叫我于牧吧!”
迟宴眼瞧着自己的丫头春心萌动,看着于牧傻傻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她这一趟没白来,主子还未修成正果,丫头的好事看来到是近了……
沈玥虽说是伺候景王爷,但终归也是沈府的大小姐,年关将近了她也想为自己置办些行头。
两个女人一同进了京城之内最好的胭脂水粉铺,一通猛花,不一会儿就将于牧随身携带的银子去了有一半。
接着又去了首饰铺,宫中虽然时不时会有内务府送来首饰,但是女人的天性爱美,挡也挡不住,迟宴又是一通大肆购买。
眼看带来的银子花的差不多了,于牧也跟着桃朱身后偷偷的扫了一眼那首饰,看到桃朱的目光落在了一个玉簪之上,他便摸了摸自己的银袋,然后狠了狠心趁几个人不注意将那玉簪买了下来。
从首饰铺出来,几个人又逛了一趟干货铺。
一天逛下来,桃朱和于牧都要跑断了腿,他们当下人的,拎的东西又多又沉的,恨不得主子赶快回去。
一行人在玉春楼用了晚膳之后,迟宴听人说夜晚还有夜市,届时会有许多卖灯笼和春联的人,她不由的玩兴大发非要逛夜市。
迟瑾年让桃朱和于牧先回府,然后带着沈玥和迟宴去了夜市。
晚上大街之上热闹非凡,从街头到巷尾挂满了火红的灯笼,造型都非常的别致,有动物的,有花草的,甚至还有人物的,而且还有卖孔明灯的。
迟宴站在卖孔明灯人的面前,问道:“老板,这孔明灯真的能飞上天?”
“那是自然!”卖孔明灯的商贩拍着胸脯保证,他随手拿起一个递到迟宴手中:“小姐,买一个吧,在孔明灯上写上你的愿望放飞它,然后天上的月老就能看到,会赐你一段好姻缘的!”
“真的?”迟宴眸光亮晶晶的问道。
“小的绝不骗人!”
“那这个我要了!在那边能写心愿?”
“小姐,您看到那边写对联的了吗?他是小的哥哥,您可以去那边借一下纸笔,他一看您买的是我的孔明灯,就会让你写。”
“好!”迟宴乐的一蹦三跳的奔着街斜对面那写对联的人去了。
景王正准备跟过去,却被沈玥一把抓住了个胳膊:“我也要,可我没钱,您替我付钱吧!”
迟瑾年笑着摇头:“你们这些女孩子,如果这真有用的话,那卖孔明灯的人早就不在这里卖灯了。”
说着,将一锭碎银子递到了商贩手里。
那商贩受宠若惊,忙给他鞠了几个躬:“谢公子赏赐!”
迟宴借了纸笔正在埋头认真在孔明灯上写字:愿得一人心,白首莫相离。
那个离字的最后一点还未画上,就被人从背后掩住了口唇,一阵异香袭来,她瞬时间就失去了知觉。。
沈玥和迟瑾年拿着孔明灯从人群中挤过来之时,却发现迟宴并不在此,写对联人的桌上还摆着毛笔,还有未写完的那只孔明灯。
“咦?她去哪儿了?”沈玥左右张望了一下,四周围着的全是来买对联之人,并不见迟宴。
迟瑾年眉心一跳,有种不好的感觉向他袭来:“掌柜的,可见刚才来此借笔的姑娘?”
写对联的那商贩摇了摇头:“客官,人太多了,小的没注意啊。”
这时人群之中有人说道:“好像有位穿黑衣服的人将她带走了。”
“走了有多久?”迟瑾年急切的问道。
“刚走,约莫不会走远吧!”
“沈玥,你自己回去,我去找阿宴!”迟瑾年撂下一句,匆匆的穿过人群,在大街之上找寻起来。
找了许久看不到依旧看不到迟宴的人影,迟瑾年急了,一吹口哨,不知道从何处如魅影般冒出了四个人跪在他的面前。
“找长乐公主!快!”
迟宴被一杯冷水泼醒,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家客栈之中,她的双手双脚 被捆在一起,嘴巴被布团堵的死死的。
站在她眼前的是三个身强体壮的高大男人,一个个面部狰狞,表情看起来十分的阴狠。
“唔唔……唔……” 迟宴被吓到了,扭动着身体朝角落里蜷缩而去。
“哟,这就是公主?啧啧啧,真是国色天香啊!”长的最丑,脸上有一道刀疤贯穿而下的男人蹲下来,手指捏着她的下巴欣赏着她的姿容,眼底有欲望浮动。
“刀疤,你想干什么?”持刀站在他身旁的男人瓮声瓮气的说道:“别胡闹了,我们的任务就是杀了她,杀了她就是黄金千两,到时候什么女人没有?”
“呸!断指,你懂个屁!那些女人是什么东西?这可是金枝玉叶,瞧瞧这皮肤嫩的都能滴出水来。反正她落入咱们的手中,怎么也逃不了一死,不如咱哥几个一起尝尝鲜?尝尝公主的味道怎么样?看她比起一般的女人是不是滋味更加的美妙。”
“好,我没有意见,两位哥哥你看我这早已经是按捺不住了啊。。”剩下的那个黑衣人说道。
迟宴听了怕的要死,如果今夜要被这几个东西糟蹋了,她情愿再跳一次太液池,绝不还生!
断指还在犹豫之中,刀疤看的心里都痒的受不了了,他双手薅住迟宴的领口,用力刺啦一扯,衣服被撕破,雪白莹润的肌肤露在了空气之中,他大手三下五除二将她的上衣拔掉,只留下了一个粉红色的肚兜挂在身上。
三个男人丢了手中的刀,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
“唔唔……唔唔……”迟宴的扭动着身体,不断的向后靠,冷冰冰的墙壁紧贴着她露着身体,冰凉的触感一直透到了她的心里,眼泪滴滴答答的不停的落下,绝望如同毒蛇一般盘踞在她的心上,她却还希冀着最后一刻他能赶到将她救下!
皇叔!皇叔!救救阿宴!
就听得门嘭的一声,被人踢破了。
他们三人忙起身,捡起地上的刀,未来得及问眼前忽然闯入的白衣男人是谁,断指和刀疤就见眼前一阵黑影闪过,霎时间四肢就被人卸了去,痛呼还未出口,脖颈上就多了一道夺命的伤口。
三人之中转眼之间已经死去了两个,只余下了最后一个人,他眼睛瞪的大大看着地上死透的两个哥哥,吓的紧握刀把,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眼前的这一切发生太突然了,迟宴还来不及看清楚,只见眼前一阵血光闪过,双眼就被一双手捂住了。
“阿宴,别怕!”迟瑾年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温柔醇厚带着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瞬间就抚平了她心头的恐惧。
迟宴点点头,眼泪如决堤的河流倾泻而下。
“闭上眼睛,抱着我!”迟瑾年脱下外袍,将她的身体紧紧的裹住,弯腰将她抱起,朝外面走去。
“带上他!本王今晚要亲自审讯他!”宛若修罗的般狠厉阴冷的声音传来,吓的余下的那人禁不住的腿脚发软。
景王府,地下密室中。
那名叫做“大胆儿”的男人双手被反剪捆在身后,被人押着跪在了迟瑾年面前。
迟瑾年负手而立,站他他的面前俯视着他,一双眼眸里如覆了冰雪般阴冷:“谁派你们来的?”
大胆儿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将头垂下一言不发。
“不说?”迟瑾年冷笑:“好,本王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他话音刚落,身后的一名黑衣蒙面人便出来了,抬脚就冲他的胸口踹去, 大胆儿被踹出去几丈远,“噗”的喷出一口鲜血,还未等他挣扎着爬起,手就已经被人踩住了,眼前寒光一闪,只听得咔嚓一声,钻心的疼痛便向他袭来。
他的手指断了一根!
大胆儿咬着牙不肯开口!随即第二根,第三根手指,以至于整只手都被卸了去。
他疼的放声嘶吼,拼命的挣扎,如同濒临死亡的野兽。
“说不说?再给你一次机会,本王的耐心已经耗尽了,再不说就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迟瑾年的眸子危险的眯起,漆黑的瞳仁中溢出丝丝让人胆寒之气。
大胆儿早已经是心惊胆颤,此事他说出来也是死,不说也是死,还不如早说出来给个痛快的死法。
就在他心里这般计较的时候,腿上又传来一阵剧痛,他发出如杀猪般的嘶吼,腿上的筋已经被挑断了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