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不好意思,太久没有人来了,这就我一个人,平时也不怎么收拾,你在外面稍等下哈,我简单收拾一下。”这个叫不归的中年大叔有些尴尬的说道,然后就关上了门。
没有那刺鼻的味散发出来,我这才感觉舒服一些,这是人住的地方吗,看年龄他肯定也有三十好几快四十的人了,怎么能这么邋遢,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我严重怀疑这样人的办事能力,什么活死人工作室,多半也都是忽悠人的。
站在门的外面,我听到里面发出各种声音,足足折腾了有差不多二十分钟,门开了。
味道淡了一些,而且空气中明显喷了空气清洁剂,估计这家伙有的时候自己都实在受不了难闻的味道了,不然家里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
进了屋,我连着打了三个喷嚏,这才停下,却一眼看到桌子上的台式电脑,上面正全屏放着爱情动作片。
他也注意到了电脑上的画面,干咳了两声,过去关了。
“都是男人,都是男人,呵呵,坐吧,那有凳子,不用客气!”不归对我说道,指了指角落的一把椅子,我扫了一眼,上面还有一只袜子和一条内裤。
他走过去,很随意的拿起来塞到了屋里唯一的柜子中,他打开柜子的那一瞬间,一股难闻的味道再次袭来。
我赶紧摆手让他停下,说我站着就行,说正事。
这个时候,他忽然变得严肃起来,坐在那里低头思索,不说话了。
经过我都和他说过了,也没有什么要补充的,他不是说能解决吗,我就等他说话。
过了大概有两分钟,这个猥琐大叔抬头看着我,一副想要拉屎拉不出来的样子,让人看了不舒服。
“这事情不好办呀,得废我不少精力。”
看他这样子,我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索性说道:“不用拐弯抹角,你说多少钱能帮我解决吧。”
猥琐大叔嘻嘻一笑,伸出了食指。
“一百?”我说道。
大叔鄙视的看了我一眼。
“一千?”我又猜测道。
大叔又摇摇头。
“你别告诉我是一万?”
这回他点了点头,看到他点头的那一刻我连犹豫都没犹豫,在心里咒骂了他一句抬脚就走。
讹人呢吗,大骗子,真敢要价,张口就一万。
“你看你,小兄弟,怎么说走就走,坐下好好谈谈嘛,又不是一口价,可以讲价的,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猥琐大叔看我要走赶紧起身说道,还让我坐在他那个在电脑前的椅子上,我看了一眼还能坐。
其实我也没打算真的就走,但是他要的这个价格太离谱,我要是不表现的坚决一点肯定要吃亏,做生意就像打一场战,有时候太主动并不是好事,容易先发制人不成,反被敌人看出了破绽。
猥琐大叔看我坐在椅子上不说话,他接着说道:“这事情确实麻烦,不是简单的招鬼,是吊死鬼要找替身,难办呀!”
“五百,多了一分没有,我现在可以给你一百定金,事情办好了剩下的钱给你,当然,这一百定金也得我看出你确实能帮我解决问题才行,而不是骗人。”我说道。
不归看着我,眼露精光,居然让我产生了一丝错觉,这家伙是有一定实力的,但是当我眼睛的余光扫到柜子门夹着一半的内裤,我立刻就清醒过来,这家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邋里邋遢的猥琐大叔。
“行,小兄弟看来是不信我,这样,五百就五百,你也别说什么定金了,今天我不收钱,你脖子上戴着的葫芦还能保你一天晚上,第二天一早就会完全裂开,如果我说的不中你大可以认为我是骗子,如果中了你明天自然会再来找我!”他说完一副送客的架势,到头来倒显得我不对一样。
不过他既然这么说了,我又何必较真呢,我就看看他说的到底准不准,这葫芦刘叔叔戴了几十年了都没事,虽然给我戴后出现了一丝的裂纹,但是像猥琐大叔说的裂开不太可能。
从他那蜗居的一室,而且没有窗户的地下室里出来后,凭着记忆走出去不到十分钟,我发现我迷路了。
地图导航导了半天也没出去,无奈只能给猥琐大叔打电话,让他指引我出去。
我还担心他不接电话或者故意刁难我,毕竟我对他可不算客气,而实际上他二话没说就问了我现在所在的大概位置,直接给我指引让我顺利的走了出去。
到家后,感觉身上都是味,脱了衣服也顾不得热水器的水热不热就钻进了浴室里。
洗澡的时候,我拿起挂在脖子上的小葫芦,除了之前出现的裂纹之外并没有其他的裂纹出现,就算那天晚上见到死去的老思躺在我的床上,后来我戴上葫芦也没再出现新的裂纹。
担心今天晚上老思那恐怖的面容再次出现在我的床上,走之前我还特意问了猥琐大叔,但是他说没事,只要我戴着葫芦就没事。
我自然是不太相信他,所以我今晚决定在沙发上睡,虽然都是在屋里,但是总感觉沙发上的能稍微安全一点。
因为心里装着事,我想早睡也睡不着,连着看了两个电影后才有了一丝的困意。
今晚我是不打算关灯的,关了电脑,拿来被子和针头就躺在了沙发上。
一夜无话,我也没有做噩梦,但是,这是第一次,我不是被闹钟或者电话叫醒的,而是一个声音很小,却清晰传进我耳中的声音。
被那个猥琐大叔不归说中了,葫芦裂了,一裂两半。
我不确定这是不是巧合,他当时说一晚上没事,现在早上五点,天已经亮了,算是过了一个晚上,按他所说,葫芦又替我挡了一劫,但是也就是最后一次了。
我犹豫了一下把电话拨了过去。
第一次响了半天没有人接,我接着又打了一次,连着打了三次以后终于接通了。
我知道这么早那猥琐大叔也许还在睡梦中,但是我担心呀,现在葫芦坏了,我真的感觉我身边好像时时刻刻都跟着一个看不见的人。
我起身他站在我身后,我去洗手间他就那里盯着我,这种感觉很是折磨人。
“我决定了。”电话那头传来猥琐大叔不归的声音,带着些许怒气,没等我说话他就主动说道。
我听他这话像是话中有话,问他决定什么了。
“涨价,重新涨到一万,这么早是我一天睡眠最重要的时间,被你打扰了,这是补偿!”他说的理直气壮的。
听这话我就想发火,但是骂人的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
最后价格讲到了一千,他算是同意了,让我下班后去找他。
今天我又被分到了一个采访的任务,好在不是室外或者郊区,当天就能回来,正好下班不用回单位直接去找不归。
心里装着事,时间就会感觉过的很慢,采访活动也是心不在焉,好几次采访对象话说到一半停住了等我继续往下面问的时候我自己在那神游天外了。
这无疑是一次失败的采访,虽然不是我想要的,但是我真的无法完全集中精力,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干扰我的心智,故意让我出错一样,就连我过马路都会晃神。
我意识到出现了问题,很有可能和死去的老思有关系。
拿起电话我又给不归打了过去,他还没听我说完就把我打断了。
冒出了一句让我想马上拿起拳头照着他脸来那么一下的冲动的话。
“你离死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