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廷辉解决了黑衣人后,只留下了一辆弄破的马车,他自己则骑着马儿带着黑衣人的尸体先一步离开了。
走出几里地后,才将黑衣人弃尸。
他并没有打算回去参战,只要他不在,那些黑衣人不会要媚媚与侍卫们的命,他们应该不会有危险的。
虽然世人皆知道欺骗是不道德的行为,但是有很多人,出于善意的或恶意的,总会欺骗一些认识或不认识的人。
媚媚对严昊然的房间隐瞒,月廷辉此时的欺骗,虽然目的不尽相同,但是伤害肯定都是必然的。
黑衣人见马车被抢走,并不恋战,在与媚媚几人战了几个回合后,欲逃,却让媚媚缠住。
一路追杀黑衣人至天明,差不多将他们杀绝了,媚媚才停手。
而此时的月廷辉,早已到了边境,先一步回到了自己的地盘了。
媚媚与侍卫几人则还傻傻的反方向追寻马车的下落。
他们兜兜转转,差不多用了一天的时间和找到惨破的马车,只是早已是车烂人无。
媚媚的心像是一下子被人剜空了。
“月廷辉,你在哪?”
媚媚圈起手,四面八方的大喊。
“你们告诉我,那些黑衣人是谁?”
六神无主的媚媚揪着侍卫的衣襟大吼。
“蓝姑娘,我等并不知。”
侍卫低首愧疚道。
他们不是不知,只是不能说,他们看到马车后,心里已经有了个底。
做人臣子的,当然得奉行主子的命令。
虽然月廷辉未说,但是他们在主子身边不是一天两天,当然知道主子的想法。
既然没看到尸首,又没看到凶手,他们相信主子还活着。
而他们此时的任务,则是照顾好蓝子媚。
“你们怎么不知道,怎以可以不知道,那是你们的主子,是你们的皇上,你们去找啊,快去找……”
她像是被人抽空了身体城的血液,脸色惨白的跌坐在地。
月廷辉日夜兼程,只用了一个月就回到了皇城。
这一路上,他已在心里将有可能的人逐个删除。
他不动声响的回到皇块后,即迅速又果断的展开了调查,在敌人还未从他‘死亡’的信息中醒来时,他已经迅速的将他们一网打尽了。
而在此时,严昊然也已到了皇城。
当他看到月廷辉的时候,有刹那的惊愕,但是他并没有问。
冥月皇朝的议政殿。
月廷辉微笑的走向由内侍领进来的严昊然。
“严兄,别来无恙。”
“陛下神速,是不是要我现在就向公主说清楚。”
严昊然冷漠的回道。
“不急,严兄刚到,多做休息不迟,更何况媚媚还未到。”
月廷辉愉悦道。
据探子回报,媚媚不日就会抵达京城,他有些还要做些安排,皇妹的事,暂时顾不上。
“严兄,我有一事需你帮忙。”
严昊然看着月廷辉,心里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在回来的途中,遇到了点意外,被人劫持了,想向严兄借个人情,就说是严兄救了在下,直接送回了皇城,可行?”
月廷辉很真诚的向严昊然询问。
“严某实不敢领这个功。”
严昊然抱拳冷道。
“严兄,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我想你也知道媚媚对你有好感,而我这次是因为救媚媚发生了点小小意外,如果严兄肯帮忙,不但对我有利,对严兄也有好处。”
月廷辉引诱似的道。
“那是她的事,严某这辈子都不会碰女人的。”
严昊然断然道。
“果真吗?”月廷辉笑容里有些奸诈,“据我所知,严兄似乎快要做爹了。”
月廷辉这话让严昊然猛的倒退了数步。
他要做爹,这从何说起,他可是连蓝子媚的唇都没碰过,怎以可能?
“陛下,有什么你直管说,何必开这样的玩笑,强加这样的罪名。”
严昊然冷冷道,亵玩公主的罪名他可担待不起,更何况昨子媚这个公主还不是一般的公主。
“朕不是媚媚,不会做这些无聊的事,当然了,我说的也不是媚媚。”
月廷辉打量着严昊然,接着轻缓道。
“莫非严兄碰过很多女人,不敢确定那个女人会怀有你的孩子?”
严昊然身体猛颤抖,一个趔趄险些倒下。
月廷辉的这句话比死刑还让他难受。
在半年前他确实可以肯定的说他没有碰过任何女人,但是现在他却不能。
他没有失忆,他清楚的记的媚媚救他的那个晚上,清楚的记的那个似梦非梦的记忆。
他要做爹了,难道那一晚就能做爹吗?
“月廷辉,你调查我?”
严昊然的脸冷的像千年的寒冰,还冒着冷气。
“不,应该说关注你,从六年前开始,皇妹对你念念不忘,朕就在关注你。”
月廷辉面不红,气不喘道。
“她真的有了?”
严昊然还是不敢相信,他最痛恨的女人,竟然怀了他的骨肉。
不,不可能的,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上天不可能如此残忍的。
“如果我的人说的不错,她应该叫小扣子吧,似乎是严兄救回的。”
月廷辉半带笑容道。
“不要再说了。”
严昊然恼怒道。
从时间上算,就算他现在赶回去也来不及了,可恶,怎么可能出现这样的错误。
女人,都是女人的错,祸水。
那个女人是有预谋的,她算计他,孩子,多可笑啊,他竟然要有孩子了,他要做爹了。
或许别的男人会有做爹的喜悦,可是他,却只有一种被算计,被欺骗的仇恨感。
“严兄,其实做爹应该高兴,朕想做爹还没得做,你可以想想,自己的生命得以延续,有一个与自己容貌相似的孩子,其实……”
月廷辉没有继续说一去,因为严昊然已经甩袖而去。
这是他第一次见严昊然如此失常,他竟然也会愤怒,还以为他只有一种冰冷的表情。
不可否认,他在接到这分上报时,心花朵朵绽放,媚媚与他之间应该可以画上句号了。
一个有了孩子的男人,不管他爱不爱那个女人,媚媚都不可能再去争夺这个男人,纵然依然有感觉,她也只会扼杀,他很庆幸,庆幸自己是个洁身自好的好男人。
月廷辉心情大好,有谋反迹象的堂兄弟被他悄悄的给灭了,而且还给了他一顶高帽子,让他到边疆喝西北风了。
只不过在那里也是没有实权的王爷。
有时候,月廷辉都有点鄙视自己,好像真的太阴狠了,可有的时候他有赞叹自己,处事手段太高明了,他如果不做这皇帝,只怕没有人比他更合适了。
若不是要娶媚媚,若不是娘亲是昊天国的公主,他还真有一统天下的野心。
只不过现在,他只对媚媚感兴趣,就像媚媚所说的,用扩张领土的精力来改革自己的江山,造福子民,比做霸主肯定更有意义。
媚媚今天就要到皇城了,他决定亲自到城外迎接。
换上一身便装,正准备出宫,他那个不肯嫁的老妹妹却迎面来了。
“皇兄,臣妹听说严大侠来冥月国了?”
月小贝一张精致的爪子脸上是胭脂似的绯红,也不知是姑娘家的羞涩还是怀春的喜悦。那小巧的鼻子,似语还休的眼神,谁敢说她不是仙女下凡。
那葱似的小手,不安的绞着手绢。
“恩,前几天到是进宫了,但是临时有事,又走了。”
月廷辉冷俊的回答妹妹。
“皇兄,你可知他来冥月国所为何事?”
月小贝低首羞涩的问。
“原本是朕请他来的,但是现在朕觉得没这必要了。”
“啊,为什么?”
“他很快就要做爹了,总得赶回去给孩子摆满月酒吧。”
月廷辉并不想以这种方式来打击妹妹,但是事实就是事实。
太后若知道了严昊然要做爹的事,绝对不会答应妹妹的请求。
皇家的公主,自然得有公主的尊严,抢人夫君的事是断不可能做出的,更何况严昊然还有了孩子。
如果是男丁,那将来就直接威胁到了公主的地位,所以皇妹的痴心,也就只能付诸一江春水了。
“不会的,皇兄,你骗我的对不对?严大哥不可能喜欢女人的。”
怪不得人说女人的眼泪是最廉价的,看月小贝就知道了,那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