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儿,别在意,现在你有孕,朕怎么会去抱别的女人呢?而且朕抱蝶儿习惯了。”方中淼了解到什么情况后搂着蝶儿亲昵的哄道。
“皇上,臣妾这样是不是犯了妒,其实太后说的也没错,您是皇上,将来大位需要皇子继承,如今皇上膝下仍无子……”
“蝶儿,朕还年轻,况且你已经有孕了,而且也没人规定大位非得儿子继承,朕更倾向于有能者居之。”方中淼蹙着眉道。
“可是皇上,臣妾也是女人,后宫其他妃嫔也是皇上的女人,如果……”
“蝶儿,你也希望朕搂着别的女人,希望别的女人怀有朕的子嗣吗?”方中淼再也按捺不住愤怒的心情。
不知道应该说她贤惠识大体,还是说她笨,要是换作若曦一定会掐着他的脖子吼‘方中淼,你要是敢动别的女人,老娘我就阉了你’。
其实想想,现代女人虽然泼辣,但是比古代柔弱的女人更吸引人,尤其是生气的时候,更是魅力四射。唉,可惜现代的女人,接受不了众女共一夫。
“皇上,臣妾私心里当然不希望皇上宠幸别的女人,但是您是皇上,臣妾纵然不愿,也得放开心胸。”蝶儿很矛盾道。
“好吧,朕将如你所愿。”方中淼起身拂袖而去。
蝶儿傻傻的看着方中淼离去的背影,好半晌才哇得哭出声。
“娘娘,你这是为了什么?皇上都来了,为何你还要将他往别人那推?”蛋蛋心疼的看着蝶儿,同情道。
“蛋蛋,我宁可不要做这皇后,我不要皇上宠幸别的女人,可是……可是太后那……”蝶儿抱着蛋蛋放声大哭。
为什么做女人这么难?为什么喜欢一个人这么痛?为什么她要答应做皇后?
蝶儿扶着胸口,艰难的喘气,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与皇上做对平常夫妻,那样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痛。
方中淼气恼的出了荣安宫。
“皇上,等等奴才。”小弦子急匆匆在后面追,皇上跑得太快了。
“啊。”方中淼气冲冲的走,不意在芙蓉苑转角的时候撞倒人了。
“谁?这么晚了还在宫中走动。”方中淼冷声道。
“臣妾该死,请皇上恕罪。”跪地的不是别人,正是黎珍珠,只是不知这么晚了,她出芙蓉宫所为何事。
“你是哪个宫的?抬起头。”这时小弦子也提着宫灯追上来了。
黎珍珠含羞带怯的抬首,同方才那种惊慌的语气完全不一样。
“臣妆是芙蓉苑的黎充容。”
“小弦子,摆驾芙蓉苑。”不知方中淼是呕气,还是别的,那天晚上,她竟然在芙蓉苑留下了。
第二天一早,方中淼还在早朝,皇上夜宿芙蓉苑的消息就传遍了后宫。
荣安宫
蝶儿一夜未眠,是上刚刚睡下,蛋蛋就急惊慌的跑入宫。
“娘娘,娘娘,皇上,皇上昨晚宠幸了黎充容。”蛋蛋急切道。
“黎充实。”蝶儿愣了下,尔后猛地由床上坐起,低喃道:“珠儿,她是先皇的女人呀。”
蝶儿说完这句话又躺下了,泪也无声的落下。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伤害她?哪个女人不好,为何偏偏是珠儿。
蝶儿的心好似被人狠狠的撕扯着,原本以为做了皇后就会幸福,原本以为他同天下的男人不一样,原本以为……
“若曦,你告诉我应该怎么做?”蝶儿闭上眼轻喃。
我该当作没听见吗?我应该心喜的将珠儿升一级吗?为什么?
自那天之后,蝶儿脸上的笑容没有了,反而时常看着自己渐渐隆起的小腹发呆,她也不再问皇上是否来过,她只是遥望着天空。
有时她不禁会想,当初被关在牢中的时候囚的是身,可是现在在这华丽的皇宫,囚的却是心,当初受到的是肉体上的折磨,可是现在,心却每天撕裂的痛,她甚至觉得自己快要死去,但是孩子还没出生,她不能这样走。
男人的心越玩越野,方中淼在品尝过过不同于蝶儿的柔情后,仿似有了瘾似的,似乎又重新回到了现代的花花公子的生活。
但是他很谨慎,他不希望再有女人孕育他的孩子,他也没想过将来要自己的孩子继续皇位,尽管每晚有不同的女人陪伴,但是他的心却越来越空。
一个月后,当方中淼再次跨进荣安宫的时候,蝶儿还在,只是已经不再是他原来的蝶儿。
此时的蝶儿双眼里再也没有往日的柔情,脸色苍白的让他心痛,他心命小弦子传太医。
“蝶儿,你这是怎么了?”方中淼不安的握着蝶儿的手,焦急的问。
“请恕臣妾失礼,未给皇上请安。”蝶儿淡淡道。
“告诉朕你怎么了?是不是害喜太严重?”方中淼紧握着蝶儿的手急问。
蝶儿轻摇首,一个月了,他那晚一走竟然一个月,这一个月由最初的期盼,到死心,由第一天听说他宠幸了珠儿到后来的淑妃,惠妃,容嫔,每一个女人就像一把刀扎在她的心窝。
曾经那份绵绵的爱,浓浓的情,都让他的花心,他的多情慢慢磨去,若不是有了孩子,或许她早就走了,这一个月她想得最多的仍然是若曦,想知道她在哪,甚至渴望她能来带她一起离开。
“皇上,太医来了。”小弦子领着太医一路小跑至荣安宫。
“李爱卿,皇后这是怎么了?不是一直由你照看皇后的吗?为何皇后会成现在这个样子》”方中淼朝太医怒吼道。
“皇上,娘娘凤体安康,并无大碍。”太医颤抖道。
从脉像上来看,皇后娘身体很好,并没有什么异样,只是这脸色确实有些不健康。
“很好,脸上都没有血色这叫很好?”方中淼厉喝道。
“皇上,娘娘整日闷在宫中,没有接触外界,没有晒过太阳,脸色白是自然的,自今日起,只需多晒太阳,注意包含很快就能恢复的。”太医不安道。
“蛋蛋,你每日没有陪皇后去御花园走走吗?”方中淼转过脸怒问蛋蛋。
“皇上恕罪,奴婢有说,只是……”
“我哪都不想去,除了这里,我哪都不想去。”蝶儿见蛋蛋惶恐的跪下,微抬首轻道。
“蝶儿,你马上就要做母亲了,不能这么任性。”方中淼有些恼道。
“任性吗?”蝶儿唇边挂着淡淡的笑,“皇上不必担心,再怎么不济,蝶儿也会生下孩子,既然有了,蝶儿就会尽职的生下他。”
“蛋蛋,你是怎么照顾皇后的。”方中淼冷质道。
“皇上不必怪责蛋蛋,是我不愿动。”蝶儿站起身,静静的走回床边,看样子似是要睡下。
“蝶儿,你不能整日这么睡着躺着,要多运动,要到院中走走,如果你觉得宫中闷,朕陪你出宫外走走,散散心可好?”方中淼隐约猜到蝶儿为何如此闷闷不乐,不觉得放低姿态道。
“可以去找若曦吗?”蝶儿脸上闪起光芒。
“不能。”方中淼断然道。
“那我不想出去了。”蝶儿小脸立时又黯淡了。
“蝶儿,你这是在同朕较劲吗?”方中淼无奈道。
“没有,臣妾怎敢与皇上较劲,臣妾只是想念姐姐。”蝶儿轻缓道。
“朕是皇上,即便不是皇上,有几个女人也是很正常的。”方中淼看着蝶儿不悦道。
“臣妾明白,臣妾已经拟了份表,正准备送至荣华殿请皇上批阅呢。”蝶儿脸带自嘲的走至一旁的案边拿起一张写满字的卷纸亲手递至方中淼面前。
“蝶儿,这是?”方中淼怔了下。
细一看才知道这上面竟然是他近一个月宠幸过的妃嫔。
“你倒是记的真切。”方中淼暗嘲道。
原来她竟然拿自己的身子与他呕气,看来女人真是惯不得,一宠就上天了。
“臣妾身为六宫之首,这后宫的事自然得记下,按照规矩,应该晋升的臣妾都已列好,只须皇上批阅后就可以颁布。”蝶儿向方中淼露出淡淡的略带苦涩的笑。
那天方中淼冷冷扔下一句就走了。
‘你是皇后,这后宫的事,你看着办。’
“娘娘,您这是何苦呢?”蛋蛋眼中含泪道。
“不,这样平静的生活好,不会有人妒嫉,也不会被人陷害。”蝶儿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娘娘,您这样,奴婢的心都要碎了。”蛋蛋忍不住哭出声。
“蛋蛋,别难过,想我当初在牢里都待过,怎么说这皇宫也比牢狱好,我不会有事的。”蝶儿抱着蛋蛋安慰道。
走出荣安宫的方中淼思及蝶儿有孕,考虑到自己先前脾气有些大了,又转首回到了荣安宫,听到的就是蝶儿那句皇宫比牢狱好的话。
方中淼僵地原在,如遭雷击,她竟然将皇宫同牢狱相比,那他算什么?牢头?狱卒?
“皇上。”小弦子震惊的看着身体颤抖的皇上,心道,皇后娘娘啊,您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这下好了,谁也救不了您了。
方中淼颤抖着伸出手,示意小弦子别说话。
当方中淼再转首时,小弦子从他眼中看到了受伤,皇后娘娘这句话彻底的伤害了皇上,小弦子不免担心。
眼下皇后有孕,皇上心情又极其郁闷,如果,如果两人继续这样,势必会影响小皇子的正常孕育,怎么办?怎么办?
方中淼并未再回荣安宫内,在门外站了会,心情慢慢平复后,踏着沉重的脚步轻缓的离开了荣安宫。
回到荣华殿后,方中淼跌坐在龙椅上,心情无比沉重,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在古代,在他心里男人三妻四妾都是正常的,虽然他受过西方教育,但是女人在他心里,始终是不能与男人平起平坐的。
他之所以放开若曦,是因为他知道,以若曦那种倔强的性格,若非她自然留下,只会弄得个两败俱伤的结果,但是蝶儿不同啊,她温驯,善良,不同于若曦的彪悍,为何?为何她也会变得如此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