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红衣秘闻
那年风起2016-08-17 15:233,166

  雪夜到来,寒江雪飘。

  沈蘅大步走出军营,手中的匕首在白雪压顶的雪地中显得赫然有光。紫金刀鞘在昏暗的火光中璀璨夺目。

  沈蘅刚走出门外,便见到再门外值夜候命的书香、画香、吴尺、嬴砀四人。见他们无视冬寒,挺若青松,时刻警惕的模样也很是满意。

  “曜日、紫宸你们两个在这守着,别让人进去打扰他,也别让他乱跑。”沈蘅将匕首收回腰间淡淡道。

  吴尺、嬴砀二人你看我我看你,犹豫不决。我们看着,她去哪里?看着逐流公子是你的责任啊,你不能因为我们是你的下属你就这样欺压我们。我们很忙的好不好?不干,不干,绝对不干!好歹我们也是红衣楼一流的高手,我们也是有尊严的,总不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不干,打死我们我们也不干!

  其实他们二人也并非无病**,自昨夜到现在他们也是一夜未眠,而同样身份的冷月、流星却可以躲在一旁睡大觉。他们和逐流公子一样,只想安安静静的眯一会,哪怕是一小会而已啊。要他们看着逐流公子都等于让他们眼皮都不能眨一下。若是一个疏忽出了什么闪失,不仅风玉不会放过他们,就是红衣楼主也不会放过他们。他们都不由得苦叹一句:天生我等命苦啊!

  “不愿意?”沈蘅挑眉。对着他们两个冷笑一声,惹得二人不由得一个冷颤。

  作为红衣楼行事最强势的风玉使,红衣楼也是人尽皆知。对于风玉使强势的性格,红衣楼上上下下也是有所争论。有人说风玉使的强势是生来具备,后天养肥;也有人说风玉使的强势完完全全就是逐流公子惯出来的。然而后者虽然荒唐,却令红衣楼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深信不疑。因为逐流公子对风玉使的“过分宠溺”都是有目共睹的,就连楼主沈红衣都不得干扰风玉使的行为举止。

  其实他们进入红衣楼的楼龄并不见得有多高,也就是在六七年前。他们四人原本都是出身长兴王府暗卫,自长兴王府覆灭之后便随着世子林梦长离开了建安。起初的红衣楼并非所谓的名门帮派,更非杀手势力。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商会组织,来来往往的都是一些采买的商人。之后的几年时光里也是平平淡淡,默默无为,并无名气。也就是在七年前长兴王世子以逐流公子之名正式接手红衣楼,里里外外都进行整顿、改造。凭借着沈善方、叶显、沈红衣及长兴王旧势力的协助下一路风生水起,几年间风风火火,雷厉风行,一朝居上武林第一派之名。之后逐流公子隐退,推崇沈红衣为红衣楼楼主,也是那个时候红衣楼才彻头彻尾的以沈红衣小字冠名,渐渐的将逐流公子锋芒彻底掩盖。而逐流公子随后却潇潇洒洒的丢下事务带着红衣五使周游各国,挥洒红衣火种。

  起初红衣楼并非如传言那般高手如云,能人居多。相反都是一些武艺平平之辈,渐渐的红衣楼的名声越来越响,引得众多名人隐士的加入。后来红衣楼借着经商之便将红衣的火种从长平燃遍了整个建安,南楚、东齐,直到如今繁星点缀般撒落在五国甚至五国之外更远的地方。

  红衣楼多年来也收留一些无家可归流离失所的孩童,这些人基本上不是因为战乱就是因为遭人迫害。其中有人在红衣楼的接济下平平淡淡的生活,有的人则依着红衣楼的势力读书入仕,还有一些不甘于平反,又没有经世致用之才者,便入足红衣卫。

  红衣卫为红衣楼之尖锐,为红衣五使倾尽全能,竭尽所学而培养出来的一股势力,直接听命于风玉。红衣卫起初只有五百卫士,也正是这五百卫士打响了红衣卫的出师第一功。

  时值建安五十七年,建安北国马贼横行霸道,匪患以极其疯狂的形式蔓延,官府对此无能为力,曾多次出兵围剿,奈何马匪个个骁勇善战,能骑善射。最后这件事震惊了朝野,皇帝大怒,派遣精兵前往北国剿匪。然而在朝廷大军出发当时,红衣五使携领那五百毫无实战经验的红衣卫轻装北上,仅用了几天时间便将千余匪患全数根除。朝廷兵马到达之后,只见满地匪尸,和无数被锯断马腿的战马。只得铩羽而归,无功而返。从那时起,民间便兴起了“天将红衣,修罗转世”的传闻,搞得五湖四海一阵沸沸扬扬。过了不久朝廷又颁布招安令,暗中潜派探子四处打探红衣楼的消息。

  红衣楼算不上武林门派,更算不上杀手组织,然而势力却比任何武林派别都要大,未避免树大招风而躲避锋芒只好暂时沉寂一时,暗中继续发展自身势力,如今看逐流公子的意思好像又有了要重见天日的趋势。

  红衣楼的势力范围广大,保密机构也是任何组织都不能比拟的,想当年朝廷大肆追查红衣楼,也是无功而返,不了了之。就算是找到了一丝蛛丝马迹也是毫无意义,无从追查。如今红衣势力分布各国,红衣卫也零零散散的在各处盘踞,不断收集各地情报以备不时之需。

  风还在吹,沈蘅的话语仍旧在风中回旋荡漾,带着阵阵惊寒灌耳而入,冷的令人不由得抓紧了拳头。

  “主使,其实看着公子这点小事书香和画香也能做的很好,况且我们昨日一夜劳累,身体实在是吃不消啊!”吴尺无耻的瞥了一眼身旁的书香和画香,只见二她们二人表情神同步的抽了抽嘴角,眼刀深深的挖了他一眼。

  其实对于看着逐流这点小事来说她们并不在意,她们则是鄙夷吴尺嬴砀二人畏惧她家二小姐的威严而那自己当肉盾使,这样的行为的确是无•耻又淫•荡。

  书香见沈蘅的目光像她瞟了一眼却没有开口的意思。只好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道:“吴尺、嬴砀!”就没有后文了。而一旁的画香却笑的乐不可支。乐了一会又开口补刀道:“是嬴砀吴尺!”随后双香又是掩嘴捶胸顿足的抽笑,只笑他们父母没有为他们取个好名字。

  嬴砀无•耻;吴尺淫•荡;夏流猥•琐;魏索下•流。他们四人在红衣楼都算是有名的人物,赫赫风云,乍乍乾坤。然而,他们的名字确是他们一辈子的硬伤。有时候沈蘅常常在想:究竟是一群怎样的父母才会给自己的儿子取了这么有象征意义的名字;老天究竟又是做了什么孽才让这四人齐聚一堂。听着那止不住的抽笑,沈蘅头皮一阵发麻。转头盯了一眼吴尺和嬴砀,只见二人脸色又黑又红,是尴尬又是愉悦,心想:这四人还真是登对啊!

  就在沈蘅在心里默默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眼睛一不小心瞟到了书香,顿时想起了舅舅家的表哥,心里一阵庆幸:祸从口出!祸从口出!她若是把书香卖了恐怕第一个不放过她的人就是她的表哥。

  沈蘅自幼丧母,娘家姓张,商贾人士,也算得上半个书香世家。张世代单传,到了张老爷这一代也就只有张仲宁一个儿子,当然沈蘅阿娘算是个意外。自几年前开始张老爷兢兢业业的替红衣楼打理建安的产业,张老爷也不愧为商户出身,几年间便将红衣楼在建安的产业打理红红火火,对她一家子人也算是掏心掏肺,无所不极。

  张家商贾庶民,虽有书香,却也因商贾地位低下而不得入仕。也只好安守本分的经营老祖宗留下来的产业。而张仲宁却完全没有子承父业的意思,而是不甘低下,企图另行他路,却因头脑不精而碌碌无为,后来没有办法,脑子不灵光,本事又不精。奈何还有两下子花拳绣腿,只得乖乖的入了红衣卫,学着别人一步一步的往上爬,爬到了现在。

  “书香、画香我另有安排!”终于被吵的不耐烦的丢下一句话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心里一想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即刻补充到:“看着逐流不是小事!”说完便示意书香与花香走到她面前,小声道:“早前吩咐下去的任务莫要耽搁了!”说完见书香、画香点头应是便缓缓走了出去。

  清姿漫步,盈盈点地。清胜芙蓉,艳盖牡丹。去若流云,散若朱华。抬首只见:白衣胜雪,芳华远逝。低头哀叹:大雪压兮,踏雪无痕。

  望着如斯美人远去的四人久久不能回神。四人齐齐转身望着门内逐流公子的方向,连连点头。齐道:“果然丧心病狂!”

  二男再度神情同步,抬手对着自己的脑袋又是轻轻的一巴掌。什么叫看着逐流不是小事?不就是不让他们睡觉,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吗?心中又是一阵悔恨啊。痛骂风玉主使阴险狡诈。骂完便乖乖的轮流值夜去了。其实他们一开始是不想的,直到现在也是一样的。“我们不想的,我们是被逼的。我们真的是不想的,我们真的是被逼的。我们真真是不想的,我们真真的是被逼的……”内心无数次安慰受伤的心灵。

继续阅读:第10章 火入秦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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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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