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信恭看着云语不可置信的表情,心中愈发地得意。
“小猫,尝尝这个鱼块。”高信恭将一块鱼块递到云语的面前,声音愉悦地说道。
然而云语并没有去接鱼块,她挑眉看着高信恭,声音清冷如此刻的夜风:
“小猫?”
高信恭眨了眨眼睛,耸耸肩,说道:
“啊哦,说漏嘴了。”
高信恭十分无辜,看着云语的表情像一条讨好主人的大尾巴狗,柔软而温和。
“银子翻倍。”高信恭立刻说道。
云语结果愉快,笑着说道:
“您真是太客气了。”
官话她也不是不会说。
高信恭突然觉得云语这样子,还是很可爱呢。
“二爷,您的酒来了。”张伯端了一壶酒,两个酒杯,他满面笑容地看着云语和高信恭相谈甚欢,心中觉得自己指不定照顾到高信恭的儿子。
真是迷之想象。
“吃烧烤怎么能没有酒呢?你说是吧,语儿?”高信恭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云语。
云语接过酒,倒是十分爽快地喝了下去,根本不像是她之前说的,不喜欢喝酒。
更何况,今天还发生了好事,她又有了一个弟弟,而且弟弟还腿瘸,她一眼就能认不出来,云语感到很开心。
当然,她如果也能够认出她弟弟的长相那就好了,可惜,她现在只对高信恭免疫,真是见鬼啊。
咬了一口鱼肉,鱼肉被烤地没有一丝的腥味,只剩下鱼肉的细腻鲜美,高信恭选的鱼块只有大的鱼刺,吃起来十分方便美味。
吃完了鱼块,又喝了一杯酒,云语的眼神便有些迷离。
“吃鸡翅。”高信恭看着云语的样子,喉结无意识地滚了滚,云语斜躺在草地上,这个动作让她的领口被扯开了一些,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而正是这样,才让人更加想要窥探。
在云语不曾残疾之前,她的每一处,皆是完美到无可挑剔,只是为人太过于害羞,但是现在,她残疾了,她的灵魂却完美了起来。
“我今天没有做训练,现在吃不下了。”云语抿嘴一笑,再次仰头喝了一杯酒。
高信恭的喉结又滚了滚。
“唉,明天要做两倍的训练。”云语咬了咬下嘴唇,喝了酒的她,樱唇便显得格外诱人。
高信恭警告自己,如果想要得到更多,就要学会忍耐,这个道理他很早以前就知道了,但是现在,为什么感觉要忍不住了。
妈的。
“我有点困了,明天还有事,我先回去了,别忘了把我的银子给我,晚安。”云语站起身来,脸上微微有些红晕,眼内已经是一片水雾。
高信恭将手中的东西丢到一旁,上前扶住云语,说道:
“让我送你回去,恩?”
“不用,你太危险,我要离你远一点。”云语推开高信恭,自己朝着外面走去。
这次高信恭没有跟上前去,他看着云语明明身形不稳,却依旧依靠着自己的力量,步伐坚定地朝着自己的住处走出。
耳边云语那句“你太危险”还萦绕在耳边,手指轻轻磨搓,他第一次,这么认真地揣摩云语的话。
不知过了多久,风中的烧烤味都被风吹得淡了下去。
“二爷,需要收了吗?”张伯的声音敲醒了高信恭,高信恭眼中的深邃瞬间被拖回海底,不露声色。
他转头看着张伯,笑道:
“收了吧,另外去帐房支两百两送到云语的那里去。”
“又要两百两?二爷可曾问过云姑娘,她拿了这些银两去做什么?”张伯忍不住问道。
云语的这个花钱速度简直是一绝啊,恐怕也只有京城的纨绔才能和云语比肩了。
“我不管她拿着这些钱去做什么,我也没有兴趣知道这些,我只需要知道,逗她能让我开心,这就够了。”高信恭淡淡地抛出这句话,便伸了伸懒腰,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里。
张伯愣在原地,他不断思索着高信恭的话,良久后,他终于明白高信恭想跟他说什么了。
高信恭在告诉他,他没有如自己所想那样,爱上云语,对于云语的其他方面,他没有兴趣去了解,只要云语还能够逗乐他,那云语便可以留在他的身边,与喜欢无关。
张伯叹了口气,一边收拾着烧烤架子,一边十分沮丧地说道:
“还以为能够看见小少爷呢。”
云语第二天起了一个早,毕竟昨晚没有喝太多的酒,她精神抖擞地起了床,在做完日常的训练之后,揣着银子又出门了。
这次云语没有直接去找萧策,而是径直去了最大的医馆,她的脚,肯定是要治好的,根据高信恭之前跟她说过的话,那么她果然是中毒了,只是这次的毒,恐怕没有那么好解。
医馆内人满为患,可见这间医馆的名声不错。
云语耐心十足地排着队,足足等了快一个小时,才轮到云语。
这里的医馆布置和现代有些相似,每个大夫都有一个独立的单间,病人和大夫在单间里进行诊断,很好地对病人的隐私进行了保密。
云语走进单间,关上门,也将外面的议论纷纷一同关在了门外。
年迈的大夫看到云语也是愣了愣,不过下一秒他就被云语走路的姿势吸引了目光,这个姑娘长得这么可人,却是残疾的,大夫心中惋惜。
“大夫,我想让你看看我体内的所中的是何种毒?该怎么解?”云语坐在大夫对面,声音清亮地说道,她的眼中彰显着自信,丝毫没有因为自己残疾而自卑的神色。
大夫缓缓一笑,示意云语把手给他,云语将手放在脉诊上,对于中医,云语觉得很神秘,望、闻、问、切,就能知道体内出了什么毛病。
“姑娘你怎么知道自己中了毒的?”大夫收回手,疑惑地问道,因为他完全诊断不出面前的女子身上竟然有毒!
她的脉搏平稳有力,面色红润,哪里像是一个中了毒的人。
“因为我的脚,我的脚正是因为毒素积累,才会导致残疾的。”云语看着皱着眉头的大夫,心尖一跳,她问道,“我的脉象是不是并无异常?”
大夫打量了云语一眼,云语敏锐的洞察能力让他惊叹。
“是,你的脉象平稳有力,根本不像是中毒了的人,而且你的面色红润,一举一动皆有章法,看得出来,你的精神没有收到毒素的影响,老夫惭愧,实在是不能判断姑娘中了何毒。”
云语默默收回了手,她听了大夫的话,看着自己白皙中泛着粉红色的手掌,心中只有一句话:
金玉其外,败絮其内。
就算这具身体外表有多么的健康、美丽,它的内里,也已经渐渐衰败了下去。
“麻烦您了。”云语付了诊金,起身离开了小单间。
走出医馆,云语站在人潮涌动的街道,随意找了一个方向,沉默地走去,该怎么样解了身上的毒,连老中医都没有办法诊断出来,看来只能够直接问那个下毒的大娘了。
在现代的时候,她也学了一些逼供之道。
“云语!”
云语停下脚步。
“云语,上面上面!”
她仰头朝上看去,在酒楼的二楼一个青年正朝她挥手,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内心想着,谁啊,都不自报家门吗?
“是我啊!我是燕泽予啊!”
冰冷的眼神终于软化了下来。
“云语,上来一起聚一聚吧!”燕泽予笑着说道。
四个月的相处,云语还是觉得燕泽予挺好的。
她点点头,走进了酒楼。
一走进酒楼,小二哥就立刻迎了上来,首先关注的是云语的脚,再次又被云语的颜给惊艳到,紧接着又感到惋惜。
“姑娘,您……”
“我找人。”云语吩咐了一句,便朝着楼上走去。
小二哥刚想阻止就看到燕大将军已经从包厢里出来,他快步迎上云语,动作里的熟稔让小二哥知道这个姑娘来历不凡,否则怎么会让燕将军亲自出来迎接。
“云语。”
云语朝着燕泽予点点头,然后被他迎进了包厢。
包厢里还有两个人,云语扫了一眼,便没有说话。
高信然看着一点都认不出自己的云语,摸了摸下巴,给燕泽予使了一个眼色。
燕泽予本来想要介绍,却被生生卡在了喉间,皇上想做什么?!
皇上啊!你不要惹云语啊!云语不是好惹的啊!她连二爷的面子都不给啊!想必也不会给你面子的啊!
皇上,您千万不要被打脸啊!
而坐在高信然一旁的侯常乐饶有兴致地看着燕泽予和高信然,然后才将实现移植云语身上,按照道理,云语也应该认识自己这个候大哥啊。
以前都不脸盲的啊,怎么突然就脸盲了呢。
看来需要好好查一查了,自己的妹妹对二爷不愿意放手,他也只能够尽力地帮助妹妹了。
侯常乐正是侯霜宜一母同胞的哥哥,对于侯霜宜他从来都是有求必应的,但是就是自己的妹妹想要嫁给二爷,这点他实在没有办法满足她,二爷是什么样的人,哪里是他能够左右他决定的。
当初云语能够做到,并且嫁给二爷,他也是诧异了许久,而他的妹妹也消沉了许久。
“想必你就是云语了吧。”高信然笑盈盈地说道,这几年久居高位,高信然的气质沉稳持重了许多。
云语看着高信然,随口问道:
“我们之前见过,不知道你是哪位?”
高信然微微一愣,云语怎么会知道他们之前见过,她的眼神明明茫然啊。
“在宫宴之上,我们有过一面之缘。”高信然开始信口开河了,高信然开始信口开河了!
燕泽予心惊胆战地喝着茶,低垂着脑袋,生怕云语会把战火波及到他的身上。
“哦。”
云语应了一句,显然没有半点兴致和高信然瞎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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