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南敏死在天牢里,齐橙让大胡子放出风,说陈南敏是畏罪自杀。消息传到雍正耳里,雍正觉得事有蹊跷,私下派人调查,王时夫把大胡子带到养心殿,雍正严肃的表情,使得大胡子跪在地上不住打颤,没有逼供,大胡子就把齐橙给抖了出来。
王时夫担心高艺柔,担心的看着雍正,但是雍正却面无表情,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从养心殿里出来,王时夫以飞的速度跑到承庆宫,拉住刚好从里面出来的高艺柔。在没有人的角落,王时夫数落高艺柔,高艺柔一直默不作声,王时夫一下子把她抱进怀里,紧紧地搂着,他说:“柔儿,你怎么这么傻?”
高艺柔回道:“可是我有别的选择吗?娘娘是我的主子,为主子效命本就是我们做下人的职责。”
王时夫抱紧她,搂着她的头。
第二天,大胡子被处死,齐青也被抓了起来,关进了天牢里。
养心殿,雍正在批阅折子,纪小池奉茶,雍正停笔,纪小池坐在雍正对面,看着他,问:“皇上,为什么突然下决心把齐青抓起来?”
雍正看她:“不是突然,齐青犯罪,不管他与谁有关系,迟早是要抓起来的。”
“那橙妃娘娘怎么办?”纪小池小心问。
雍正表面平静回道:“明君就是要公私分明,如果因为齐橙的关系而不处置齐青,那以后朕还怎么威信天下?”
“呵呵……”纪小池轻笑:“那您怎么向橙妃娘娘交待?”
“交待?!”雍正蹙眉:“难道爱一个人就要因为她而违背做人的原则吗?朕是皇帝,朕处理的是国家大事,怎么能感情用事?”
纪小池点点头。
“橙妃娘娘驾到……”殿外小李子的喊声响起。
纪小池朝门口看去,雍正则低着头。
齐橙缓缓从殿外进来,目光一直盯着雍正,纪小池自觉的离雍正远点,站在一个不容易被人发觉的地方。
直到齐橙走到龙案下首,雍正也没有看她一眼,这是他们两个从没有出现的局面。她不言,他不语,二人静静的沉默了一会儿,纪小池把二人的动作尽收眼底。
片刻之后,齐橙慢慢跪下去请安:“参见皇上。”
“免礼吧。”雍正沉着声音说,依然没有抬头。
可是齐橙并没有起身,她直直地跪在那里,定定地看向雍正。
雍正闭上眼睛,该来的躲也躲不掉,他终于抬起头看她,齐橙眼里含着眼泪,或许是因为雍正的冷漠,她有点伤心,也有点无助。
雍正心疼她,从龙案上下来,亲自扶她起身,可是齐橙不动,二人对视。
齐用说:“求求你放了齐青。”
雍正别过去头:“不行,朕必须秉公处理。”
齐橙咽回眼泪,脸部收回表情,问:“那么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雍正背过去身,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皇上……”
“不要说了!”齐橙还想说什么被雍正打住,他转过身,看着齐用说:“现在国库空虚,库银紧张,自朕登基以来一直在贪污方面严厉打击,朕若不是念在你的面子,早把齐青处死了。”
“可是……”
雍正瞪着她:“后宫不得干政,你回去吧。”
齐橙不再说话。
雍正气冲冲的朝殿外高喊:“小李子,送橙妃娘娘回宫!”
小李子匆匆进殿,躬着身子站在齐橙身后:“娘娘……请回吧。”
齐橙望着雍正的背影,给他磕了一个头,方慢慢起身,慢慢走出养心殿。
雍正气极,随手拿起龙案上的折子扔在地方,看到此景象,纪小池想上前劝慰,却又没有勇气。
齐青一天没有被放出来,齐橙就在承庆宫里一天不吃饭,雍正来承庆宫,齐橙对之不理不睬,每次都弄的不欢而散。
雍正每次从承庆宫走后,齐橙都要哭上一会儿,她伤心,为自己与雍正,好不容易两个人才相爱,经过这场风波,不知道两个人以后该如何相处。
高艺柔端了盆水进来,齐橙定定地坐在椅子上,高艺柔走近她,把水放在一边,然后沾湿了毛巾让齐橙擦把脸。
齐橙不接,高艺柔立在她面前,劝道:“娘娘,皇上有皇上的难处,齐大人贪污本就犯了皇上的大忌,皇上惩罚大人也是应该的,娘娘要想开些才好。”
齐橙叹气:“唉,这些道理我都懂,只是忍不住。”
高艺柔不语,这事落在谁身上都是一样的。
打扮好穿戴,高艺柔陪齐橙去天牢,自上次之后,天牢有重兵把守,一般人很难进去。齐橙出现在监牢,狱卒对之恭恭敬敬。齐橙走到齐青的牢房前,齐青一屁股从地上起来,抓着牢柱冲齐橙喊:“二姐,二姐救我出去。”
齐青脸上、手上有伤痕,齐橙追问:“他们对你用刑了?”
齐青点头。
齐橙责问旁边的狱卒:“皇上还未下旨,你们怎敢对他用刑?”
狱卒躬身:“小的只是奉命行事,其他的一概不知。”
现在不是追究问题的时候,齐青抓着齐橙的手:“二姐,您一定要救我出去,出去后我一定好好做人,决不会再违法犯纪。”
齐用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说着让狱卒打开牢门。
狱卒不动,齐橙看他,狱卒躬身:“娘娘,皇上有旨,无论何人,均不能开牢门,娘娘有事就这样对齐大人说吧,小的是奉命行事。”
高艺柔冲狱卒喊:“大胆,敢这样对娘娘说话。”
狱卒害怕,后退两步。
齐橙转身:“算了。”后把目光落在齐青身上。
齐青下跪:“二姐,小弟一时财迷心窍,才会受陈南敏好处,现在小弟悔恨不已,希望二姐在皇上跟前求求情,小弟出去后重新做人,决不给二姐抹黑。”
齐橙为难,她知道雍正的性子,公私分明,最不喜欢徇私,因为她,他已经网开一面,说实话,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此时她多么希望雍正是一昏君,昏君就不会这么坚持原则了。
王时夫在小巷子里等人,刘熙禾怀揣心事,王时夫大步走到她跟前:“熙禾,你找我什么事?”
刘熙禾垂首:“时夫,你可否带我进宫?”
“进宫?”
“嗯。”刘熙禾点点头。
王时夫用别样的眼光看她,刘熙禾一直垂着头不动。
“也好,齐青被抓起来这么久,是应该进去看看了。”
刘熙禾没有回应。
王时夫甩头:“那走吧。”
刘熙禾跟着王时夫身后走去。
天牢里,刘熙禾与齐青四目相对,二人一句话也没说,直到分开。
出了监牢,刘熙禾一直默默不出声,王时夫一边直叹气。
“时夫!”高艺柔出现在二人身后。
王时夫与刘熙禾一起转身,三人出现在同一个画面,王时夫觉得有点尴尬。
高艺柔友好的冲刘熙禾笑笑,刘熙禾没有心情,只是对王时夫说:“你有事就去忙吧,皇宫里我很熟悉。”
王时夫看了看高艺柔,之后掏出腰牌给刘熙禾:“那好,你出宫时用这个。”
刘熙禾接过腰牌,转身离去。
王时夫冲高艺柔尴尬的笑笑,解释:“她只是进宫看看齐青,没有别的意思。”
高艺柔垂首:“没事,我们走吧。”
王时夫跟着高艺柔朝承庆宫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