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小池在皇宫里与陈南敏相遇,陈南敏看到她,狠狠地问:“是你?”
纪小池也很不客气的回喊了他一声:“陈大人……”
陈南敏看着她:“你果真是皇上身边的人。”
纪小池反问:“是啊,难道还会有假吗?管家就是因为是皇上身边的人,不就是被陈大人给活活杀死了吗?”
“哼!”陈南敏冷笑:“纪小池,你逃回皇宫了又如何,皇上不还是没有拿我怎么样吗?”
纪小池转身,瞪着他:“陈南敏,你迟早会受到惩罚的。”
陈南敏耸肩:“你知道吗?管家临死前说我会不得好死,我回答我等着,所以现在对你也是一样,我等着那一天,不过这之前劝你最好不要出宫,否则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说着他变得阴狠起来。
“天子脚下,你敢怎样?”纪小池毫不畏惧。
“那好,我们就走着瞧!”说完这句,陈南敏阴阳怪气的笑着从纪小池身边经过。
陈南敏真的太可怕了,他说的出自然做得到,纪小池深知这一点,所以才会强烈的拒绝与允祥回怡亲王府,她不想给他添麻烦,同时也不想再次离开雍正身边……
“你有心事?”不容纪小池把事情想完,突然从前面冒出一个声音,险些让她惊叫出来。
允祥带着迷人的微笑站在纪小池面前,他看上去就像一缕温暖的阳光,让人觉得浑身舒服,陈南敏与之真是恰恰相反,看到陈南敏本人就觉得背脊发凉,此二人一个是天堂,一个是地狱。
看到她脸色苍白,允祥上前关心的问:“怎么了?刚才看见陈南敏过去,是不是他对你说了什么?”
纪小池摇头:“没事。”
允祥握住她的手:“小池,不要有太大压力,这里是皇宫,他不能把你怎么样,四哥也不允许。”
纪小池抽回手:“我知道,我只是希望陈南敏能早点受到惩罚,然后管家才可以得到安息。”
“放心,他不会白死,至于陈南敏与年羹尧,四哥已起了戒心,他们得意不了多久。”
纪小池抬头,冲他笑了笑:“嗯。”
允祥放了心,看着她:“那么,你能陪我走走吗?”
纪小池垂首。
二人并肩来到御花园,纪小池的心情完全恢复,脸色也逐渐红润起来。在凉亭坐定,允祥仔细瞅着纪小池,纪小池故意瞪他:“看什么看?”
允祥笑:“我在想娶你做十三福晋的事。”
纪小池瞪他:“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一个大男人为国家做贡献才是正事。”
“但是女人嫁夫也是正事啊,难道你当真要在皇宫里呆一辈子吗?”
“我……”
“怎么?没话可说了吧?”允祥笑。
纪小池抬起头:“是啊,我就是要在皇宫里呆一辈子,我要一辈子伺候皇上,这样你死心了吧?”
允祥喝茶:“你这是借口。”他不信。
“我是认真的,你要怎样才相信我?”
允祥放下茶杯:“好吧,那么你说说为什么不想嫁给我,难道我对你不好吗?”
“我不是说了嘛,我想一辈子呆在皇宫,怎么能嫁给你呢。”
允祥蹙眉:“我不懂,皇宫里明争暗斗,需要你步步为营,有什么可留恋的?还是你贪图皇宫里的荣华富贵,不舍得走?”
“那么,你认为呢?”纪小池端坐身子,要他端详。
允祥服了她,摇头:“你不是那种人。”
纪小池乐了:“你知道就好,我的十三爷!”
允祥认真说道:“我认为一个人留恋一个地方,是因为那个地方有她牵挂的人,就像我,因为你在皇宫里,所以就总是忍不住要进宫来看看。”
纪小池沉默,不知道怎么接他的话。
允祥盯着她的眼睛,问:“宫里有你牵挂的人,对不对?那个人是谁?见你与王侍卫走的很近,那人是不是他?”
原本紧张的纪小池,听他这么说,忍不住笑出来:“你不要瞎说,根本就是没有的事,还有就是我要在宫里呆多久我自己都不清楚,现在陈南敏又那么恨我入骨,我暂时是不能够离开皇宫的,所以也请你不要动不动就说娶我做十三福晋的事了,好不好?我的十三王爷!”
允祥又笑了:“好吧,我不强求。”
纪小池夸张的大大舒了一口气,瞪着他:“这样多好,刚才害我那么紧张。”
“呵呵……”允祥只是笑。
醉红楼,青衣开门让巴傲光进去,巴傲光背对身子而立,青衣关上门,站在他身后,二人静默一会儿,巴傲光从前面递过一包药,轻轻的说:“把孩子打掉!”语气虽轻,但却像命令。
青衣没接,而是绕到巴傲光身前,看着他问:“这是你的亲骨肉,你当真舍得?”
巴傲光眉头一皱,冷冷地说:“除了橙儿,我不会让任何女人生我的孩子。”
青衣垂首,再抬起时,脸上挂着两行清泪,她抚摸上巴傲光清瘦的脸庞,心疼道:“傲光,醒醒吧,宫里那个女人她不属于你,你没必要这么折磨自己。”
巴傲光挥掉她的手,不领情:“我的事情你无须过问,你现在只需打掉你腹中的胎儿就好。”
青衣垂泪,哀求道:“我不要你负责,我心甘情愿生你的孩子,我不会给你带来任何麻烦,只求你放过我的孩子。”
巴傲光闭上眼睛:“看到你让我觉得我背叛了橙儿。”
青衣摇头:“这不是背叛,只要你心里有她,就不是背叛。”
“但是我的身体已经背叛了她。”
“你这是在为难你自己,她现在是皇上的女人,如果说背叛也是她在先,而不是……”
“住口!”巴傲光喝住她:“你有什么资格说橙儿?!橙儿只是迫不得已,我不允许有人对她说三道四。”
“傲光……”
巴傲光不理,独自走到桌旁,面无表情的打开手里的药,把之倒于茶杯中,加上水,然后端来青衣面前。
“喝了它!”他命令。
青衣摇头,后退:“你太可怕了!你太无情了!不…我不要打掉我的孩子,我不要!”
巴傲光步步逼近,蹙着眉:“青衣,不要逼我。”
青衣抱紧自己:“你是个疯子!你不要靠近我!”
巴傲光于是伸手抓住她的身子,青衣惊叫,巴傲光不客气的撬开她的嘴,见她要咬舌,巴傲光使劲捏着她的下巴,青衣嘴巴不能动弹,只能任由巴傲光把药灌进去。
事后,青衣躺在地上,失去了生机,泪流满面,一直追问着:“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巴傲光依然面无表情:“对不起,委屈你了。”
青衣俯在地上哭泣。
巴傲光抬起脚步,走到门前,他用余光回看青衣说:“我以后不会再来了。”说完开门就要走。
青衣慌忙从地上爬起来,抱住他:“不要,傲光,你不要走,我以后会听你的话,你不要离开我。”
巴傲光掰开她的手:“你好自为之吧。”说完踏出房门而去。
青衣正欲追出去,可是此刻肚子却疼起来,她知道是药起了作用,想到一个小生命还没有出生就要离开人世,青衣就心如刀绞。
“我的孩子……”她悲悯的哭叫着。
从醉红楼出来,巴傲光的心情也异常沉重,毕竟他杀的是他的亲生孩子,尽管他对青衣没有感情,可是青衣是无辜的,孩子也是无辜的。为什么他会这么惨?这所有的一切都是雍正所造成的,他恨,他恨雍正入骨,他一定要雍正不得好死。
看着巴傲光沉重的背影,王时夫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斜眼望了望醉红楼,仍不知所云。徒步走到醉红楼门口,门口揽生意的姑娘涌过来,看到如此英俊的男子,姑娘们心里乐开了花,笑盈盈的挽着王时夫的胳膊,硬拉他进去。不得已王时夫进去,这是他第一次来这种花天酒地的地方,抬头,里面除了女人还有男人,男男女女搂抱在一起,这样的画面让王时夫很不适应。挣脱开女人们的纠缠,王时夫重重舒出一口气,此时,老鸨从里面出来,王时夫拦住老鸨的去路:“麻烦你,我想跟你打听一个人。”
“打听什么呀?公子来这种地方不找姑娘找我老婆子干什么啊?”
王时夫知道她的意思,于是从腰间取出一个银锭子塞于老鸨手中,老鸨立刻笑脸相迎:“哎哟,公子你真大方,公子想打听谁啊?”说着往王时夫身上撞了撞。王时夫不喜欢这样的举动,自动后退两步,然后向老鸨打听起巴傲光的事情。
“他啊,这个人我知道。”一听是打听巴傲光,老鸨直拍大腿:“那个人具体是干什么的,我不知道,不过好像是从宫里来的,并且武功也很高强。”
“这些不重要,我只想打听那个人来醉红楼都做些什么。”
“呵呵……”老鸨笑:“看公子你问的,男人来这种地方能做什么,自然是找乐子来了嘛。”
“就这样吗?”不打听出点东西,王时夫不甘心。
“不过那个人好像与别人不同,经常与陈大人会面,一看来头就不小。”说着老鸨用扇子煽风。
“陈大人?哪个陈大人?”有信息,王时夫心里一喜。
“自然是陈南敏陈大人了。”
“哦?是吗?你确定?”王时夫小心地问:“陈大人乃朝中要臣,你一介民妇,怎识得他本人?”
老鸨撇嘴:“你们男人啊,没有一个是好东西,陈大人是我们醉红楼的常客,来的次数多了,自然就认识了呗,更何况他又是年羹尧年将军的得意门生,出了名的心狠手辣,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
确定是陈南敏,王时夫暗自思忖:“这巴傲光果真与陈南敏等人有瓜葛,难怪橙妃娘娘会让我监视他,难道他真的会对皇上不利?”想着,老鸨离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