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勇三人出了陈家,秦老二就激动的道:“大哥,想不到你还有这一手,平日里怎么看你都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如今竟然还学会谈判了。”
“二哥你可别被大哥的表象给蒙蔽了,他看着挺老实,其实蔫坏,总在背地里想招。你记得虎子他们小时候不是在田间挖了一个陷阱把他给弄进去了吗?其实那陷阱是他们家继业带人挖的,要说责任理应由继业负。可他知道虎子才是孩子头,所以就找话事人让虎子整天好酒好肉伺候着还把他们家的地给种了,其实他的伤不出半个月就好了,愣是在家里躺了三个月。直到最后实在装不下去了,才出来干活。”
“可大哥却是挺倒霉的啊。”
“咋们都种小麦就他家种粟米,想吃都用小麦去换,一来二去到让他捡了个大便宜。”
“大哥真有这么奸吗?”
“你们两个说什么呢?这招欲擒故纵是虎子交给我的,他知道陈家肯定要在第一世家的事上做文章所以特地让我这么说的。”
“说归说可这第一世家确实应该归人家陈家,让虎子这样一闹确实有点对不起人家陈家。”
“你放心好了,公私分明这点虎子还是知道的,咱们得赶快回去把这里的情况写信告诉六叔别让他跟着瞎着急。”
“对”
注视着秦勇几人离开,距离几人不远的墙角处,武太行与婉儿正从那里走出。相互对视一眼悄悄的跟了上去。他们的任务就是抓住或者杀了秦啸,原本他们对秦啸还很敬佩,可没想到最近出了这样难堪的丑闻。这样婉儿对秦啸的印象一下降低了许多,武太行从旁劝说两人终于坚定了刺杀秦啸的信心。
郡守府虽然防卫严密,可作为杀手武太行兄妹早就把这里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从院墙的一角一个纵身闪进了院子里。
东躲西藏,时间不长两人就摸到了客厅的位置,在一个隐蔽的角落处隐藏了起来一边寻找机会下手。
客厅里秦啸正在与秦勇几人谈话,秦老二首先开口道:“虎子,你这事办的也太缺德了与自己的老丈人还耍心眼,以后我们自己人都不敢和你打交道了。”
“二伯这话说得可有点过了,你们是自幼看着我长大的在世家眼中脸比命重要。这次我舍下脸皮不要,做下了如此伤风败俗之事也是无奈。我们秦家在大秦虽说无权无势,可真要细究起来比一般的侯还要风光。那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荣耀,经四代帝王加持,我们的地位已经可以说是牢不可破了。我要是想在蜀中大展拳脚就不能把民心收归己用。要不然大祸就会临头。”
“可蜀中怎样王上与太后又怎么会知道?”
“那天司马将军陪同王上与太后一起前来蜀中,这里的情况他们一清二楚。如果我没有在他们离开蜀中之前摆平这件事恐怕他们刚一回朝就会想办法把我调离蜀中。我的抱负才刚刚开始,可不想就此终结。”
“得,你这可与大哥有的一拼了,蔫坏蔫坏的,什么错不好犯偏偏与大秦律法打个擦边,你就是去抢人也比犯这个错要好啊。起码没有这么轰动。”
“老三这话说得,你都说了他与大哥有的一拼,犯错吗当然得找个有甜头的事情来做。要不然故意犯错那得多冤啊。你说是不是啊虎子?”
“还是二伯说得对。”
“对个屁,你这样做对人家雪儿姑娘公平吗?你这是利用她。”秦勇有些不满的瞪着秦啸说道。
“大伯觉得我是这样的人吗?这种大事我自然要与雪儿说一下才行,要不然你就是让我动手我也不会动,我这辈子最怕麻烦,一旦决定了一件事就肯定会一直走下去。我既然敢与雪儿发生关系,自然想到了后续处理的办法。”
“这么说你们发生关系前你与她打过招呼?”
“当然”
“这女子的心得有多大啊,这样大的事都敢答应,她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老三一脸好奇的看着秦啸问道。
秦啸翻了翻白眼无奈道:“三伯话可真多,真想不通爷爷怎么会让你跟着来。”
“怎么不服气?谁让你是侄子呢,你倒想给我成亲你要有那资格。”
“行了我也不再这里与你白话了,日子定下来了吗?”
“七月初一,正好夏收过了,正是闲暇的时候。”
“那就好,这几天我钓了许多鱼,正好你们来了,帮忙吃掉。”
正说话间,隐藏在一旁的武太行拿出了一把弩弓,三两下组装了起来瞄准了秦啸,不等他发射,却听婉儿道:“哥,他们刚才也说了发生这样的事情是提前商议好的,我看咋们还是算了吧,最近半年在这里生活的不是挺好的吗?”
“那不行咋们不能对不起相国的知遇之恩。”
“相国找到我们不过是想要铲除自己的敌手而已,可秦啸业对百姓仁爱有加,并没有去强迫他们,这样的人我们如何能动手去杀了他。如果我们成功了将留骂名与史册。”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武太行在怎么说也是享誉太行的侠客,纵使没有聂政那样的武艺也应该有他那样的盖世豪气。”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不知道武大哥你到底是为了天下苍生的义士,还是想沽名钓誉的一个武夫?”秦啸的声音自客厅清晰的传进了武太行的耳朵里,这让他就是一惊,回头看时却见秦啸正襟危坐在主位之上,至始至终都没有看过他。
既然已经暴露两人在躲下去也是无奈,只能施施然走出,来到了客厅对着秦啸拱手道:“你是何时发现我们来此的?”
“我在河东、上党之地多年,经常行走于太行山之间,你武太行的名字怎么会没有听说过。大秦对于外地人盘查的严厉程度根本就不允许任侠四处游荡,你们能闯过层层官卡来到蜀中显然是有贵人相助。要想知道你们的目的并不难,早在去年我就已经休书一封去了上党,着上党太守派细作查探了一番,这才得知你二人曾经见过赵相赵奢。而以赵国对我的仇恨,不难想象你兄妹二人前来蜀中的目的。”
“这么说你一早就派人监视我们了?”
“你们一直跟在我的后面我想不知道都难,作为一个军人他的警觉性不够是要出乱子的。你们顶多也就指挥自己一个人,而我动不动就是成千上万的大军行动,出不的一点差池。”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为何不杀了我们呢?”对于被秦啸发现婉儿一点也不惊讶,反而如此问道。
“开始的时候我是想把你们抓起来,不过我仔细观察了你们的行为,发现你兄妹二人只有杀人的能力却没有杀人的本事。也就没有过多的与你们计较。”
“你……”
“好了,你二人是现在就离开蜀中回到赵国还是前往大牢居住呢?”
“哼,即使你发现了又怎么样,不照样让我进了身。”武太行被揭穿恼羞成怒,当场举起弩箭就对着秦啸发射了过来,秦啸一挥手一把抓住了箭矢。从屋外走进几个拿着长剑的侍卫转眼间就把两人围了起来。
秦啸挥了挥手那几个侍卫又退了下去,看着秦啸轻描淡写的抓住了自己射出去的利箭,武太行一愣,紧接着拔出腰间长剑就要上前,却被身旁的婉儿抓住了胳膊劝说道:“哥,放弃吧,咋们不是他的对手,即使进攻也是徒劳的。”
“还是婉儿姑娘有见识,作为一个合格的刺客首要的是速度,其次才是力量,而你们在速度与力量上都不占优势,就是拿着的武器也是一些残次品。这样的东西如何能建功。念在你们不曾伤到我的份上,我放你们回到赵国去。不过下次遇到我可不会心慈手软了。”
“笑话,你放了我们是对我们的侮辱,有本事给我们一剑来个痛快。”
“呵呵,我放了你们可以获得一个仁义的名声,而杀了你们什么也得不到平白替你们挣来了偌大的名声。刚才你们也听到了就是自污我也会找一些有好处的做。杀了你们显然我得不到什么好处,况且你们活着回去正好给赵国人显示了我秦啸业的大度。”
“哼,我们就是自杀也要才让你声名狼藉。”
“那正好,你们现在自杀了也行,与我没有多大的关系,反正你们是此刻被杀了也是理所应当的。来人送二位出去,命人礼送出大秦国境。”
“诺”
“二位走吧。”刘侍卫是与这两人一起经过千里栈道来到蜀中的,如今相互之间也认识,所以说话间带了一种嘲讽的意味,显然不满两人前来行刺秦啸。
两人此时是进退两难,留下不是,离开也不是,只能任由一队侍卫押送着离开了太守府。
他们刚一出府,秦啸就笑道:“去把这个消息宣扬出去,让整个天下都知道赵国丞相赵奢派人来刺杀我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