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啸那月儿下意识的就是一喜,刚要说话,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与秦啸业并没有什么亲近的关系,这才急忙闭嘴,没有言语。
看到秦啸走进来, 那月儿忙从摇篮旁走了过来,笑着问道:“不是说到齐国要一两个月才能回来吗?你怎么不到一个月就回来了?”
“你说的那是文臣,他们坐马车的话就有些慢了,似我等武将来去自然快些。”
“你是武将?我怎么没看出来,除了上次遭遇刺客的时候你动过一回手其他的什么时候见过你上过战场?那次不是坐在那里,指挥别人动手,你看看陈鹏他们那个不是在战场上杀出的赫赫威名,你往哪一站估计他们要不是碍于你的职位恐怕都不会搭理你。”
“话虽如此,可谁让他们没有我的的官职大呢,要不然坐在那里的就是他们,我替他们冲锋陷阵。”
“他们那是没你官大,是没你胆子大。穰侯是陛下的亲舅舅,他都不敢去做的事情你就敢自报姓名去做,你可知道你这样下去的结果是什么吗?是大家的离心离德,势必会被大家的孤立起来,前有商君张仪的案例在前难道你真的不为自己考虑吗?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为这个家考虑一下吧,收起自己的锋芒不好吗?穰侯如此人物都知道进退,你在这样下去可就危险了。”雪儿不知听到了什么风声,此时一脸紧张的说道。
“呵呵,你想太多了。”秦啸说着并未顾及那月儿就在一旁,伸手去揽雪儿的腰,被雪儿不着痕迹的躲开道:“这都什么时候了,我还想的太多。现在到处都在传这么多使臣都没有办成的事被你三言两语就搞定了,各国学子都把你誉为圣人来学习。这样下去肯定会遭到陛下猜忌的。商君的下场近在咫尺,我们难道还要步他的后尘吗?”
“商君的死是在践行他自己的法度,而我,暂时不会有事。今天的绽放之位日后的安然隐退,正如你自己所说我时常指挥他的进行作战而我自己却置身事外。这何尝不是培养更多的人才,我的去留是存在在陛下的心目中的,不是隐退就能解决的。如果天下一统不用说我也会蛰伏下来,到时候带你去我出生的地方,咱们就居住在那里再也不出来了。”
“你是说河西秦家村吗?”
“对,河西是大秦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也是我秦家村文化的发源地。以后等咱们老了都要回到那里。”
“你的族人几乎已经全都搬出来了,再回去可就只剩下我们这些人了。”
“无所谓,就算老了也要葬进秦家村的,他们一个个迟早都得回到秦家村。只是时间的长短而已。”
“要进也是你这当哥哥的先进,我们这些年纪小的可能要等你们进去几十年之后才会进去。”正在两人笑谈之际,一个突兀的声音自他们身后传来。
嗣业与继业几人一同走了进来,看着兄弟几人进门,秦啸打量了一下嗣业就对着他到:“每次我见到你的顺序都是,先是声音,然后是你圆滚滚的肚子,最后才是你这张大脸,你不会少吃点。几个月不见又长胖了。”
嗣业翻了翻白眼,无奈道:“就我这身体喝凉水都长肉,上次跑你们家来一趟。你给你弟妹说要控制我的饮食,结果她连肉都不让吃了,每天炒青菜都放一点油,这不一回来就到你们家改善改善伙食。”
“行了,嗣业别说那些没用的,告诉虎子咱们是来干什么来了。”秦继业适时的插言说道。
“听说虎子哥你纳了一房月氏妾,我们兄弟几个过来凑凑热闹,顺便看看月氏人长什么样。”
“月氏已经融入道咱们大秦之中了,想看月氏人大街上到处都是何必跑到我家来。”秦啸不满的盯着嗣业。
“听说你们家那个是月氏最美的女子,所以我们特地前来看看。”
听着嗣业的话语,雪儿适时插言道:“你们几个不是当哥哥就是当弟弟的,竟然厚着脸皮想看自己兄弟的妻妾。这是你们应该说的话吗?特别是你嗣业,众兄弟之中就你最没礼貌,看到嫂子连个招呼也不大,就嚷嚷着要看人。这是你应该看的吗?我大秦虽然民风开放,不太注重礼法,但长幼尊卑你得遵守。就算她是二夫人,你也得称呼二嫂,而不是如此没有礼貌。”
“行,你们夫妻两个灵牙利嘴,我说不过你们。那个二嫂在那呢,我去见礼。”嗣业咧咧嘴大大咧咧的说道。
“嗣业真是长大了,连十五哥的玩笑都敢开了,这很好。嫂子你先别急着见既然来了,咱们就先吃饭吧。我爷爷与大爷爷在后院忙着呢,你去叫他们两人过来吃饭。我与大哥他们几个去收拾收拾东西。”
说到吃嗣业眼睛一亮,应了一声,快速跑向了后院。看到嗣业离开,继业疑惑道:“我们刚才过来的时候没见到厨房做饭啊?这个时候吃什么啊?”
“嗣业之所以如此无法无天是因为他皮糙肉厚抗击打能力很强,咱们虽然能暴揍他一顿,但都是兄弟谁也不会下狠手,所以顶多让他受点皮肉之苦。”
“这我知道,所以现在我也懒得说他,说不听,打又不怕疼。我也拿他没办法。”
“就知道你没办法,所以我才让他到后院去。”
听到这句话继业一愣,忽然好想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道:“六爷爷与大爷爷又在下棋?”
“对,刚才我进门的时候就看到他们在那里下棋了,八成是大爷爷又耍赖了。两人正在后院吵架呢。嗣业这会过去正好当个公证人替他们判断一下谁是谁非。”
“原来如此,我说你怎么笑道这么开心。”继业说着也笑着看向了站在不远处显得手足无措的那月儿道:“这位就是弟妹吧?这些日子一直忙于政务没能前来恭喜,真是我的过错了。”
继业虽说上次在朝堂上见过那月儿,可这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他不能像秦嗣业一样直接去评论自己嫂子的容貌,这是大不敬的。
见到继业见礼,那月儿就显得有些尴尬,当初跟随秦啸回到秦府要是出于对自己父亲的抵抗,谁曾想如今会演变成这样。她要是一走了之秦啸肯定会成为天下的笑柄,而且他父亲的处境堪忧,即使对父亲有百般的不满,那毕竟是自己的父亲,月氏已经没了,她不能再没有了父亲。
看到那月儿呆立在那里,秦啸就笑道:“她不懂咱们的礼节,咱们进屋去坐吧。”
继业孤疑的打量了一下那月儿,又看向秦啸道:“既然人都领回来了何必闹得这么生分。即使你有百般理由,人是你从陛下面前带走的。如果你们两个之间有了什么事情陛下肯定得过问,到时候你肯定好过不了。”继业虽然是在说秦啸业,但目光却在扫向雪儿,意思就是想让雪儿高抬贵手,毕竟雪儿才是正妻,这个时代的正妻地位比之程朱理学时代可是高的太多了,她们与男子之间的地位也就是稍有差距而已。
雪儿自然明白秦继业看她那一眼的意思,可这件事他虽然尽力撮合,但秦啸总是有意无意的躲着那月儿。看得出来那月儿对秦啸也不是全无感情,只是一时激动说出来的话,她虽然有与父亲赌气的成分在内,但更多的却是因为她心目中却是把秦啸当成了合适自己的丈夫。
秦啸也懂秦继业的意思,他是让他自己的妻子给吓怕了。认为别人的妻子与自己的一样,其实这是过分的担心,陈家的势力是无法与秦家相比的,女方要想强势,一般都是借的娘家的势,秦继业的妻子之所以厉害是因为她父亲乃是宣太后的亲弟弟。
众人进了屋子,详谈甚欢之际。嗣业穿着一身满是孔洞的衣服一脸委屈的进了屋子。不等他说话,众人已经笑做了一团。看到他们大小,嗣业不满的看向秦啸道:“他们在下棋你怎么不告诉我?要是知道他们在下棋打死我我也不去。”
“你替他们理清楚了吗?”秦啸微笑着看着嗣业问道。
“能理清楚吗?人家都说老小孩,老小孩。他们两个可真是小孩,为了一盘棋你看把我这衣服撤成什么样了。”嗣业说着话像个受气小媳妇似的,拖着他那破破烂烂已经春光乍泄的衣服在几人面前转起了圈。
看着他那时隐时现的春光,秦盛业就开口道:“嗣业啊,你就别再这显眼了,你又不是歌坊里面的歌姬,用不着打扮的这么性感出来揽客,大家说是不是啊?”
“对对,这里还有女子呢,十六你也不嫌丢人。”
“我丢人,把我衣服拽成这样的人不丢人吗?我要是个小媳妇为全名节,早撞死在他们两个面前了。不会下棋乱玩什么啊。”
“你给他们判了不就得了吗?”
“我倒是懂。”
“不懂你据实说啊?”
“他们那容得了我开口啊,这也就是虎子哥,要放到我家,这两个老不羞,我当厂就给……”
嗣业话到半途,刚好看到自门外走进来的两人,正在手舞足蹈的他,匆忙放下手对着众人笑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先别急着走。”这是秦老大瞪着眼睛说出来的一句话。
“对,嗣业啊,刚才听你那话语你在这样发展下去可就不得了了。作为秦家村最年长,辈分最大的两个人,我们两个必须要给你说道说道。替你爹教育教育你,要不然我们要是走了你还不得翻天啊。”
“大爷爷,六爷爷我只是开个玩笑,你们就当什么也没听到好了。”
“我们也想当做没有听到,可要不是我们看见你这手舞足蹈的现在就想打我们,以后你爹的日子还能好过的了?虽说咋们大秦以前不提倡孩子一定要赡养老人,可如今他却写进了秦法之中,你这行为现在不及早处理以后就得犯法啊。”
“说得对,走,跟我们去祠堂里,我们给你好好说道说道。”
听到要进祠堂,嗣业眼睛一瞪,急忙看向秦啸众人,众人却眼观鼻,鼻观口,当做没有看到,无奈嗣业被两个老人领着前往祠堂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