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这可是月氏单于,你要不愿意要,你给我,我让人把他押送到咸阳去,这可是军功。”与秦啸接触的时间长了,乔泰与秦啸业熟络起来,知道他的性格,所以才如此开起了玩笑。
“滚一边去。”
“这人可是我抓回来的,让我带走天经地义啊,将军是不是害怕我的功劳太大影响到你的封赏啊?”
“就他?你抓得时候他已经不是单于了,要是单于的话有可能你还能领功。现在的话,就没你什么事了,月氏一共就一个左贤王,可咋们抓了两个,我这个可是带着部队投诚的,你这个是光杆司令。到时候恐怕没人愿意接收你的左贤王。”
显然对于一个能狠心抛弃自己军队的人,是无法得到军队认可的,即使他拥有一个帝王的潜质,这样的事在历朝历代也有人这样做过,可太过明目张胆显然是会民心尽失的。
听着两人的辩论,单于一脸的怒气的道:“尔等秦人欺人太甚,不管怎么说我也是月氏单于。”
“单于?那是曾经,你现在是我的俘虏,不过你们能让月氏人承认你是单于也行,这样的话我就有一桩大功可拿了。”
“将军,有一队月氏士兵尾随上来了。”乔泰正在打趣月氏单于,有斥候跑进帐来说道。
“有多少人马?”
“四五万人,沿着草原摆成了一条长龙,朝着这里围拢而来。”
“通知部队收拾行李,准备出发。”
“诺”
看着斥候离去,乔泰纳闷道:“将军,这月氏人怎么这么快就找到这里来了?”
“这你别问我,这右贤王手下到也不全是无用之人,他们肯定是把月氏单于这个饵放出来吸引我们的注意。从而找出我们藏身之所,可惜你一时疏忽让他们钻了空子。不过也无所谓,我们正好藉此撤退。”
“秦将军难道只能逃跑吗?你们不是一直在寻找我月氏的大军吗?”那月儿一脸嘲讽的讽刺起秦啸来。
“将军恕罪,小女被在下惯坏了,冲撞了将军,希望将军海涵。”左贤王生怕秦啸生气,匆忙替那月儿向秦啸赔罪。
“左贤王不必紧张,我不是小肚鸡肠的人,既然你向我大秦投诚,自然就是我大秦的人了,这点面子我总会给的。你去带领你部人马随我们一起撤退吧。”
“将军,我们是投诚过来的部队,这些兵马让我带恐怕有些不妥吧?”显然左贤王是害怕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引起秦啸的猜忌,从而引来灭顶之灾。”
“左贤王不必顾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能让你统领这些兵马,自然不害怕你中途叛变。你是最了解他们的,一旦行军也是最容易指挥他们的,这些人交给你是不会错的。你下去整顿军队吧。”
“诺”
左贤王看了看自己的国相与那月儿一眼,摇了摇头大步走出了营帐。看到左贤王离开,那月儿就笑道:“做戏做完了,现在也该把我们几人关押起来来了吧?”
“不急,从现在开始你们自由了,只要不离开我们的军队,你们随处可去。”
“将军就不怕我们逃跑吗?”
“我的军队斥候兵全是军中精英担任的,随处可见的士兵也许就是监视你们的侍卫,所以你们不用担心你们的安全。只要走出相对安全的距离自然有人想办法把你们抓回来。”
秦啸说着就带着一众手下离开了大帐,那月儿看了看身旁的国相,又看了看他们的单于,刚想说什么,忽然觉得头顶一亮,整个人一惊匆忙抬头看去,大帐的顶棚被几个士兵揭了下来正在那里整理,看着光秃秃的顶棚,那月儿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一脸气愤的揭开了大帐的帘子,怒视着正在收拾帐篷的几个士兵道:“你们在干什么?”
“将军让准备撤离,我们正在收拾帐篷,公主你有什么指示吗?”一个青年士兵微笑着对着那月儿说道。
“我问你,你们这是打算撤往那里啊?”
“这个在下不知,怎样行军历来都是将军说了算,我们所要做的就是执行。”
“这样说来你们将军让你们去死你们也愿意去了?”那月儿对那士兵的回答显然不太满意,所以才会如此问道。
“我们将军从来不会让一个士兵枉死,如果他能下命令让在下去死,那是在下的荣幸。我若倒下了那那肯定还会有更多的敌人替我陪葬。”
“看年龄这秦将军还没有你的年龄大,你为何如此怕他?”
“这不是年龄大小的事,公主可能不知秦将军在我大秦那可是家喻户晓的人物。他十四岁从军,就担任了河东太守一职。而且用计拿下了上党之地,一人兼任两郡太守,变新法让境内百姓安居乐业,韩魏之民都心悦诚服。后因义渠太子袭击了他们村落,杀死了他的族人,更是亲自带着两万骑兵千里追杀,最后更是与司马将军合兵一处剿灭了整个义渠。后又在蜀中建设都江堰工程,把一个旱涝严重的千里泽国变成了天府之国。因功被朝廷封为长信侯,我理想不高,有生之年只要能完成将军这众多事件之中的一件就心满意足了。”
“你有没有想过他做的这件事对你们来说真的就是好事吗?”
“以后的我不知道,起码现在他的做法能让我的家人吃饱穿暖,不用为生计发愁。这就够了。”
听着小青年铿锵有力的话语,那月儿从自己的出生想到了这些年来自己的生活的点点滴滴。他比秦啸业也就小上那么一两岁,可双方之间的差距可谓为天壤之别,曾几何时自己也梦想着协助自己的单于登上西方霸主的宝座,可如今桃花依旧,却是物是人非。他们的雄心壮志已经止步于此了,
“单于,我们在沙漠的边缘找到了秦人曾经宿营过的地方,可我们到达的时候秦人已经逃走了。”月氏王庭有臣子对着新上任的右贤王说道。
“行了,这些秦人只知道逃跑,想要找到他们的确切位置却很难,不过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立刻传令各部集合人马,随我前往陇西军营,我就不行他秦国的军营还能跑了。”
听到右贤王要杀奔陇西大营,刚刚说话的男子就是一惊,急道:“单于不可,先不说我们能不能打下陇西军营,就是能打下也势必会遭到秦军疯狂的报复,届时我月氏肯定损失惨重。另一方面秦军如今有两万大军在我月氏境内纵横,我们若是不抓住他们,一旦他们在我们与陇西开战之际趁机切断了我们的退路,我们该如何自处。”
“你说的本单于已经考虑过了,正是因为我们找不到秦军的士兵才回去攻打陇西大营。这样以来秦军势必回援,我们守株待兔之下肯定打秦军一个措手不及。”
“可秦军若是不回援,直接在我月氏境内肆虐呢?”
“他们要是不回援我们就直接拿下陇西大营,到时候直逼咸阳,不信他们不回援。我已经多方打听过来,秦国的骑兵不多,如果吃掉他们这两万骑兵那么他们剩下的就是战车了,战车在草原上是没有多大用处的。”
“可我们要是与秦国彻底决裂,面对秦国没完没了的打击我们该怎么办?”
“弱国无外交,据本单于所知,秦国有一大部分人是反对经略西域的。他们一直瞅准了富饶的东方,一旦秦国与我月氏胶着不下,那其他各国肯定会闻风而动,届时我们就有充足的时间与秦国谈判了。”
右贤王说的井井有条,但那首领依然有些担忧,不过右贤王刚刚登位需要几场胜仗稳固他的地位,这个时候反对他肯定会遭到他的打击。
自从秦啸送了陈鹏一程之后,杨将军就放下了身段开始听从陈鹏的调遣了。毕竟无功受禄在军队之中历来是被人所抨击的。
这天陈鹏正带着一伙人在研究他们布置的陷马坑,有士兵走了进来道:“将军,月氏起兵十万朝着我陇西军营杀来。”
“到了那里?”
“他们并未隐藏行踪,如今距离军营不足三十里。”
“好,通知各部准备迎战。”
“诺”
看到那传令兵走出大帐,杨将军有些担忧的道:“陈将军,我们只有三万人马,敌人是气势汹汹的骑兵,我们如何与他们作战啊?”
“呵呵,杨左庶长还不明白秦国骑兵与它国的不同之处,咋们骑兵的装备是左将军特意改造过的,而其他国家的骑兵在奔跑过程之中是无法放箭的。没有利箭的支援,骑兵就只能依靠他们的冲击力去攻城夺寨。可冲击力不是万能的,只要我们举措得当,保管让月氏的骑兵有来无回。步战还没有人是我大秦的对手。”
面对陈鹏的举止有度,杨左庶长就显得有些经验不足,毕竟他的功劳是来自穰侯的保举与昔年的从龙之功,这些年下来久疏战阵就有些跟不上变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