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草原深处负责联络东胡的赵使终于来到了这里,等待赵使说明来意之后,东胡王笑着道:“你赵国以往总是欺凌我们这些草原民族,如今受到秦国的欺压之后竟然像我们求援,当真当我们好欺负吗?”
“秦国的目标是天下一统,我赵国打你东胡只不过是为了守住我们的领土而已。但等秦国占领了赵国之后你东胡可就危险了,要知道你东湖并不比月氏匈奴强多少,当年你们与月氏一东一西逼迫匈奴,如今匈奴人远遁漠北在没有南下过。而你东胡却一直在劫掠燕赵。一旦赵国失陷你们将何去何从?秦国是不会允许自己边境上有威胁到他们子民安全的异族人的。远如波斯都被他们攻灭你们以为单凭你们东胡能是秦国的对手吗?”
“是不是对手本王不知道,起码现在本王与你赵国是敌人,而与秦国并没有什么冲突。我们没有傻到把一个陌生人变成敌人的地步。”东胡王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赵使的请求。他们东胡连燕赵都打不过,如今有一个把赵国都快打趴下的国家他们自然是不愿意去招惹的。
另一处赵使终于找到了匈奴的所在地,待他们说出前来的目的之后刚刚上任的匈奴王就是一阵哆嗦,秦军的可怕至今犹如梦魇一般萦绕在他们的心中。那个时候现任匈奴王正值壮年,当自己 满怀信心的冲向秦军时,那犹如梦魇般的一刀直接从他胸口划了下去,要不是那天自己穿了身从朐衍人手中购买的一副盔甲,替自己卸掉了一部份力量,自己恐怕就已经死去了,就是那样至今身上还留有一道永远不可愈合的疤痕。
对于秦国匈奴这一代人是没有勇气像秦国发起进攻的,他们怕了,那种一往无前的勇气势与强大的战斗力让他们无法抵御。赵使无奈只好告别了匈奴王前往它出寻求帮助去了。
在赵王苦苦等待之中,各路使节陆续返回,看着殿内一伙人,赵王就到:“匈奴与东胡不愿意出兵有他们的理由,其余几国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我赵国灭亡不成?”
“大王,我们的对手不是秦王与范雎,是长信侯,除了楚国其余几国都吃过长信侯的亏。他们都不愿意与长信侯为敌,其中韩魏唯秦国马首是瞻,齐国保持中立,楚国倒是想支援我赵国,可是有心无力。至于燕国更是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被齐国攻打。”
“这些国家不愿意出兵也就算了,为了自己的地位范雎总该有所行动吧?”
“范雎倒是有所行动,不过他像秦王建议让白起担任伐赵主帅,这与没换主将有什么区别。让白起打我赵国,我赵国儿郎起码死伤一半以上,由长信侯打就算战败了赵国士兵也能得以保存。”
“行了,寡人没让你说这个,范雎劝解的反应如何?”
“原本秦王都已经答应了,可长信侯事先就知道有人会像秦王进谗言,让秦府的管家一直守在那里,等范雎刚刚商议完毕他就把长信侯写的信递给了秦王,秦王看完了信就撤消了他做出的决定。”
“难道真是天亡我赵国不成?”赵王悲愤的说道。
“大王,秦国像城内射进了秦律,号召城内军民一起出城投降,秦国会对他们妥善安置。并且依照秦法给予每一个合法百姓土地,让他们耕种。”
“说这些干什么?秦军不是每天都往成立投放这些东西吗?这些东西有用吗?”赵王对秦军的这种举动毫不在意。
“可秦军散步消息说除了邯郸与上党的赵国守军之外其余的地方已经尽皆被秦国攻陷,让赵国军民不要为迂腐的贵族阶级维护他们的利益了,大胆的站出来为属于自己的土地,自己的幸福奋斗努力,凡是在这场战争之中有过功劳的奴隶可以获得平民身份参与分地,凡是平民的可以依照功劳赐其爵位,封其土地。”
“什么?”听到赵国就剩下两座城池了四周的臣子就是一阵大哗。
“都安静下来了,这分明是秦国设置的诡计,我赵国虽然没有秦国辽阔可也不是一时半会可以攻陷的。”
“大王秦国攻占义渠也只用了两三天的时间,而且秦国这次攻打我赵国动用的全是当世名将,这些人之中除了蒙骜我们打交道比较少之外,另外的那些人那个与我赵国都有过战争,他们打下了我赵国的其他地方这并不足为怪。”
“好了,如果秦国攻下了我赵国的其他地方他们的大军早就在邯郸城外混合了,何至于这么久不见动静。”
“大王,我们邯郸城被围已经快一个月了,早与外界失去了联系,如何能得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放肆,尔等整天夸耀自己的本事何其大,为什么不敢上城墙上去看一看呢?秦军的大军排列的很整齐,一眼就能看出他们的大概人数了。”
“报……,大王,秦军白起所部领兵到了邯郸城外如今已经接替了城外的防御成为了攻打邯郸的新头领。”
“白起来了?”赵王一愣神,紧接着道:“还有没有什么最新的情况?”
“我赵国除代郡郡城,邯郸与上党东城外已经全部失守,秦国运来了许多粮食一面对受灾的赵国军民予以资助,一面开始统计人口测量土地,分发给赵民,让他们耕种。”
听到还有一个代郡,赵王颇为自得得到:“齐国仅剩即墨与莒城都能反败为胜,我赵国要是多家努力也一定能战胜秦军的。代郡是何人坚守?”
“是一直防备东胡的李牧郡丞,他聚拢了赵国五万参军正在对抗蒙骜与陈鹏的三万大军。”
“多派斥候寡人要时刻了解城外的动向。”
“诺”
代郡城下,看着秦军带着一大群赵民来此,城上的副将看向正在聚精会神盯着成为的李牧道:“将军,这些秦军想干什么?难不成想利用赵民破开城门?要不我们出城把那些赵民迎进城来?”
“不,自从长信侯在秦国当政以后,秦军素以仁义著称,他们要是敢驱赶赵民攻城那就不配仁义之名了。这对秦国以后的统一大业会造成威胁,所以他们应该不会趋势赵民前来城下。”
这边正在说着话,那边一个秦军将领,指着城下距离城墙一箭之外的土地道:“这一代全是良田,我们不管这以前是谁的土地,现在依照秦法这些都是无主之地,属于我秦国所有。尔等现在尽皆为秦民,依照秦法今赋予尔等土地。这座城池现在依然属于赵国所以你们无事不能靠近城池以防城内有人放箭造成无辜损失。杨亭长,按照户籍给他们分地。”
“诺”
城上的赵军疑惑的看着城下的秦军拿着一根根木棍在城下的田地间穿梭,时间不长城下的田地就被分成了一块块小田,那些刚刚分得田地的赵民千恩万谢的搬来石头拔掉了木棍把掏了一个小坑把石头埋了进去用来做界石。
城上的士兵看着城下的这一幕稍以疑惑之后,就有人指着城外的一个赵民道:“那是赵老三,这狗日的如今竟然分了看着样子足有四五亩的良田,这些田地原本都是孔财主的,没有想到如今让秦军给分了。”
“你懂什么,廉颇将军上次在阳平战败之后那些被迁往秦国的赵国百姓如今那家没有十几亩属于自己的土地,我有一个亲戚上次写信回来说他已经有四个孩子了。还有一栋院落,如今是吃穿不愁,还想让我去他们那里。要不是我爹拦着我早就跟着他们去了。”
“那你爹呢?”
“我爹?守着那三亩薄田还是人家孔财主的,年年都要给人家付出一倍的田租,舍不得穿舍不得吃,到现在我连个家都没成,要是哪天战死了我看他怎么办。一辈子谨小慎微,没做出一件像样的事情来。”
“谁说不是呢,我们家的情况也差不多,当年我就想随着那些商人前往秦国,可我爹死活不让去,说什么故土难离,如今好了秦军打来了,他们就是不愿意也得愿意。”
“你们嘀咕什么呢?”身后传来了将领的呼喝声,两人匆忙回头对着来人行礼,而在来人身旁站着的豁然正是这座城池的守将李牧。
一路走来城墙上士兵的话语无一例外都被他听在了耳中,他们所说无非就是与这几个士兵大同小异。民心思定,赵国没有秦国的法根本无法支撑地主持续兼并破产农民,长期以来缴纳税收的多是地主,但摊派的赋税劳役却都是由百姓来完成的。这就造成了一种摊派不公的局面,致使有识之士大为不满。
对于这种现象李牧也是无力回天,如今秦国在城下分田更是进一步刺激到了城内的军民。要是秦军打来他们尚有斗志与之一战,可秦军这样的做法却让他们向往不已,所以一时间寂静的城墙开始传出喋喋不休的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