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什么大事，我就是问问，前两天的培训，总裁不是去了么？我就是想知道，他有没有关注过设计部的新人啊？”
韦晗的话一出来，那边顿时就沉默了下去了，这还真不是他不说，是好像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啊……
“韦总监……这……”公司里谁不知道总裁的脾气啊，关于总裁的事情，谁敢胡说啊，况且韦总监是什么意思，这个公司里面的人，怕是谁都知道了，但是就是没有人说出来。
这一问，可不就是露出来了吗？
要说也是，十年了这都，就没有见过哪个女人这么执着的，沈总倒是不怕啊，男人越老越有魅力嘛，但是女人可就不一样了……
但是人家坚持啊，你也没办法。
“你说就是了，这点子事情，难道还不能说，我就是看看，我们设计部，有没有什么人才。”
“那我想想啊……”那边的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想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还真有那么两个人，一个叫戚薇然的，不过是被沈总批评了，前天的报告，戚薇然的也是被总裁拿走了的。”
挂了电话之后，韦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沈之衍平白无故的拿走戚薇然的报告做什么？况且那天的实习，杜友文也在里面，好巧不巧的带了戚薇然。
什么时候总裁特助也开始带新人了？
那个女人……是戚薇然！
戚薇然，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能够让沈之衍看得上眼？他那样的男人，岂能是戚薇然能够配得上的？
外面的门上突然传来敲门声，韦晗深吸一口气，将自己脸上的表情都收了起来，又变回了那个冷漠严谨的韦总监。
“进来。”
进来的人是韦晗的助理小林。
“总监，培训已经开始了，这是今天的内容，那边问您要不要过去看看？”小林看见韦晗，脸上根本就不敢露出一点儿的笑意。
韦总监为人严肃，做什么事情都是严谨的，谁在她的面前都不敢嬉皮笑脸的，好好一个活泼的姑娘，就这么变得稳重了……
不过这也是好事，小林想想以前的自己，再想想现在的自己，觉得还是现在好，工作了，再像以前那样根本就不可能啊。
把一份文件交过去，小林就不说话了。
韦晗也没有看那份文件，只是道：“我就不过去了，让他们自己随意，培训完了，把我的人送回来就是。”
“是。”小林点头，却没有出去，目光落在韦晗的身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韦晗见她不走，皱眉：“还有事情？”
“没有。”小林连忙摇头，她是想说今天的培训好像总裁也会过去，但是好像韦总监不太高兴……
还是不要说了吧。
“没事就出去吧，去做自己的事情，有事我会叫你进来的。”韦晗道。
小林出去之后，回过身看了一眼韦晗的办公室大门，那门已经紧紧的关上了，好像里面就是另外一个世界一样的。
韦总监不开心。
韦总监开心不开心都是一样的表情，别人看不出来，但是她跟着韦总监三年了。
刚刚她能够看出来，韦总监的眼睛，黯淡了。
以前就算是面无表情，但是那双眼睛就像是有生命一样的，但是今天没有，什么也没有，在那双眼睛里，只有沉寂。
韦总监喜欢总裁，这是公司里面谁都知道的，但是总裁好像并没有这个心思啊。
还是早点放手比较好，但是谁也不敢去劝，她就更加的不敢了。
“小林，你在想什么呢？”一路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面，就见对面露出一个头来。
是设计助理小朱，见她闷闷不乐的，就问问。
“没什么。”小林摇了摇头。
韦总监的事情，就算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但是还是不要说得好，免得说多了错的多。
既然她已经说了没什么，小朱也没有多问，只是笑了笑就坐下去了。
……
戚薇然到了培训室的时候，培训已经开始了，不过也不晚，就是导师刚刚进去而已。
打了一个招呼进去，基本上已经没有位置了，只有角落的地方有一个位置，旁边的位置上坐了一个白衬衣的男人，脸上的表情温润如水，周身的气质也很好。
貌似昨天也遇见了一个白衬衣的男人来着……现在的男人都喜欢穿白衬衣？
戚薇然走过去坐下，还没有坐下呢，就听见旁边的人开口了：“戚小姐，你今天来的有点儿迟。”
戚薇然一愣，下意识的就转过头去看旁边的这个男人，你别说，这么一看，还发现真的有那么一些眼熟，就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的。
“我见过你么？你认识我？”想什么就问出来了。
“昨天，我们一起出去的，后来我看见你好像有些害怕，以为我是坏人了？”男人的声音就像是温开水一样的，不会太热烈，也不会冰冷，刚刚好就能够温暖到认得心里面去。
昨天……
戚薇然想了一会儿，昨天遇见的事情不多，不过穿着白衬衣的男人……
“你就是昨天的那个男人啊。”原谅她的脸盲症，只记住了那一身白衬衣，完全忘记了这一张脸。
“是。”男人点头，脸上的笑容和他的话一样，很温暖的感觉。
戚薇然尴尬的笑了两声，没想到今天还会这么巧……
笑了两声，就回过头去看上面的导师了，没有要说话的意思，男人也不着急，反正以后都是一个办公室的，有的是时间。
今天的培训内容是公司的知识，还有一点的行业知识。
戚薇然听得很认真，KM集团在她的印象之中，好像不只是设计行业，还涉及了许多其他的领域。
所以这个听起来就有一些困难，得一个一个地讲，只听了十分钟，就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了。
揉了揉眼睛，戚薇然强自打起精神，可是瞌睡虫不死心的一直在她的大脑中蛊惑着她。
悄悄地打了一个呵欠，戚薇然突然注意到身边的这个男人，眼珠子转了转，伸手戳了戳他的手臂。
“喂。”
男人听得很认真，冷不丁的被人戳了一下，转过头来眼神里面都是迷茫的。
“待会儿讲到设计部的时候你叫我一声呗。你叫什么名字来着？”戚薇然笑眯眯的，将自己脸上的笑容放到最大。
“王辰。”
“恩，王辰，待会儿记得啊。”戚薇然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过身就闭上了眼睛。
王辰还没反应过来呢，戚薇然已经和周公的孙子约会去了。
上面的导师还在不停地讲着，但是下面的人，不知道有几个是在认真听的。
王辰时不时的看一眼身边的女孩儿，她就那样坐着，垂着头就睡着了，看起来还睡的很香的样子。
沈之衍进来的时候，就是一副这样的景象，导师迎出来，下面的员工也都是很激动的样子。
好不容易才在角落的位置上找到了他的小妻子，和昨天那个跟在她后面的男人坐在一起，头耷拉着，还一晃一晃的。
明显就是睡着了的样子。
“总裁，你看，接下来的……”
沈之衍收回目光，淡淡的点头：“接下来的由我来主持，你们可以休息。”
“好好好。”两个导师是连忙点头，见沈之衍在这里，他们基本就不用担心什么了，总裁亲自讲课，以前也不是没有过，但是板着手指头算了一下，也就只有一次……
是什么时候忘记了，这一次，总裁却好像是特别的有时间有精神啊。
沈之衍的走到前面，幕布上面正是KM集团及两年来的企业规划以及成果。
看着下面的人，沈之衍的目光再次聚集到了最后面的那个小小的身影上面。
她应该是睡的很熟，所以一直都没有发觉上面的人已经换了，就在这个时候，沈之衍看见她身边的那个男人，竟然伸出手，轻轻地推了她一下。
“你们知道，KM集团最大的资源是什么？”
沈之衍说话的时候，目光就一直落在戚薇然的身上，还有那只还在推她的手上，半晌之后，收回目光，淡淡的开口。
王辰觉得自己就好像是被一双眼睛盯住了，但是随着沈之衍的声音响起来，那样的目光就消失了。
不由得就将目光停留在身边的女人上面，她睡的很熟，推她根本就没有用。
而沈之衍的问题，让一些激动地人，渐渐地就安静了下来。
沈之衍也不着急，就站在前面，目光一一的扫过下面的人，最后停留在某一个点上面。
“没人知道？”沈之衍淡淡的：“那么，现在我就抽一个人起来回答。”
就像是上学的时候，老师抽答问题一样的，当感觉沈之衍的目光在他们的身上扫过，那种想要出声又害怕的感觉。
像是怀揣着答案的学生，但是又害怕自己的答案会遭到老师的否定。
所以……没有人说话。
一个人也没有。
说不上是失望还是什么，沈之衍的目光从下面的人的身上看过去。
最后将目光落在戚薇然的身上。
“戚薇然，你来说。”
随着沈之衍的话，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戚薇然的身上，那是一个坐在最后一排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