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怕我在人群中走丢,所以一直紧紧搂着我的肩膀。看上去俨然一对柔情蜜意的神仙眷侣。而我也确实有迷路的习惯,因此也只能由着白泽吃我豆腐。大不了以后我在吃回来,反正他比我长得好看,我也不亏。
祭坛之上,素练白幡,迎风而动,全城老少,泣不成声。毫无悲伤之色的我和白泽就显得十分格格不入。没一会儿,百姓们的神色就从悲戚转为愤怒,怒气直指我与白泽。
“辟疆大将军殁了,你们怎么还有心情在这谈情说爱?”一个花白胡子老者似乎对我俩勾肩搭背,败坏民风这件事很是恼火,颤巍巍的指着我们鼻子质问。
“谈情?”
“说爱?”
我和白泽面面相觑了一下,四只手一起猛烈地摇摆道:“不不不不不不不。”
连说了七个“不”字之后,老者的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了。
“你,你,你,你们……噗……”
口吐白沫,栽倒在地!
这下可好,动静大的全城的百姓都震了怒!嚷嚷着要将我和白泽献祭。我一下子慌了神儿,拽着白泽的袖子问:“怎么办?”
白泽托着下巴考虑了一会儿,猛然抓住我的手腕,大喝一声:“跑啊!”
我虽被拽了一个踉跄,但很快调整好了奔逃的步伐,十步并做一步,没一会儿,不但把全城的百姓远远地甩在了后面,也把白泽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人道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这话同样适用于哥们儿!
待到后面的喊杀声渐小,我方停下来,回头一看,大事不好,这个不争气的玩意儿,竟然被捉住了,那么长的腿,是用来夹菜的么!
我正思考着要不要回去救他,可转念一想,自己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回去也只能是多搭一条性命进去。何况我有天命在身,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天下那么多可怜的女子怎么办?她们的命运该由谁来改写?
为了大义,看来只能灭亲了!
“语儿,不要管我,快跑!”白泽已经被乡民按倒在地,一尘不染的白袍上,挂着各色烂菜腐果,还有几个五大三粗的莽汉,正用46码的肥大臭脚搓噌白泽水嫩的脸颊。
本来已经准备弃友逃命的我,立时怒发冲冠。
这帮刁民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白泽那张脸,也是他们能够踩得起的么!
此刻恰逢身旁一位身着铁甲的将军经过。此人身披白袍,头戴白绫,刀削剑载的脸上尽是悲戚之色。腰间别着一柄轻薄长刀,走起路来威风凛凛。
我心系白泽这个如花美眷,顾不得许多,上前去夺他腰间的长刀。
额~~,好重!没拿起来。
再来一次,额~~,还是没拿起来。远处满脸期待的白泽,有些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我还就不信这个邪了,区区一柄薄如蝉翼的兵刃,还能让我一个天界女仙折在这儿不成?
于是我跪下来,一手搂住将军精瘦的腰身,一手将长刀往上托,以前曾帮着一个叫愚公的老头移过两座大山,当时他就是这么干的。
这番举动立时让面若冰霜的将军有些不知所措,表情十分尴尬,一把抓住我细软的手腕,扯着山崩地裂的嗓子吼了一句:“姑娘此举,意欲何为?”
我捂着被刺穿的耳朵,顺着将军的大腿往上爬,楚楚可怜的回了句:“将军息怒,小女子只是有些,头晕!”
说完一头栽在将军的怀里。
这样做虽然有跌身价,但在生死面前,身价算个屁!